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照片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李珊珊找茬白小然,顧寒辰半摟白小然保護她的照片。上面的男人眉眼溫情,任誰都能看出他對白小然的深情。
蘇曉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更不能接受她被人玷污後,這兩個人還能在一起秀恩愛的事實。這是在踐踏她的尊嚴,她的一片真心。
蘇曉鸞被打擊的再次瘋狂,原本就理智全無,這次徹底崩潰,滿心滿底都是對白小然的濃濃恨意。
“我要白小然付出代價。”蘇曉鸞一字一句道,眸底溢滿血絲,滲人。
白菲菲抿脣,“曉鸞,這件事你不要衝動,應該查清楚,我相信姐姐是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想挑撥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蘇曉鸞冷笑,“挑撥?你是她的好妹妹,當然站在她那一邊爲她說好話,滾,我不想看到你們,給我滾出去!”
白菲菲咬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扭頭離開。
出了門,傭人連忙道,“少奶奶,你趕緊下去吧,好像大少爺回來了。”
白菲菲朝傭人感激點頭,“謝謝你提醒。”
傭人不好意思笑笑,心裡嘀咕,這少奶奶還真像其他傭人說的那樣,心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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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白小然和顧寒辰保證在三,才被允許一個人去醫院看樂採依。
到了醫院,病房裡沒有人。
白小然嚇一大跳,人呢?
她慌張走出去,剛好迎面碰上輪椅上的樂採依,正被看護推着走回來。
“小然,你來了。”樂採依笑道,臉色還帶着一絲病態的蒼白,我見猶憐。
白小然點頭,“你們去哪了?”
她接過護士,推着樂採依朝病房裡去。
“一直悶在病房裡有點難受,我就讓她推我出去曬曬太陽,見見陽光。”樂採依微微笑道。
白小然低頭,眸底閃過內疚,“嗯,多出去曬曬太陽,也是好的,有利於身體恢復。”
“對了,小然,你今天不加班嗎?”樂採依疑惑道。
白小然咬脣,更加內疚,“今天不加班。”
樂採依沒有再多問,進了病房,在看護照料下,靠在牀上半坐着。
“採依,要通知你家人來看你嗎?”白小然拉過椅子坐下,問道。
樂採依搖頭,“不用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而且他們來這裡,也沒有地方住,我不想讓他們受苦。”
白小然嘆氣,再次爲自己以前的惡劣想法感到愧疚。孝順的人一般都善良,採依沒理由會變壞。只能說,她以前看人太片面,誤解了。
只是……
白小然擰眉,想到男人對樂採依不待見,有點煩惱,關鍵是,他還禁止她和採依接觸,說什麼救了她給筆錢就行。
她知道他有錢,但有些是不能用金錢打發的。
白小然想的倒是很高尚。可惜,樂採依恨不得她用錢來打發她。
“對了,那個,咳咳……”白小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啓那個話題。
“小然,你想說什麼?”樂採依輕聲問,柔柔弱弱的,令人憐惜。
白小然臉紅,不太好意思,她彆彆扭扭道,“那個,醫生說你還有十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現在住在哪裡?”
樂採依垂眸,睫毛陰影灑在眼瞼下方,“還有十天就出院了啊。”
白小然見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不由得擔心。上次她是被趕出紫藤苑的,好像還沒找到住的地方,那現在她……?
“小然,不用擔心,我有地方住。”樂採依勉強笑,白熾的燈光灑在臉上,讓她看起來更加蒼白脆弱。
白小然懊惱,後悔,“什麼地方?有人照顧你嗎?”
她出院,得好好照看,不然會有後遺症。年紀輕輕不好好養,到老了會很遭罪。
可看樂採依淡淡神色,顯然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沒,就是學校旁邊的小旅館,車禍前,我是在那裡住着。”
“什麼?”白小然不滿皺眉,“你之前一直住在那個旅館?”
怪不得上次她會學校,會在門口碰見她,那種賓館怎麼住人,環境差得很不說,關鍵還不安全,裡面什麼人都有,關鍵還有很多做皮肉生意的。這種地方怎麼養病。
樂採依蒼白笑笑,脣角帶着一抹苦笑,“沒關係,小然,你不用擔心我。之前我也是在那裡住的,挺好的,沒有什麼安全問題。” ● тtkan● c○
白小然心疼,“可是……”
樂採依垂眸,擱在被窩裡的手狠狠掐住,面上她笑道,“真的不用擔心我,醫生不是說出院就沒事了嗎,不要把我想的太脆弱。我手裡沒有多餘的錢,暫時只能住在那種地方。等我出院了,就去工作,相信我,很快就可以換個好一點的地方住。”
“不行,不行。”白小然搖頭,她生病住那種破敗地方就算了,怎麼還能去工作。採依是爲了救她才生病住院的,她不能讓她病還沒養好就拖着身體去打工,她做不到這麼沒心沒肺。
樂採依苦笑,“不行也得行,如果不是你們幫我墊付醫藥費,說不定我連醫院都住不起。”
這話刺痛了白小然,她她低頭,滿是愧疚和難過。
她想讓採依在紫藤苑住一陣子,家裡有家庭醫生,可以幫她調養身體。可那個男人,好像應該不會同意。
哎,該怎麼辦?
不行,她不能讓採依去那種地方住,還帶病打工。
她得想辦法說服男人。
“小然,你在想什麼?”樂採依不經意問。
“啊?啊!”白小然摸摸腦袋笑兩聲,“沒想什麼,哈哈。”
樂採依垂眸,勾脣淡淡笑。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兩人都不說話,看護也出去了。
白小然覺得有點尷尬,拼命想話題,突然,她嚴肅着一張臉問道,“對了,採依,之前在學校門口發生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車禍後,她就一直惦記着這件事,想找採依問個清楚,不然她心裡會一直有個疙瘩。解不開,哽咽着,會難受。
樂採依一怔,慘白笑道,“小然,這個問題你還是別問了,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在追究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