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看她才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陳思思點頭說,“那個時候的他整個人都內向極了,我猜他的話爲什麼會出現內向的,情況大概就是因爲這些時不時會纏到他身體裡面去的傢伙吧,畢竟自己又沒有辦法,又不敢跟別人說,說出來以後也未必有人會相信,還有可能會被當成瘋子,所以小小年紀的她,就一點一點的變得內向了。”
我看着陳思思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聲:“我說你別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啊?就年齡來看,你比她相差不了多少吧,還有可能人家比你大呢。”
陳思思搖搖頭說:“這不是年齡大不大的問題,這是關於整個人接觸了這個社會以後,關於社會經驗累積的問題,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像我一樣,從小就需要一個人負擔起了這麼多。”
憑着陳思思略帶悲傷的話語,我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思思……”
看着我這副表情,反而是陳思思一個人不在乎的笑了笑說:“行啦,你這是幹嘛呢?幹嘛忽然就用這麼悲傷的眼神來看着我。”
我嘆了口氣說:“還不是因爲想到了你從小就那麼悲慘的生活,所以我對你充滿了同情,看我真誠的眼神裡面是不是泛着點點淚光。”
陳思思一巴掌就朝我刪了過來:“我說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的,你這哪裡像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模樣嗎?我還記得那個時候見到你的時候,整個人那不屈不撓的小眼神,簡直了!”
對此我感到有些無言,什麼叫不屈不撓的小眼神。
然而眼睜睜的,我們兩個就看着柳寧在我們面前被那個男人給接走了,其實爲什麼我們之所以會出現那樣的討論,主要是因爲柳寧在被那個男人給接到以後,整個人就被他給抱在了懷裡又摟又親的,那個畫面,在我們看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學校裡呢,來來往往這麼多學生,反而柳寧卻一臉的淡定。
我們眼睜睜的看着柳寧離開了,這個時候我捅了捅身邊的陳思思問道:“現在怎麼辦?柳寧已經被他給接走了,要追上去嗎,還是等她回來以後想到辦法了再說。”
陳思思嘆氣:“還能怎麼辦,也只能是等柳寧回來以後先看看他的情況,實在不妥了,我們兩個再出手,畢竟現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不能對他貿然出手,就算是我們能夠幫他一時,也幫不了他一世,得想個辦法將他的問題,真正的給解決了。”
我和陳思思又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這個時候我想了想,問道:“如果說柳寧是從小就被這些東西給困住了,然後現在他有一個鬼怪已經不能夠脫離他的身體了,差不多快要和他融爲一體,該怎麼辦?”
因爲就在剛纔我想着陳思思的話語的時候,忽然就想
起了之前,歐陽跟我說過的話,我記得那個時候,歐陽跟我說過,六零的體內已經有一個傢伙跟他快要融爲一體,而且就連歐陽那樣厲害的人都暫時不能分離了,所以一聽到陳思思說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回想到了這句話。
陳思思皺了皺眉頭說:“如果真的出現了那樣分離不開的情況,那就不要分離了,索性在她的體內給它下一個禁制,然後呢,我們再把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通過他自己來選擇,是要努力的壓制住體內的那個傢伙,還是任由他控制,做出像今天這樣糊塗的事情來,就看他自己的了。”
我也只能點頭同意了陳思思的提議,畢竟像我這種什麼都不明白的菜鳥,也只能是陳思思,說什麼暫時就做什麼了,總之我相信陳思思是不會傷害同學的,因此他的這個提議雖然有一定程度的風險吧,不過只要柳寧能夠同意,而且努力的壓制住體內的傢伙,相信以後柳寧的路要好走的多。
而且直覺告訴我,柳寧也一定會同意的,畢竟被那樣的東西給壓制了這麼多年,突然之間有個人來告訴自己,從今天起,他可以有辦法讓你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我想不管是誰,都應該會同意這樣的提議,雖然說可能在柳寧壓制的時候,因爲意志不堅定,所以可能會出現一定的危險,不過陳思思告訴我像柳寧這樣蠻堅強的姑娘,是不容易就被打倒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都一直生活在痛苦當中,卻仍然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判定的出來,柳寧這個傢伙一定是一個堅強的人。
我們兩個一邊說着,一邊就拎着一大堆早點回了宿舍,但回到宿舍的時候就看見之前那個漲紅了臉的室友,現在已經恢復了平靜,整個人都正在安靜靜的坐着自己的事情,雖然這個室友平時看上去很跳脫,而且很活潑開朗,但是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或者說是整個宿舍裡面的人都沒有再說話的時候,她也是很文靜的模樣,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近,若處子動若瘋兔了吧。
這個室友一看到我和陳思思拎着早點回來以後,連忙起身來幫助我們一起把早點給放回了桌子上。
然後他就毫不客氣地開始吃起了早點,我和陳思思倒是沒什麼想法,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再說了,出門以前本來就答應了,要幫他帶早點的。
那個室友看着我們,然後猶豫了好久才小聲的問道:“你們出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小寧?”
