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是真的不想看,外面越是美好,她就越是想要離開,她幾乎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和情緒。
尤其是現在,那個男人已經答應三天之後會帶着自己離開,她現在要做的應該就是讓喬弈森……討厭她。
喬弈森聽到阮小溪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鬆了手。
“小溪,你今天是怎麼了?”
阮小溪看着喬弈森:“沒事,我只是忽然之間覺得你實在是太噁心了。”
“對了,你看今天來的那個女孩,既然你已經答應他的父親要好好照顧她,那就說明。”
喬弈森一時間說不出話。
阮小溪繼續開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不如就直接娶了她吧,正好抱回房間裡照顧。”
阮小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來這些話的,她竟然真的說出口了。
喬弈森愣愣的看着阮小溪:“你知道你再說什麼麼?”
阮小溪笑了,像是一株罌粟花樣的鬼魅:“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十分的厭惡你嗎,只要能夠有機會把你推出去,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喬弈森心中像是被刀子狠狠的颳了一下:“小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好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我不想說這些了。”
阮小溪咬了自己的嘴脣:“可是我還沒有說夠。”
她不能夠妥協,她要離開這禁錮。必須要離開。
“你不是說我和解慕接吻了麼?”阮小溪繼續說着刺激喬弈森的話:“其實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我們已經做過了,你知道麼?”
喬弈森回頭惡狠狠的看着阮小溪:“你閉嘴!”
阮小溪卻繼續說着:“我不單單是解慕有什麼,我和祁哲耀也有關係,喬弈森你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頭上有多麼的綠。”
喬弈森雙目通紅,他不想聽阮小溪接下來還想說什麼,只是徑直的往外走。
“喬弈森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也就只有你把我當成一個寶貝一樣的關押着,你知道你自己多麼的可笑麼?”
喬弈森雖然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阮小溪在刺激他,但是喬弈森還是沒有辦法不在意,他忽然時間想起來那天阮小溪和解慕接吻的樣子,他的胃一陣陣瘋了一樣的絞痛。
他想吐。
喬弈森嘔出了中午吃的所有的飯,還嘔出了血。
喬弈森看着一池的鮮紅,他忽然覺得自己就這樣死了也挺好,他帶着阮小溪一起從這生活中消失,應該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也不會有別人干預。
但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子大腦中稍微的轉了轉,喬弈森就想起了他的孩子們,人有的時候真的不能夠活的自私。
他忽然時間想起來那天自己對安茜說的話:“人活着很多時候都不是爲了自己。”
喬弈森在書房待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沒有和阮小溪說話,卻聽到阮小溪說:“你還真的是心胸寬廣,這些你都不會在意麼?”
喬弈森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忍耐:“小溪,你真的不用再詆譭自己來試探我了,我不會放開你的。”
三天後,安伯勳再一次帶着安茜來到了喬家。
安茜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的粘着喬弈森,安伯勳抽了時間到了喬家的主臥。只是在阮小溪的手上塞了一把鑰匙。
他說:“什麼時候走你自己決定,但是最好不要是今天。”
阮小溪知道安伯勳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安伯勳的給她的鑰匙極爲奇怪,以前的時候,阮小溪從來都沒見過這種東西,後開解慕才告訴她,這是一種只有頂級特工纔會有的萬能鑰匙。
每一把都是可遇不可求。
要是你沒有購買渠道,就算是砸了天大的手筆,都不能夠擁有一把。
可是當時的阮小溪並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
安茜自己做了小點心給喬弈森吃,她今天來竟然帶了一頂帽子,這樣的天氣,喬弈森真的害怕她會中暑。
安茜去上廁所的時候,安伯勳說:“茜茜現在已經開始掉頭髮了,我們正在給她服用保守的藥物控制,不然這樣的東西長在她的身上太痛了。”
“前天晚上,茜茜痛的一晚上沒睡着,我和安平看着她,都知道她難受。”
“茜茜還問我們,是不是生小寶寶就是會這麼痛?媽媽實在是太偉大了。”
喬弈森聽着安伯勳的話,這個男人的每一句話好像是那麼輕鬆,可又都那麼殘忍,他就像是在漫不經心的講述一個殘酷的童話。
喬弈森不得不說,他聽的觸目驚心。
安茜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他沒有辦法想象,她的頭髮完全掉落之後的樣子。
喬弈森每每聽到安伯勳的話都會有些害怕,他雖然是同情安茜的遭遇,但是又害怕安伯勳會在這個時候求他讓安茜滿足一下死前的心願。
喬弈森是真的不能答應。
安茜沒有一會就跑出來了,對喬弈森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什麼掛到了帽子,直接就被摘了下來。
“啊!”
安茜忙的抓住帽子,把它戴在頭上,喬弈森走過去問她:“茜茜,你爲什麼這麼緊張?”
安茜看了一眼喬弈森:“茜茜最近掉頭髮特別的厲害,我就快要變成一個小禿頭了,到時候就不漂亮了,你就不會喜歡我了。”
喬弈森覺得有些扎心,他說:“茜茜你聽我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一樣會喜歡你的。”
“再說了,你見過剛出生的小寶寶吧,誰有頭髮啊,可是每個人都一樣的愛他們。”
喬弈森覺得自己和安茜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哄孩子的能力逐漸提升,現在已經儼然能夠出師了,開始的時候他還嘲笑安伯勳像是哄孩子。
但是到了殘酷的現實面前,每個人都會因爲善良變得幼稚。
安茜看了喬弈森一眼:“你真的不會因爲我變成了小禿子笑話我麼?”
喬弈森說:“怎麼就小禿子了?你看我的頭髮也不多啊,沒有關係的,我又不是喜歡你的頭髮。”
安茜把自己的帽子抓下來:“你真的不討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