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怒了,臉色鐵青的看我:“蘇葉,你別忘了這個家裡誰纔是一家之主!”
“喲,現在和我講這個了啊,不好意思本姑娘還真不知道一家之主這幾個字怎麼寫,現在想着給我立規矩,當初你怎麼不找個死人做你老婆!”
“再說了,要不是你用了手段,我好端端一個大活人能和你一個死鬼結婚?”
“反正今天這規矩我堅決不答應,除非我死了!”
我憤憤的說着,說完才覺得最後一句有些不對,又補充了一句:“不行,死了還是你老婆,反正你說什麼我今天都不會答應的!”
慕君被我氣得簡直哭笑不得。
明明他嘴角抽抽的那麼明顯,可等我看去這人一張老臉立馬緊繃了起來:“蘇葉,你這是告訴我你後悔了?想和我解除冥婚?”
這話說得……
剛開始那段時間我的確有這種想法,可是時間長了我對習慣他在我身邊了。
剛纔那些話其實就是話趕話。
不過看着他陰冷的好像要把我吃的面色,我吞嚥了口水,死鴨子嘴硬的道:“我沒那麼說,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情!”
“蘇葉!”他叫我,音色冰冷如水:“你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不耐煩的掏着耳朵,蹙眉道:“拜託,你這句話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麻煩你能不能換句臺詞!”
話落,這死鬼一陣風似得,從我眼前消失。
我呆愣在椅子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死鬼竟然被我給氣走了。
一般我和別人吵架,要是我贏了,我心情都會很爽,可今天卻頭一次心裡硌得慌。
站在椅子上愣了一會,我從椅子上跳下來,一邊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一邊罵着他:“死鬼臭鬼老色鬼,上午剛剛把我吃幹抹淨,現在就對我大吼大叫,一點風度都沒有!”
“我蘇葉真的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這輩子才和你成親!”
越罵我越不高興,看着桌子上這一團亂七八糟的白紙,更覺得心煩,手一揮桌子上的紙全部掉在了地上。
“姐姐!”
“有話就說!”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任何人說話!
站起來我回了房間,砰地一聲把房門重重的合上。
腦袋枕在手臂上側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的白月光,越發的心煩意亂,甚至默默的在心裡問着自己。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迴應我的是一片寂靜。
身子底下的這張牀是我們房子租下來後,特意從網上買來得。
慕君說房子可以是舊的,但牀必須是新的,因爲他有潔癖。
買回來後我們基本上沒有在這裡住着,所以整間屋子都沒有他的氣息,空曠的讓我難受,好像內心深處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
一股難言的心酸和委屈一點點的爬上心頭,有什麼東西溫熱了眼眶順着眼角流在脣邊。
鹹的!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知道眼淚的味道是鹹的,可我從來不知道它還可以分好多種口味。
就像現在,各種複雜的味道交織在一起,讓我嘗不出他原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