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被淋了一臉的水,但對方是姜池,他縱然不爽,臉色陰沉之極,面對姜池的道歉,他也只能勉強笑着說沒關係。
姜池關切道:“快去換件衣服,吹吹頭髮吧,這模樣怪狼狽的。”
鄭修忍無可忍:“你什麼意思?”
姜池:“啊?我怎麼了?”
鄭修:“……”
他被噎得不清,但看不出姜池是真心還是假意,是故意還是裝傻,但他知道姜池他得罪不起,只能嚥下這口惡氣,咬牙切齒道:“池哥下次還是小心點,幸好這是水,這要是硫酸,我還不得毀容麼。”
姜池慢悠悠開口:“鄭少教育的是。”
那漫不經心地姿態,倒不像是受教的模樣,反倒一副賞臉的姿態。
鄭修被搞的莫名其妙,憋了一肚子的火起身去換衣服了。
一旁的許願看得咂舌,悄默默湊到周盾耳邊,“周哥,我怎麼感覺池哥茶茶的?”
周盾自顧自盛粥,順便給他添了一碗,笑眯眯開口:“多吃飯,少說話,才能更好的發育。下次給你燉點豬腦,以形補形吧。”
許願開心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豬腦!”
周盾輕笑:“我掐指算出來的。”
說完他轉頭招呼秦冬染:“冬染妹妹,一路辛苦了吧,多吃點。”
而此時彈幕:
【????問號都被我扣爛了,誰能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
【別的不知道,我覺得姜神剛纔那一波是故意的,看來傳來姜神和鄭修不和是真的了】
【兩人爲什麼不和?你要是問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姜神的公司和鄭氏旗下的花昭娛樂是對家,姜神挖走了很多花昭的當紅藝人,兩人的樑子早就截下了。】
【希望娛樂圈其他藝人也按照這個模板來,撕逼幹架當面搞,俗人就好這一口】
【怎麼辦,哥哥好茶我好愛】
【咱就是說,宋栩栩討厭咱池哥,會不會就是因爲她喜歡鄭少,在幫鄭少出氣纔在網上大放厥詞啊?】
彈幕吵得越熱鬧,副導演越開心。
一個新節目,就怕沒熱度。
節目組搞事會被罵,現在是嘉賓自己搞事,跟他們節目組沒啥關係吧?
副導演激動不已:“哎哎,多給給宋栩栩點鏡頭,這小丫頭可以處,她是真有熱度,下一個黑紅的人沒她我倒立吃屎。”
於是宋栩栩的臉,直接懟上鏡頭。
下一刻,萬里晴空突然平地一聲驚雷,遠處一道閃電突然直擊某處山頭。
與此同時,直播畫面突然黑屏。
彈幕:【????什麼情況??】
副導演驚了:“什麼情況?”
工作人員:“不知道啊,設備沒問題,好像是斷網了。”
副導演抓狂:“這個時候斷網?有沒有搞錯!去查查什麼原因,多久能恢復網絡?”
工作人員去了。
沒多久便回來了,說:“導演,是信號塔出故障了。”
“信號塔怎麼會突然出故障?”
“雷劈了。”
“……”
真就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副導演看向人羣中的宋栩栩,短暫的迷信了幾分鐘。
不會跟小黴神有關吧?
聽說小黴神待過的劇組和節目,下場都很慘,難道他們這節目纔剛開始,就要被她的黴運波及了嗎?
副導演剛纔還在爲宋栩栩帶來的熱度竊喜,現在已經開始爲節目的未來瑟瑟發抖。
而宋栩栩並不知道這一切,得知沒有在直播後,依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嘉賓們也沒放飛自我。
畢竟,那麼多攝像頭還盯着呢。
宋栩栩接着乾飯,餘光掃見身邊坐下一人,還以爲是換衣服回來的鄭修,隨即便聞到了熟悉的冷香。
是姜池。
說實話,身邊是姜池或鄭修,對宋栩栩來說是一樣的。
一樣的麻煩。
她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吃菜喝粥,跟許願一起誇周盾的手藝。
姜池冷不丁道:“粥是我燉的。”
“……”宋栩栩從善如流的改口:“菜好吃。”
姜池短促的笑了聲,“我炒的。”
宋栩栩看向對面的周盾,周盾依舊笑眯眯,樂呵呵道:“姜池說要露一手,我全程打下手,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說實話,我知道他會做飯我也大吃一驚呢。”
宋栩栩:“……”
並沒有很吃驚。
畢竟, 姜池當初做飯報的美食班,還是自己給他交的學費呢。
只不過以前姜池都是迎合她的口味做的重口味,這些清粥小菜,她是半點沒嚐出來是他的手藝。
宋栩栩嚥下口中軟糯的粥,真誠地誇了句:“好吃。”
姜池玩笑般開口:“吃了我做的飯,沒點表示?”
宋栩栩:“賞你一朵小紅花?”
姜池將水杯遞過來:“不如幫我倒杯水,謝謝。”
許願自告奮勇:“我我我!我願爲池哥……唔唔!”
周盾直接給他嘴裡塞了塊紫薯餅,堵住他的話,“這紫薯餅是我做的,好好嚐嚐。”
宋栩栩沒覺得怎麼,只當姜池在故意整她,看在他剛纔那一杯水潑得恰逢其時的份上,她決定不跟他計較。
接過杯子便起身去廚房。
她前腳剛走,姜池後腳便起身,拿起盛粥的大湯碗,“我去再盛點粥過來。”
宋栩栩接了杯水便打算從廚房出去,突然腰間一緊,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姜池拖到攝像頭拍不到的角落裡,旁邊一個高高的置物架,隔絕出一片狹小的空間。
她被姜池抵在牆上,身體緊緊相貼。
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宋栩栩下意識看向攝像頭方向,被姜池捏着下巴將臉轉回去。
她眨了眨眼:“幹嘛?”
姜池湊近到兩人之間呼吸相聞,似乎怕誰聽見,壓低聲音道:“口口聲聲說自己已婚女士,怎麼不知道跟‘前’未婚夫保持距離?當着鏡頭眉來眼去藕斷絲連,不怕你那個殘廢老公看見了吃醋?”
宋栩栩推了他一下:“我什麼時候跟他藕斷絲連了?有毛病吧你。”
她要走,被姜池摁住。
“宋栩栩,鄭修並不在乎你,這麼追着你,不過是因爲你當初跟他斷的太乾淨,他不甘心罷了。”
宋栩栩挑眉:“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