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幼兒園,正好Ivy剛剛放學,她從幼兒園裡出來,看見學校門口等着的人,慌忙跑了過來,叫道,“爺爺奶奶!”
樑朵拉就在身邊,她卻彷彿沒有看到她似得。
親疏關係真的這麼明顯麼?
樑朵拉忍不住有些失望哎?她照看了三年的女兒,不過隨即又高興起來,無論怎麼說,女兒終究是自己的,她和爺爺奶奶關係好,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幾天不見,她真的胖了,非常明顯。
頓時樑朵拉覺得以前自己照顧她的時候,可能有些疏忽了。
厲父蹲了下去,Ivy一下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爺爺,今天早晨你送我來,我又得了一朵小紅花啊!”
樑朵拉忍不住笑笑,想不到竟然是厲父天天早晨送Ivy上學的。
厲父在Ivy的面前,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副嚴肅而駭人的樣子,就是一個任孫女欺壓的長輩,所以,他該是完全接受Ivy了吧。
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先不接走Ivy了?
看着祖孫兩個人那麼高興的表情,樑朵拉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搶了別人東西的第三者。
Ivy這纔看到她,“媽媽,你也來嗎?”
樑朵拉說道,“嗯,是啊,我來看看Ivy!”
Ivy自然很高興,慌忙說道,“那媽媽,今天晚上奶奶會做魚啊,你要不要來吃啊!”
樑朵拉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看向楊采薇,楊采薇說道,“朵拉,今天晚上要不然就在家裡吃吧,要不然讓天鐸也一起來!”
嗯?這樣真的好嗎?
“那我現在給他打電話吧!”樑朵拉說道。
接着走遠了一些,有好多的話,還是不要讓公公婆婆聽到比較好。
“朵拉,有事?接上Ivy沒有?”
“沒有,Ivy有些樂不思蜀了,看見我來了,好像也愛搭不理的,反而和她爺爺很親近!”樑朵拉有些苦笑不得的樣子。
“你現在在哪?”
“我在幼兒園門口啊,我們來接Ivy的!”
厲天鐸似乎有幾分不相信,“爸爸,他親自去接Ivy?”
“嗯,是啊,看起來他比媽更喜歡Ivy呢!”
厲天鐸好像吐出了一個輕笑,“真是奇怪了,我們倆小時候他都從來沒有這麼熱切!”
接着笑了笑,“你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Ivy說今天晚上媽媽做魚,讓我在這裡吃,問問你過來不過來!”
“那Ivy今天晚上還回去嗎?”
樑朵拉回頭看了一眼夕陽下祖孫三人那興致勃勃的樣子,說道,“我覺得夠嗆,咱們倆就在家裡吃頓飯,然後回去吧!”
厲天鐸也笑了笑,“好!”
厲天鐸進門的時候,Ivy正在和爺爺在沙發上有說有笑,很和諧的樣子。
雖然已經聽樑朵拉說過這件事情了,不過厲天鐸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這兩個人,也太熱乎了!
過了一會兒,楊采薇把飯菜來端了出來,看見厲天鐸站在門口,說道,“天鐸來了?快進來,Ivy最愛吃的魚,你和朵拉好像也很愛吃的!”
厲天鐸坐了下來,今天天氣不錯,他心情也好,而且和樑朵拉的關係好像也還不錯,至少,那件事情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困擾他了。
坐下來吃飯!
Ivy這麼小的孩子,竟然知道給他夾菜,那一瞬間,他的心裡熱乎乎的,幾乎就忘記了她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了,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Ivy當作別人的女兒,只是樑朵拉的行爲讓他心裡始終膈應。
“爸爸,你快點吃哦!”Ivy不知道是因爲知道厲天鐸在他們家裡說了算,還是因爲幾天不見他了,的確很想他,所以和厲天鐸格外親熱。
反而讓樑朵拉覺得有些失落呢!
飯桌上,楊采薇問道樑朵拉,“要不然你們你們兩個去上班,Ivy就放在我這裡吧,我替你們看着!”
“媽!”樑朵拉有些誠惶誠恐,不知道說什麼,這孩子畢竟不是他們的,始終個了好幾層,如果Ivy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樑朵拉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置!
她的眼睛向厲天鐸看去,厲天鐸的回答則出乎她的意料,他說,“如果媽願意,那我們求之不得!”
一句話就把樑朵拉的所有話都打回去了,樑朵拉只是禮貌地點頭,說道,“好的!”
厲天鐸繼續說道,“朵拉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兩個孩子的話肯定照顧不過來,如果媽願意受累,那是最好不過的了!Ivy,留在奶奶家裡好不好?”
Ivy點了點頭,“當然好了!”
她就這樣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樑朵拉實在無語了。
回去的路上,厲天鐸開車,他似乎很高興,樑朵拉卻有些失落,畢竟自己的孩子在別人家裡呢!
而且他竟然允許了!
心裡自然是不開心的!
“你爲什麼不讓Ivy回來啊?”她問道厲天鐸。
“爺爺奶奶很喜歡她,小女孩好像和他們很投緣,連爸爸這樣平時不苟言笑的人都整天樂呵呵的,所以,我覺得把Ivy放到爺爺奶奶家裡是一個挺好的選擇!”厲天鐸說道。
他說的也沒錯!
只是樑朵拉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對勁,家裡少了一個人,兩個人又回到了以前,厲天鐸今天晚上對待樑朵拉十分十分溫柔。
屋子裡灑滿了一屋子的月光,很靜謐。
兩個人躺在牀上聊天。
“對了,你有沒有和刑律師說過接受歐杉離婚案件的事情?”樑朵拉想起這件事情來,問道厲天鐸。
“我今天給他打電話了!強龍啞不過地頭蛇,他同意親自接手!不委任他手下的任何一個律師,而且我告訴他,這個案子他必須認真地審理,爭取讓歐杉離婚!”厲天鐸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們兩個誰是強龍,誰是地頭蛇?”樑朵拉側過身子去,問道厲天鐸。
厲天鐸也側過來,看着樑朵拉,“我是地頭蛇行麼?”
樑朵拉“撲哧”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刑良的辦公室裡,他一副非常無奈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
他在律師界這麼多年,上不怕法官,下不怕貪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怕過誰來?
其實如果這次如果不是厲天鐸給他打電話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難道真的對她的案子袖手旁觀?
他能夠做到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那樣做,有些鐵石心腸!他可是律師,何曾爲了別人的事情,而感嘆自己的鐵石心腸過?
歐杉已經從程家搬了出來,自己租住在酒吧附近的一套一室一廳裡,一個人住,不過是一夜的時間,程家就翻了天。
大家都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要和程歷年離婚,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搬了出去,程歷年的這個嫂子,平日裡很少說話的,卻沒有人會忽視她的存在,就像她這個人那樣,一句話不說,光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覺到萬種風情。
她的氣質向來如此。
程天明覺得這是自己家裡出了家醜,本來極力想要勸說她和程歷羣住在一起的,至少讓外面的人看不出來端倪,可是這下子好了,歐杉竟然一個人搬出去了,不出三天,他們家的醜聞就要上新聞了,以前,他們家可是典型的五好家庭的,總是宣傳家庭和諧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