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讓開。恩人,等等我。”
面前的女人,依舊站在面前。毫不退讓。王萱萱見那個強大的男人消失在視線裡,立馬急了,“給我讓開。”
可下一秒,她的臉色發生了鉅變,慘叫道,“啊……!痛,你、你快放開我。”
暗二勾脣陰笑,性感的眼眸透着一股狠辣,“現在還要我讓開嗎?”
冷冷站在一旁的暗一,表情淡然漠不關心。只是冷冷道,“別玩得太過了。”
暗二癟癟嘴,“這女人竟然敢肖想、”
“閉嘴!”暗一冷冷呵斥。
暗二聳聳肩,“好吧。”然後力道輕輕的鬆開王萱萱。王萱萱措不及防,一屁股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尾骨疼的臉色更是慘白。
“行了,我送她到該去的地方。”暗二冷冷道。
“你、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要找剛纔那個人,是他救了我。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們欺負我。我要告訴他們。”王萱萱的嚷嚷,沒有一個人理會。
最後暗一是在受不了這個女人的聒噪,直接拿起一塊破布塞進她的嘴裡,然後丟給屬下。“把她帶到金悅那裡。”
“是。”
—
顧寒辰回到紫藤苑,已是深夜。他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推開了臥室對面的門。這次,白小然沒有反鎖門。男人輕而易舉的推門進去。
大牀上,女人四肢八叉的躺在牀上。和白天害羞拘謹的模樣完全截然相反。她黑色秀麗的長髮散落在身下。外面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玻璃,灑在她身上。透着一股誘人的朦朧美。
顧寒辰眸底氤氳着濃濃的溫柔和情愫,這是白小然從來不曾見到過的樣子。他擡起腳步,輕輕的走過去。站在牀沿邊,彎腰將她散落的被子拾起來,給她蓋好。將她的胳膊和腿塞進被子裡。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呵護最珍貴的寶貝。
半響,他脫掉了外衣,側臥躺在了牀上。撐着左臂,低頭看着女人的睡顏。
不知是不是熟悉的氣息染進了夢裡,白小然無意識的朝男人的方向靠近。一隻手,還熟練的搭了個去。她脣角溢着笑意,找個安心的位置,熟門熟路的窩在男人懷裡繼續睡覺。這一動作下來,簡直就是行雲如流水,像是曾經做過千百遍。
顧寒辰挑眉,一手將她攬在懷裡。下巴親暱的貼在她的頭頂上。大掌抓住她的小手,悠哉的把玩軟軟的手指。
他低頭看着她的容顏,記憶力那抹白色身影漸漸和懷裡的女人重合。他問過醫生,醫生說他現在的記憶已經開始有了復甦的跡象。但要是想要全部恢復記憶,需要等待契機。
不過,顧寒辰並不着急。他或早或晚,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只不過這次,他會更好的保護她。不會再給背後的人傷害她的機會。
想到此,顧寒辰深入汪洋的黑眸帶着點陰沉和深暗。當年的醫生明明宣告她已經死亡,是誰偷龍轉鳳帶走了她?她爲什麼也失去了記憶?是當年那場車禍的後遺症嗎?還是有人對她的記憶動了手腳?
一瞬間,周遭的氣息冰冷起來。懷中的女人不自覺的瑟縮,往溫暖的地方擠了擠。
顧寒辰冰冷的眸子融化,收起氣息。將懷裡的女人往上提了提。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女人懶在。這次,他不會再讓她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奪離。
翌日,白小然睡眼惺忪。迷糊了半天才漸漸睜開眼,呆呆的看了半天的天花板,意識才終於清醒。她坐起身,黑色的柔滑的真絲被從身上滑落。
外面,晨曦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白小然莫名的覺得心情特別好。她昨晚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裡很溫馨。只是,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只依稀記得那種淡淡的感覺,很溫暖和安全。
她吸吸鼻子,掀開被子,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間洗漱。
下了樓,視線下意識的朝餐廳裡看去。俊美的男人坐在主座上,他手裡拿着報紙,專注的看着。白小然望着他逆着陽光完美的五官線條,心裡再一次的閃過驚豔。她一邊下樓,一邊唾棄自己。明明剛開始自己還能保持清醒,不被男人美色所震撼。可現在,越過越回去了。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被男人吸引住,不自覺的犯花癡。難道是春天要來了嗎?可現在夏天才剛過,離春天還早着呢。
“醒來?”男人淡淡清冷的嗓音打破她的神遊。
“啊?醒了。”白小然乖巧的說道。她熟練的拉開椅子,坐在了男人對面。看着餐桌上自己最喜愛吃的早飯,心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甜。不濃,卻能沁入心底。久久不曾消散。
“吃吧。”顧寒辰說道。
白小然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頓。眨巴眨眼睛,詫異的擡眸看向男人。他、今天怎麼有點奇怪。好像、好像、她說不上來。就是有點奇怪。好像是太溫柔了一點。
溫柔?白小然心裡受到了一萬點驚嚇,一定是她的錯覺。下一秒,她在望過去的時候,男人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見他冷冷的說道,“今天去上班?”
白小然點點頭,”嗯,應該是。”如果對方沒有在耍她的話。
“不用擔心。”男人聲音再次響起。
只是,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在擔心?白小然搖搖頭,沒有多問。繼續埋頭吃自己的飯。
吃完飯後,男人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有些反常的繼續坐在位置上,看着她。
白小然有些頭皮發麻,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伸手摸摸臉頰,剛纔洗臉的時候她洗的挺認真的呀。
“以後上下班跟我一起。”
白小然還沒有搞懂上一句話,接着就聽到了這句晴天霹靂的話。“什、什麼?”她要跟他一起上下班?這怎麼可以?那矚目的豪車簡直不要太吸引人。還有,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在帝迦的身份。但是,也絕對不會低到哪裡去。要是被人認出來,肯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她不喜歡被人議論紛紛,能低調到人羣裡不被認出來,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