所以,楚母謹慎的開口:“漫歌,婚姻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實在不能貿然決定,還是先考慮考慮吧?”
沈長安看出了楚漫歌的猶豫,眉頭微微一皺,將她拉到一旁,小聲提醒:“漫歌,那晚我喝多了,是我不對,可終究,咱們兩個是有了關係,何況,我們聯姻對兩家都沒有壞處......那日從酒店裡出來,你和我被酒店服務員認了出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到時候......”
沈長安承認,在這件事上,他是卑鄙了一些,利用一個姑娘家的名聲做文章,就是拿準了漫歌的單純和不諳世事。
楚漫歌一驚,雖然羞於啓齒,可事關形象,還是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她忐忑不安的問:“真的嗎?那要怎麼辦?”
沈長安安撫的笑道:“也沒有關係,只要我們結了婚,就算婚前一起去過酒店也不算什麼事,不會影響你的形象。”
楚漫歌覺得這話對極了,反正,她從小就喜歡沈長安,就算他那麼花心,也照樣喜歡,說不清楚什麼原因,他這次主動來提親,說不定就是看重她的意思,也許,婚後他會爲她改變呢?
楚漫歌兩汪清潭一般的美目盈盈望着沈長安,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嗯,我會和爸爸媽媽說的。”
楚漫歌照例是給蘇陌去了電話,可惜,硬是沒敢說實話,蘇陌雖然覺得她支支吾吾的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往婚姻這件事上想,等到木已成舟,不可挽回時,才氣的將楚漫歌大罵了一頓,可以於事無補了。
蘇陌看着屏幕漸漸暗下去的手機,皺了皺眉頭,楚漫歌這丫頭,最近有些不乖哦,這已經是第二次掛她的電話了,難道真的有急事?
心裡不舒服了一會兒,也就忘了,反正有蕭詡陪着她逛街,一想到她的那個計劃,她的心裡就無比的歡喜。
蕭詡被蘇陌強制性的拉到了一個賣男士休閒服裝的店鋪,一進門,蕭詡就被衣架上掛的洞洞裝嚇到了,這是男裝店,這麼聰明的他不會猜不到蘇陌的用意。
所以,他轉頭就走,蘇陌急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急道:“是你說的,要陪我逛街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蕭詡蹙眉看着她:“可是你沒說要帶我來買這樣的衣服,讓我穿的像個社會小混混一樣,絕對不可能。”
蘇陌從後面拉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拽回去,可是,穿這樣的衣服出門,還不如殺了他,蕭詡很堅決,頭也不回的往店鋪外面走,蘇陌連拉帶拖都沒有把他重新弄進店,只好換了一種迂迴的方式。
“好吧好吧,這種可能太年輕了,咱們折中一下,你這麼老,不打扮的年輕一些,和我走在一起真的比較像父女啊,難道你真的很想做我爸爸?”
蘇陌湊到蕭詡的眼前,墊着腳尖,伸出雙手託着他的臉頰,聲音柔柔的請求:“換一種風格,不要總是襯衣西褲,西裝革履,很單調哦。”
蕭詡看着她,很是無奈:“說好了,不許太過。”
“嗯嗯,試試情侶裝風格的,好不好?”蘇陌這次倒是比較靠譜的拉着他進了一家專門賣情侶裝的店裡,情侶裝有很花哨的,適合年輕的學生們穿,穿這樣的衣服出去,蕭詡還是覺得彆扭,可又不忍心拂了蘇陌的興致。
他做主挑了一套看着比較簡單的,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T恤,T恤上印着兩個字——天下。蘇陌同款的T恤上也印着兩個字——無敵。
蕭詡這個傢伙,真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即便是穿這樣休閒的款式,也顯得清貴俊美,渾身上下的氣勢讓人不可小覷。
蘇陌從更衣間出來,一擡頭便看到了這樣的蕭詡,手插褲兜,一臉悠閒的倚在衣架邊,含笑望着她。
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亮的驚人,蘇陌撇撇嘴,討厭,沒事幹長的這麼好看幹什麼,沒看到全店的女性,無論是售貨員還是顧客都恨不得的將眼睛黏在他的身上嗎?
蘇陌並不理解自己的心情爲什麼一下子低落下來,只想儘快走過去,將這個招蜂引蝶的臭男人帶走。
蕭詡看着青春靚麗的小丫頭,馬尾一甩一甩的走到他身邊,剛要開口誇讚一聲,就被她捏住了胳膊,小丫頭下手一點兒都不含糊,捏的還真是有些痛。
他就納悶了,這女人變臉都是這麼快嗎?剛纔還開心的像一隻大蝴蝶,在一排排衣架旁穿來穿去,怎麼一轉眼就晴轉多雲了?
蘇陌用手狠狠擰了他一把,嘴裡嘟囔:“讓你招蜂引蝶,讓你招蜂引蝶......”
蕭詡簡直哭笑不得,捉住她肆虐的小手,將她輕輕一帶,擁入懷中,低聲說:“我的眼裡只有你,其他女人什麼的,都是紅粉骷髏。”
蘇陌嘴上硬,其實心裡愛慘了蕭詡的甜言蜜語,怪不得的有些傻女人會被渣男一張甜嘴哄得暈頭轉向,糖衣炮彈就是管用啊,連她這樣自制力超強的女人都忍不住開心。
她脣角微勾,剛要說話,眼神就掃到了兩抹身影,剛纔還掛着笑容的臉此時就僵住了,撇撇嘴說:“喏,兩具紅粉骷髏來了,你能無視嗎?”
蕭詡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就看到顧傾城和柳纖纖親姐妹似的,手挽手在逛街,兩人也向這邊走來,和柳纖纖有說有笑的顧傾城一擡眼,也看到了親密相擁的蕭詡和蘇陌。
最關鍵的是,兩人還穿着款式一樣的情侶裝,在她的印象中,蕭詡的穿衣風格很單一,比較討厭那種花哨的,不夠成熟穩重的款式,可是今天,他分明穿着一身很休閒的衣服,看起來,不像是那個沉穩睿智的少將,而像一個尚在校園的大學生,給人一種很乾淨,很陽光的感覺。
這樣的蕭詡是陌生的,可更陌生的是他看着蘇陌時專注寵溺的眼神,那樣溫柔,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恐怕也會被融化了。
她想起前一段時間,蘇陌公然和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在公園裡親密相擁的樣子,忽的就開始憤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