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歐陽決意略帶欠扁的話語以後,我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所以說你是打算不跟我說了是嗎?那好啊,我馬上離開,你就只跟他一個人說吧。”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假裝就做出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而歐陽決議卻一下子就拖住了我,趕緊就哭喪着一張臉說道:“沒有沒有我哪裡敢呢,夫人你就別生氣了,我馬上跟夫人解釋。”
然後我看着天一前輩那邊這個時候已經把那個散修用一種泛着金光的繩子給捆了起來,整個人都被裹成了糉子,再然後我看着天一前輩就像是拎着垃圾一樣的,很輕鬆的就把他給扔了過來。
等到他扔過這個散修來以後,歐陽決議有些不滿的看着天一前輩說:“我說你這個臭老頭子,是不是故意的呀,怎麼每一次我剛要跟我分說話,你就這麼非得弄些出什麼動靜來打斷我們。”
天一前輩只是淡淡的瞄了歐陽決議一眼說道:“哦,是嗎?不知道你要跟他說些什麼呢?什麼力氣都沒有出的人居然還敢在這裡來指責我?也真不知道他的臉皮是什麼做的,還真是挺厚的。”
歐陽決議聽了天一前輩的話以後,整個人眼看着就要炸起來了,可是忽然就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有些尷尬的轉過來看着我和小姑娘笑了出聲:“算了算了,我想我大人有大量的,就不跟他這種臭老頭子計較了,你說對吧,夫人。”
我沒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這個散修,卻發現他已經有剛纔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變成了一副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像是一個神經病的樣子。
看着他前後這樣的行爲差異判若兩人,我看着這個小姑娘說:“莫非這就是你所說的雙重人格?爲什麼我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感覺上不像是我們平時所聽說的那種雙重人格啊。”
小姑娘也跟着點了點頭,說道:“本來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爲他是雙重人格的。可是後來仔細想了想,他有很多行爲和雙重人格,在學術上面的定義根本就不一樣,只是表面上看着比較像而已,所以我纔會覺得很奇怪啊。”
“所以你們纔要聽我來好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小姑娘的話剛落音,我就聽見了歐陽決議的聲音插了進來,然後我看見歐陽決議有些不滿的瞪着我說,“不然現在對爲夫的關注度越來越低了,怎麼現在連這麼一個垃圾的散修都能夠搶走了夫人的注意力呢。夫人,如果對她有任何疑問完全可以問我的,我很樂意爲夫人你解答你的疑問。”
我白了歐陽決議一眼說道:“行了行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趕緊說說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歐陽決議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天一前輩卻忽然開口說道:“他這種情況並不是你們人類普通所理解的雙重人格,而是出現
了寄生。”
歐陽決議的話一下子就被憋在了嘴裡,有些不滿的看着天一前輩說到:“我說你這個臭老頭子,是不是故意的,每一次都要這麼刻意的來針對我。你說說看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樣的企圖你就直說了吧。”
聽着歐陽決議的話,天一前輩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地解釋道:“寄生這種情況,通常都是出現在那種心智比較薄弱,或者是很自卑,但是卻又是像這種散修一樣擁有着一定靈力的人的身上,寄生一般來說都需要通過得到了原主人的認可以後,才能夠達成,所以如果遇到了寄生這種情況,你們完全不用去同情他,本來他已經就是那種人了,通常來說,選擇寄生在人類身上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那種鬼魂,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新鮮的人類的身體,來促進他們的修煉。”
在聽完天一前輩的解釋以後,我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這個傢伙之所以會出現那種前後行爲不一致的情況,就是因爲寄生的緣故,我們見到的那個人。和小姑娘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也許我們見到的那個纔是寄生在了這個傢伙身上的那個鬼魂。”
