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眼睛瞬間明亮:“你說的是真的麼?你讓我去奕森哥哥的家裡做飯麼?”
安伯勳笑道:“是啊,正好你做完之後,就可以給你的弈森哥哥吃了。”
安茜匆匆忙忙的從牀上爬下來:“好,我一定要去。”
安伯勳昨天晚上就把這個行蹤告訴了喬弈森,因爲之前是喬弈森親口答應了安茜要經常陪她,也就沒有拒絕。
在喬弈森的心中其實還有蠻同情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子。
安茜來到了喬家,一見到喬弈森的面就纏着他讓他一定要見識一下自己的廚藝。
喬弈森看了安伯勳一眼,那眼神在明顯不過的意思:“她的身體真的能下廚嗎?”
安伯勳說:“沒事,你就陪她去吧,注意點別讓她受傷就好了,茜茜其實做飯非常不錯的,只是有可能會切到自己的手。”
這一句話就讓喬弈森的壓力山大,這是怎麼回事?他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幫廚?
安伯勳在廚房門口看着他們兩個人手忙腳亂,不由得笑了笑,轉而就看了一眼喬家的二樓。
他問了一句:“對了,你的妻子今天在不在?午飯要不要下來一起吃?”
喬弈森的表情瞬間變了,他說:“不用,她最近身體有些不好,會有人專門給她送進屋子裡去。”
安伯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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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喬弈森他們一會,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上了喬家的二樓。
一個喬弈森號稱是深愛的女人,在一場大的動盪之後,兩個人還傳出了分手的緋聞,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蹤影,就算是喬弈森每次都會提及,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安伯勳一步步的走上樓,來到一眼看上去就是主臥的房間,他推開了那扇門。
門剛剛打開的時候,阮小溪以爲是喬弈森或者是送飯的傭人,她沒有回頭,只是茫然而空虛的看着前方。
長期的關押已經很大程度上消磨了阮小溪的意志,她甚至有的時候會想,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
“你是?”
當完全陌生的男聲在身邊響起,阮小溪才驚疑的回過頭來,她問:“你是?”
那人沒有回答阮小溪的問題,他說:“你是阮小溪小姐麼?”
在推開這扇門之前,他曾經預想過很多場景,他甚至都猜到喬弈森會不會已經把阮小溪殺了。
但是安伯勳沒有想到喬弈森竟然是用鎖鏈捆綁着一個天使。
阮小溪點點頭。
安伯勳深深吸了一口慪氣,看來喬弈森和他的妻子之間的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很多。
像喬弈森這樣驕傲的人,肯用這樣強硬的手段逼迫一個人留在自己的身邊,那說明他愛死了這個女人。
愛到可以丟棄自己的驕傲,也要綁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
安伯勳關上房門走到阮小溪的面前,走進的時候,安伯勳更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睛,像極了安茜。
只不過她的眼神已經灰暗了。
“我有些事想要請求你。”
阮小溪覺得好笑,就她現在的這樣子怎麼能夠幫得上別人呢?
“你是什麼人,怎麼能直接闖到我這裡來的?”
安伯勳說:“你也不用緊張,我完全沒有任何的惡意,我是喬家的客人。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之後,安伯勳用了最快的速度和阮小溪講述了自己女兒的故事。
阮小溪聽完之後,只覺的心臟一陣陣的疼,她心疼這位父親……也心疼喬弈森的固執。
喬弈森的固執已經可以說的上是不近人情,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之後,阮小溪才知道喬弈森已經固執到了這樣的地步。
安伯勳看着阮小溪:“我知道我的要求好像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阮小溪能夠了解到男人的無助:“我雖然很想幫你,我最近一直想要離開喬弈森……可是我也沒有辦法。”
安伯勳:“你想要離開他?”
阮小溪說:“我有一件事沒有完成,我有一個朋友因爲我生死未卜,我最近也覺得我和喬弈森之間的感情好像有些太過於沉重,它的身上已經摻雜了太多別的東西,已經不是最開始那種純淨的東西了。”
“我想去一個沒有喬弈森的地方好好地思考我們之間究竟應不應該繼續下去。”
“可是喬弈森總覺得我要是走了就絕對不會再回來,我們之間陷入了一個深淵,他看不清楚我,我也看不清楚他。”
安伯勳看着阮小溪的迷茫,他說道:“阮小溪小姐,我會幫你離開這裡,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想辦法讓喬弈森嘗試着陪我演這一場戲。”
“這是我女兒生命中最後的一點時光了,我希望能夠滿足她的一切。”
阮小溪一聽到安伯勳的話,她忽然像是看到了希望:“你真的能夠幫我離開這裡?”
安伯勳說:“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試試,也請你一定要勸慰一下他。”
阮小溪沒有說話,安伯勳的意思是什麼?
讓她告訴喬弈森娶安茜?
這樣的話對於現在的他們兩個人,都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要是兩個人真的分開了,還能不能再重新在一起?
安伯勳說:“他是因爲你,才這樣一直果斷的拒絕,我敬佩他對你的愛,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安伯勳覺得自己已經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我今天就先說到這裡,三天之後,我會再一次來到這裡,希望那個時候,你能夠想清楚要不要幫我。”
在安伯勳出門之前,阮小溪忽然之間開口:“我不用想了,我會幫你,我會讓喬弈森同意的。”
得到了阮小溪的話,安伯勳的心忽然之間就放鬆了下來,他說:“謝謝。”
“三天之後,我會讓你走。”
說完之後,安伯勳就不見了蹤跡。
阮小溪雖然得到了自由的許諾,可是又忽然之間高興不起來。
以前的時候是她想要的自由,現在到手了,她又有些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