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貴族醫院，哪可能人多。
顧寒辰走在前面，修長的腿邁着步伐，白小然跟在後面，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突然，前面的人停下腳步。白小然一時不察，腳步未停，便直直的撞了上去。男人結實的背脊有點硬，她撞得鼻子冒酸，眼淚在也眼眶裡打轉。
“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白小然揉揉鼻子悶哼道。
“沒事。”顧寒辰收回視線，拉住白小然的手朝電梯裡走。
“啊？”白小然不明所以，順着他剛纔的視線看過去，那裡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
出了電梯，剛一開門，門口站着黑壓壓的一片人，白小然嚇了一跳。定神一看，全是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顧少。”爲首穿白大褂的年輕人恭敬喊道。
顧寒辰頷首，“讓他們先回去。”
“是。”
接着白小然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很快消失，原地只留下三三兩兩幾個醫生。
“他們是研究葉心蕊病人病情的醫生。”爲首醫生道。
白小然一聽，視線落在這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上，全部都是年輕人，但是他們胸前的牌子上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主治醫生，可見天賦有多厲害。
只是這個站在首位的年輕人，胸前什麼也沒有掛，無法知道身份。
“白小姐您好，您今天下午的電話是我給您的。”
“您是？”白小然問道。
“我是蒂蘭醫院的院長，您稱呼我小王就好。”院長恭敬道。
小王？白小然忍不住想笑，“您好，我叫您王院長就行了。”
院長面上惶恐，但接到顧少的眼神，便將話默默嚥進肚子裡，“顧少，白小姐，請跟我從這邊走。”
一行人朝葉心蕊病房走去，白小然迫不及待的問，“院長，我母親病情現在怎麼樣？真的是快要恢復了？”
院長搖搖頭，“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待會我會專門跟您解釋這件事。您放心，不是壞事，”
白小然緊張，到底是什麼事讓院長無法簡單解釋，母親的病情到底是怎麼樣？雖然他說不是壞事，但還是沒辦法徹底放心。
進到病房，白小然看見病牀上安然躺着的葉心蕊，眼眶微微有點紅。她鬆開顧寒辰的手，朝病牀走去。葉心蕊的起色看起來很好，面色紅潤，如果不知道病情的人，會誤以爲她只是睡着了。
白小然坐在牀沿邊，道，“院長，現在可以說了嗎？”
院長看了眼顧寒辰，“顧少，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用了，有什麼就當着我的面說吧，什麼結果我都能承受。”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院長猶豫，“這、”
“說吧。”
顧寒辰發話，院長將原本的打算落進肚子裡，然後道，“這件事很白小姐母親的體質有關。”
“母親的體質？王院長，您這話的意思是？”白小然不太明白，她母親的體質有什麼問題嗎？
“白小姐，我相信您應該知道您母親在病牀上躺了十幾年，這對於一個植物人來說，已經是個奇蹟。您就沒有懷疑過爲什麼您母親能支撐這麼久？”
白小然搖搖頭，“不是這些年我母親護理的好嗎？”
“當然不是。”院長想也沒有想的反駁，“若說護理，蒂蘭醫院的護理在a市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送來蒂蘭醫院的植物人，超過三年，身體機能就會衰落，肌肉萎縮。可是就目前來看，您母親身體竟一直保持着和正常人一樣，完全不像是植物人。如果不是她真的是植物人，所有人都會只認爲她是睡着了。”
白小然皺眉，院長的一番話打破了她這麼久以來的認知，“這和我母親體質有關？”
“是的。”院長深呼吸口氣道，“正常人細胞裡的dna，都會有自由基。自由基的多少影響着一個人衰老。這麼多人想要長生不老，都是從自由基下手。一些美容產品也是從這方面下手。但是隨着人逐漸衰老，dna裡的自由基就會逐漸減少，這也就是爲什麼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會出現皺紋，肌膚鬆弛等各種問題。”
白小然聽得認真，“那我母親體內的自由基？”
“您猜的沒錯，您母親體內dna上的自由基要比正常人活躍，在顯微鏡下觀察，甚至自由基的長度都比正常人多到一倍。”
“爲什麼會這樣？”白小然好奇道，她也有發現這些年過去了，母親的容顏一直沒有變。但之前她都認爲是因爲母親成爲植物人的緣故，這相當於身體機能耗損小，所以纔會衰老的慢，沒想到會和體內DNA上自由基的多少有關。
“這個原因我們也在研究，有可能是先天，也有可能是後天。”院長道。
白小然垂眸，“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每個人都有個體差異，一些人就是會比正常人老的慢，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被質疑專業性，院長不高興，可旁邊站着一尊大佛，不高興也得忍着。“白小姐，我說的這些都是有科學依據。病人體內有種能量，支撐着自由基可以持續活躍而不消退，不管能不能肯定是否先天遺傳，但是病人後天肯定被注射過某種藥物。“但藥物最初的功能是不是用來保持自由基就不能肯定了。
白小然聽得腦袋暈乎乎的，她這些術語不理解也聽不太懂，“那對我母親病情有阻礙嗎？”
“這是一把雙刃劍，但總體來說是好的。”
“不好的是指什麼？”白小然蹙眉道。
“會拖延病人醒來的時間。”
“所以你的意思是，好的一面就是讓我母親保持身體機能健康？”
“白小姐，你可別小看這一點，不然病人也不會十幾年如一日，身體安穩無恙。”院長忍不住道。在他看來，葉心蕊活着簡直就是個奇蹟。如果不是顧少是蒂蘭的老闆，他都恨不得私下裡偷偷做實驗。
“那我母親什麼時候可以醒來。”白小然問的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進展順利，可以縮短您母親醒來的時間。您不用太過擔心，病人的病情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