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人們都願意騙她,安茜也就樂於被欺騙了,就像很多事情,安茜能夠十分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她一次都沒有說起來過。
大家說什麼她就相信什麼,她知道人們都還是愛她的,就連謊言也是善意的。就像她的奕森哥哥說愛她一樣。分明就是謊言,但是安茜聽到了之後還是心甘情願的被欺騙。
喬弈森抱着阮小溪回到了醫院,阮小溪被送進了病房,喬弈森看着病房的門。他沒有走,很多人也不敢走,就比如說h市的局座,他站在喬弈森的身邊和他一起深沉的望着病房的門。
很久,喬弈森他才問了一句:“剛剛是誰說的開槍?”
那局長看着喬弈森的表情十分的恐懼,他忙得甩鍋:“是他,是他。”
喬弈森畢竟是h市的金融大鱷,和平常的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市長來了也要敬他三分,更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局長了。
那談判員被推到明面上來,他還有幾分的不服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只當喬弈森是個什麼難纏的家屬,就是手上有幾個破錢就爲非作歹,誰也看不進眼裡。
“對了,就是我又能怎麼樣?你還能殺了我麼?”
喬弈森看着這兒梗着脖子的年輕人,他臉上帶出來幾分陰冷,如果不是殺人犯法,他能直接把這個人的脖子擰斷。
“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出什麼事,不然是個你都不夠給她償命的。”
那談判員被喬弈森的話震驚到了,他指着喬弈森的鼻子喊:“你們聽到他說的話了麼?還不快把這個人抓起來,這個可是個危險人物啊,你看他說的話簡直都能說的上是威脅了,還有沒有人管啊。”
喬弈森陰淮淮的聽着他聒噪:“實在是抱歉了,看來並沒有人管。”
喬弈森一個耳光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做人就算是逞強好勝也應該有個度,別隨便拿着別人的愛人的生命開玩笑。”
周圍很多人看着他被打,沒有一個人敢爲他出頭。除了他沒有人不知道喬弈森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就說他呼風喚雨也不爲過。
那人被打了,瞬間急了眼:“你知道什麼?我本來就是專業的,你懂什麼?你知道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本來就應該是我出手的,你自己妨礙公務發生了意外,就算人質真的是死了,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局長有些冷,他擦了把頭上的冷汗,把這個小年輕往後退了退:“喬總,您別生氣,他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這樣顯得您也跌面不是麼?”
喬弈森的話沒有說完,他的眼睛裡都是冷意:“我倒是沒有看到他不懂事,我看他這是不識好歹。”
喬弈森原本是不打算追究了,但那小子倒還不依不饒了,非要向喬弈森討個說法。
“這原本就是我的案子,你這等於是越俎代庖,你知不知道?”
局長聽了他這些話,一張老臉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了,他讓人把這人拖了下去,拖下去的時候他還在一直不停的叫喚。喬弈森的臉色未變,只是有些若有所思。
局長說:“這孩子家裡有點背景,慣出來的毛病。”
喬弈森當時沒有說什麼,他的心思也沒有在這小屁孩身上,他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過了一會有人出來告訴喬弈森阮小溪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她暫時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喬弈森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喬弈森又想到了解慕,他的眼睛裡有濃郁的化不開的陰冷,最後還是直接離開了。
喬弈森給安茜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今天他發生了一些意外。
安茜問他:“你今天去做什麼了?聽起來很累。”
喬弈森淡淡的笑了,他說:“沒什麼,就是一些生意的事情。”
安茜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她今天有些累了,和喬弈森並沒有聊多久就掛斷了電話。她在回來的路上沒有忍住問了安平一句:“剛剛奕森哥哥救得那個人是誰啊?”
安平嚇得手上一抖,差點讓一家三口都死在路上。
“她她她……應該是喬弈森的姐姐吧,不然的話還能是誰?你看他擔心的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家人啊。”
安茜悶悶的“嗯”了一聲,她清楚的記得喬弈森是沒有姐姐的,剛剛那個女人看起來那麼的瘦小嬌弱,看起來也不像是姐姐的樣子,安茜心裡已經模糊的有些些想法,這個人應該就是喬弈森的前妻吧。
安茜有些好奇,既然奕森哥哥這麼喜歡這個女人,爲什麼又會同意和她結婚呢?兩個人爲什麼會分開呢?
安茜有些不明白,難道是因爲自己麼?奕森哥哥因爲想要滿足自己的一個願望,所以才委曲求全的和自己結婚的麼?
安茜的心裡忽然一痛,並不是因爲喬弈森不愛她,而是因爲喬弈森的委屈。安茜從小到大從沒有有產生過嫉妒的心理,她甚至不知道什麼是嫉妒。從某些程度上來講,安茜現在之所以會這樣的溫婉,出去家人的保護,也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於她性格使然。
安茜有些難受,她不想因爲自己變成別人的包袱。其實她也並不是十分想要一個婚禮,她最想要的是身邊的每個人都能夠幸福。
安伯勳和安平其實都誤會了安茜的想法,他們因爲自己想象中的美好讓每個人的身上都多了一個枷鎖。
阮小溪就算是對喬弈森有情也不敢表露,喬弈森因爲同情還有報復衝動和安茜結婚。安伯勳和安平也要每天都擔心害怕阮小溪會不會說什麼影響了喬弈森的選擇。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安茜好像也並沒有因爲他們的這些伎倆變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