聽着她這樣說話,我和陳思思對視了一眼以後,我壞笑的說道:“不好意思同學,可不可以請你說的清楚明白一些呢,誰是小寧啊?”
那個室友當然能聽的出來我是在調侃她,於是整個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揪着手中的包子,過了好久她才擡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就是柳寧啦,你們出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她?她有沒有事還在不在生氣啊,她肯定哭了吧,畢竟我說了這麼過分的話,而且昨天晚上,本來就是我不對。”
聽着他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陳思思對視了一眼以後,有些好奇的湊上前去:“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和她是不是吵架了?我們回來以後感覺宿舍裡面的氣氛好奇怪啊,都不敢大聲喘氣。”
那個室友點點頭說:“其實主要是我的不對,那天我和柳寧我們兩個人一起出去逛街的,可是因爲發生了一點事情,兩個人的意見不同,所以呢,就發生了一點摩擦和矛盾,導致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都吵的很厲害,事後我也想跟他道歉的,可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思思鬆了口氣然後說道:“原來只是吵架,而且還是因爲這樣的小事,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曉曉回來以後看着宿舍裡面那種氣氛,連大氣都不敢喘,還以爲你們兩個發生了很嚴重的矛盾呢,不過只是這樣吵架的話,互相道個歉就沒事了,等她回來以後,你認真跟他說一說吧。”
室友點了點頭:“可是她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他呀,都怪我不好,今天早上又因爲一點小事情,所以又吵了起來,而且都是我基本上一直在說她。”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沒事的,我剛纔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柳寧和他的一個朋友吧,反正他們兩個人出去了,估計那個朋友就是去開導柳寧的,等她回來以後,你們兩個人好好說一說就可以了。”
室友聽到了柳寧是跟着朋友出去的,也就放下了心:“既然是跟着朋友一起出去的,沒事就好,小寧這個人總是愛鑽牛角尖,我就怕因爲今天的事情,所以她一個人跑出去出什麼事。”
我和陳思思對視了一眼,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迫在眉睫的解決了,於是決定今天在柳寧回來的時候,到學校門口去堵着她,然後再想辦法將她體內的傢伙都給分離出來,不能夠分離的那位,就用禁制把他給囚禁起來。
然而要在一個人身上放下一個禁制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僅需要那個人意志力夠強,而且還要她配合才行,畢竟這種事情如果一旦出現了偏差,以後受傷的可是對方,然而需要準備的東西倒是不多,只要一把符籙,還有一小根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做的,黑漆漆的木棍就行了,據說這是師傅送給陳思思的東西。
就在我們兩個收拾妥當以後,於是看着天色還早,加上今天的課程並沒有什麼可以必須要去的那種必修課,於是在陳思思的慫恿下,我果斷的就跟她一起逃課了。
我們兩個人大搖大擺的從學校門口溜了出去,根據陳思思所說的,有可能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會遇到柳寧,所以提前就把東西給裝在了包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