天一前輩衝着我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所以呢,在你以後也千萬要注意,如果遇到了這一類的鬼魂他們通常都是利用幻境來,迫使那個人類落入他們的圈套,從而簽訂了和他們共用一個身體的寄生的那種條約。”
我看着天一前輩嚴肅的神情,也跟着點了點頭,然而在一旁一直被我們忽略的歐陽決議卻有些不滿了,跳出來說道:“夫人你就不用擔心了,這種小事就包在爲夫的身上,只要我在你身邊,那些不入流的鬼魂是不敢來接近你的,再說了,我也可以給你解釋的很清楚的,不像某個臭老頭子一樣,說的這麼官方。”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歐陽決議說到:“天一前輩哪裡說的有什麼很官方的,我覺得他解釋的很清楚啊。”
“你不愛我了。”在聽完我爲天一前輩說話以後,歐陽決議整個人都微紅了眼框,感覺下一秒鐘就要哭出來了一樣,不過當然,他是不可能哭出來的。
我嘆了口氣,然後指着地上這一攤散修,說道:“好啦好啦,現在呢,我們應該來討論一下這個傢伙該怎麼辦了吧?別忘了這條手鍊的來歷還沒問清楚呢,如果萬一真的跟那個南方李家扯上了關係的話,我可不喜歡惹這麼多麻煩。”
然後我就看見歐陽決議蹲了下去,戳了一下這個散修的臉說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老老實實的跟我交代一下這條手鍊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還有爲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非要來這個學校裡面折騰出這麼多破事兒?”
那個散修出乎意料的倒是硬氣的很,在我們問完話以後,它只是把頭扭到了一邊不願意再說一句話。
歐陽決議在看着這個散修不買他的帳以後,牛脾氣也跟着上來了,固執的又把這個散修的頭給搬到了面朝我們的這一邊,然後用手固定住了以後,防止這個散修再一次把頭給扭過去。
我看着這個散修被歐陽決意弄得漲紅了的臉,有些可憐的看着他說:“行了行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也難受對吧,還不如早一點說出來呢,究竟是要做些什麼?這條手鍊的來歷是什麼?你該不會真的和那個南方李家有什麼牽扯吧?”
聽着我這麼一問,那個傢伙反而是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我跟他有所牽扯了又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樣嗎?別忘了南方李家可不是你們這些人隨便就能招惹得起了,我可是在此之前都仔細的調查過了,你的身份背景,不過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女罷了,你有什麼在我面前好得意的。”
聽着這個散修的話以後,我整個人都皺起了眉頭,說道:“所以說這一次你們真的是專門衝着我來的,否則的話爲什麼要專門去調查我的身份背景呢?”
那個散修自知自己失言了,也一下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很快他又很硬氣的瞅了我一眼說道:“就是專門針對着你來的又怎麼樣?你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得罪了你家以後可就沒那麼好過了你的日子,再說了,關於你旁邊的這幾位我們也是調查過的,無非就是一個在學術上面有所成就的,年輕的大學老師而已,不過今天看來似乎調查出現了些問題,我怎麼都沒料到,你這種大學老師竟然也會有這麼兩手。”
聽着這個散修的話,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嚥了咽口水,說:“我現在只能送你一句話,還真是不知者無畏,也不知道是你們誰去調查的有關於我和這位大學老師的背景,我覺得如果這一次你能夠活着回去的話,建議你好好的修理他一下,連敵人的背景是怎麼樣的,你都沒有弄清楚,就這麼自覺的送上門來,我只能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啊,下一次還是把別人的身份徹底的弄清楚了以後再動手吧。”
聽着我這麼忠告一句以後,那個傢伙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樣子,那個小姑娘也跟着笑了出聲,說道:“我可真是佩服你啊,連他們的身份都沒有調查清楚就隨便這麼送上門來了。我覺得爲了你以後的生命安全着想,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就交代出來了吧,這條手鍊究竟是誰給你的,你們來這個學校裡面有什麼目的,還有,之前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道士跟你有沒有關係。”
那個傢伙滿臉通紅的樣子像是十分掙扎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發現他真的是掙不開這個繩索和歐陽決議的禁錮以後,終於頹廢的低下了頭去,然後整個人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衰敗的死灰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