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續說道:“你難道就沒有覺得我們剛剛從他那裡出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十分古怪麼?”
當然會覺得十分的古怪了,晨微皺緊了眉,但是她還是不相信喬弈森會想要殺掉他們。
晨微一點點的給陳擦拭傷口,她心中也是閃過了無數畫面,其中讓她印象最爲深刻的那一幕就是喬弈森打開窗簾,讓陳去看這紙醉金迷的拉斯維。
一個人當他手中握緊這樣大的權利之後,真的還會是那個人麼?
陳看到晨微沒有迴應,只能自顧自的繼續說:“晨微,你沒有覺得他今天根本就不想要把之前的一切都交還麼?”
晨微垂下眼睛,她能感覺到喬弈森的牴觸,喬弈森那個時候是的確沒有任何想要交出權勢的意思。
“就算是以前那樣的要好過,可是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前的那些東西也會發生變化吧。”陳淡淡的開口,似乎只是一個感慨而已。
因爲晨微沒有迴應,房間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忽然間陳又開了口:“晨微,我想問你,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晨微擡起頭,問道:“你指的什麼?”
陳眼神中待了點癡迷和嚮往:“他說這拉斯維的一切地下交易都是我的,那是真的麼?我真的以前這樣厲害麼?”
晨微點點頭:“是的,這一切以前都是你的。怎麼了?”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罷了。”陳淡淡的說道。
晨微看到陳這樣的表情不由得有幾分心疼:“沒有什麼不可置信的,那本來就都是你的,等到你全部都想起來的時候,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平常了。”
陳笑了:“但願如此吧。”
晨微忽然想起今天驚心動魄的場景,她很想說那可能是有人知道ben還生還的消息,派來的暗殺,那不是喬弈森。可是喬弈森又是她唯一告訴過ben消息的人。
“還有,我們最近還是隱藏行蹤一段時間比較好。”晨微怕陳一個人出門會有什麼危險,只能讓他先待在家中。
陳倒沒有反對,點點頭說:“好。”
這天,晨微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個沉穩男聲。
“結果怎麼樣?”
那邊的人說:“血型完全吻合,相似度百分之百。”
晨微聽後,手上的話筒幾乎都無法握緊。她前段時間帶了一根陳的頭髮去化驗,在一個極其隱蔽的私人醫院之中對比了陳和ben的DNA,但是結果沒有那麼快出來。
今天她打這個電話就是爲了確認結果。
醫生告訴她,陳和ben的DNA檢測結果完全吻合,這就是同一個人。
晨微心中巨石撲通落地,她已經從心裡上和科學上都確認了,這個人就是ben,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晨微走進臥室,陳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旁邊放了一本“管理學”。
晨微心中的柔軟處被觸動,雖然那個時候陳是說不想要繼承這些勢力,可以把它統統都送給喬弈森。但是,從他內心裡來講,他應該還是放心不下那些由他親手創建而成的東西吧。
晨微把那本書合上,這個傻子,竟然會看這種書,根本毫無用處麼。黑手黨裡的那些人則呢麼能用這麼常規的方法就能管理的了呢?
她忽然開始相信,是喬弈森因爲放不下這些原本屬於ben的東西,在ben重新回來之後,覺得他還不如死了好,纔會對他痛下殺手的。
想到這裡,晨微忽然露出幾分的厭棄,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爲了往上走不顧一切,可以殺妻棄子,沒有人性的傢伙,沒想到喬弈森竟然現在也變成了這樣的人。還好當時她沒有把自己的住所告知喬弈森,不然他們可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喬弈森應該也沒有辦法一手遮天,不然那天就不會只拍了一輛車來追殺他們,可能是因爲不能讓ben手下的人知道自己在進行什麼骯髒的勾當吧。
她要想辦法幫ben奪回自己的一切,不惜用任何的手段。
……
喬弈森晚上回到家就聞到了一陣陣飯菜的香氣,阮小溪坐在餐桌前笑着迎接他。
喬弈森看着一桌子的菜餚,笑道:“今天這是什麼好日子?怎麼這麼豐盛呢?”
阮小溪幫喬弈森擺好碗筷:“當然是好日子了,今天是晨微的好日子啊,他找到了另外一個對她好的人,不值的慶祝一下麼?”
喬弈森沒想到阮小溪竟然是因爲這個如此開心,臉上的表情也是鬆動:“當然是值得了。”
兩個人坐在桌前,阮小溪沒有告訴喬弈森今天易柯過來找事的事情,喬弈森也沒有告訴阮小溪現在的情況其實不太樂觀。
飯過三巡,阮小溪忽然問道:“奕森,那晨微現在帶着他覺得是ben的人回來,有沒有想要和你要回來之前的那些東西?”
喬弈森搖搖頭,表示沒有。他不想讓阮小溪擔心,這不是她能夠解決的。
“那就好,萬一他是個有着和ben一樣的外表,內心卻沒什麼真才實幹的人,那可就麻煩了。”
喬弈森看着阮小溪慶幸的小模樣,嘴角掛上了幾分笑意。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剛剛好,飯後,喬弈森就把阮小溪抱回了房間。
第二天,喬弈森看到阮小溪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心中生出萬分的滿足,他在阮小溪的頭上輕吻。
“小溪,早安。”
“嗯。”阮小溪嚶嚀一聲,沒有睜眼。
喬弈森在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和艾麗斯已經商量妥當,這幾日他會在家中辦公,因爲這個神似ben的人忽然出現,背後很可能會牽扯到什麼陰謀。
可能會對阮小溪不利,數年還加派了一部分的人手守護在喬弈森家的附近,如果有什麼情況,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因爲喬弈森還沒有確切自己究竟收服了教會內部多少人脈,畢竟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親手提拔出來的,現在如果帶着阮小溪貿貿然進入教會內部,可能會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