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究竟是怎麼想的?
樑天怡開着車,走在路上,現在正是紅燈,她在想着姐姐的事情,爲什麼突然要離婚?早不離,晚也不離,偏偏要生了,又要離婚。
到了姐姐家裡,很難得的,段家昌也在家。
因爲知道了段家昌和樑朵拉的事情,所以,樑天怡對段家昌的態度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天怡你來了,你快勸勸你姐姐!”段家昌對着樑天怡說道。
樑天怡忽然就覺得很矛盾,她究竟是該勸和還是勸離呢?果然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如果勸離,那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如果勸他們在一起呢?那段家昌還是改不了四處尋花問柳的習慣。
真是兩難啊!
顯然段家昌已經知道了樑真秧要提起的離婚訴訟了。
“天怡,你姐姐現在肚子都這麼大了,竟然要和我離婚!”段家昌向樑天怡抱怨。
“我不管!”樑天怡對着段家昌說道,他和樑朵拉的事情,姐姐不清楚,可是樑天怡卻是清楚的。
樑天怡想和姐姐說話,可是她就是鐵了心的一語不發,眼睛木然地盯着前方,看看她的大肚子,樑天怡都覺得很可憐。
只是憐惜地把樑真秧攏在自己的胸前,我們姐妹倆,如今真是同命相連了吧!
姐姐向來鐵石心腸,想必這次也是斷然不肯告訴樑天怡了吧!
算了,姐姐的心思,只有她一個人瞭解。
媽媽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真秧,你要離婚?你們姐妹倆都瘋了麼?樑天怡離婚,你也要離婚?我怎麼生了你們這兩個女兒,你們兩個究竟對愛情有什麼嚮往,對現在的老公都不滿意麼?”楊爽在電話裡咆哮。
可是樑真秧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多解釋的人,沒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所以,她是鐵定注意要離婚了。
可是,如果姐姐挺着這麼個大肚子,去離婚,也是挺悽慘的。
樑真秧聽媽媽說樑天怡也要離婚!
“怎麼了?天怡,你爲了厲天鐸要離婚?”姐姐的眼神盯着樑天怡,看起來,她早就知道樑天怡的事情了,連和厲天鐸在一起都知道。
“你也知道的,姐姐,我和秦廷卓在一起,本來就是他強逼我的,當時我是爲了詹諾揚和他在一起,現在,他喜歡的人來了,他自己給了我離婚協議書,我只等過幾天,他回來B市,和我領了離婚證就好了!”樑天怡說道,他和秦廷卓契約婚姻的事情,她只和樑真秧一個人說過!
“你和厲天鐸是什麼關係呢,姐姐?”樑天怡問道樑真秧,現在的段家昌,已經去了外面的客廳,房間裡只剩下樑天怡和樑真秧兩個人。
想起江潮源曾經說過的,厲天鐸的目的是要報復她和姐姐兩個人的!
“我和厲天鐸是怎麼認識的?我們認識蠻久了,他好像是你姐夫的朋友吧,有時候偶爾來找你姐夫,他不在家,就和我聊兩句,我那段時間很不開心的,他就經常勸導我,卻沒有說過我究竟是該離婚還是該繼續這段婚姻,他以爲我不知道的,段家昌在外面的情婦就是他現在的老婆!”
樑天怡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些事情姐姐居然都知道,她一直以爲姐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什麼也不知道。
“浴室裡那面鏡子上,後面寫的‘晴’字就是樑朵拉,我怎麼會不知道!”
樑天怡真的無話可說了,看起來,那面鏡子的事情也讓姐姐知道了,果然家庭主婦都是眼清心明的麼?還有什麼好欺騙她的呢?
“那姐姐,你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樑天怡終於問道,這麼長久以來,想問的也不過是這個問題。
樑真秧只是淡然一笑,“你以爲是誰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樑天怡撒謊!
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願意想到而已。
樑真秧卻沒有再說下去,沒有告訴樑天怡孩子究竟是誰的!
“天怡,今天在這裡住吧,陪陪我!”樑真秧說道。
“好!”
反正秦廷卓現在也不在家,樑天怡又恢復了自由人的身份,想去哪去哪,樂得逍遙,,那天祁悅也說了,她太落伍了,電視也不看,化妝品也不瞭解。
“姐姐,你說我的化妝知識是不是太少了點兒!”爲了讓姐姐開心,樑天怡故意說起了輕鬆的話題。
“我的妹妹天生麗質,不需要了解那麼多的化妝品知識!”樑真秧坐在沙發上,樑天怡在她的身邊,段家昌早就去睡覺了,以爲樑天怡能夠勸服姐姐的,可是樑天怡竟然也無能爲力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去法庭了!
現在的家裡已經是姐妹兩個的了!
樑天怡躺在姐姐的懷裡,翻看這電視節目,好陌生啊。
調到一個臺,樑天怡的眼睛不動了。
這就是祁悅說過的,樑朵拉主演的電視節目,穿越的。
電視上,樑朵拉的臉果然面若桃花,誰會知道這張臉是吸毒的呢?
若是以前,這是的電視節目,樑天怡肯定不看的,不過現在呢?
因爲她是厲天鐸的太太,所以對她多了幾分關注麼?
心裡又痛起來,厲天鐸,厲天鐸,你爲什麼躲着我?
其實很羨慕樑朵拉的,很早就認識厲天鐸!
如果我早認識你一段時間呢?會是什麼樣子。
又走起神來,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電視上了。
“又想什麼?”樑真秧問道,“這是厲天鐸的太太,也是他的情婦!”樑真秧朝着臥室的位置努了努嘴,說道。
“也不知道厲天鐸現在去哪裡了?你知道麼?姐姐?”樑天怡問道,聽姐姐的意思,厲天鐸應該和她是好朋友的關係吧,很多話,也許不告訴自己的女人,卻會告訴自己的朋友的!
“他去泰國了,怎麼你不知道?”樑真秧說起。
“他告訴過你?”樑天怡吃驚地看着姐姐。
“當然了,就是他的緋聞出來的前一天晚上,他打電話告訴我,他要去泰國待一段時間,我以爲你知道的,鬧了這麼半年,你還不知道麼?”樑真秧吃驚。
樑天怡沒有回答,他告訴自己的姐姐,卻沒有告訴自己!
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是想告訴自己的吧,可是卻始終沒有開口,因爲對樑天怡有誤會麼?有什麼誤會呢?
“那你知道他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樑天怡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聽起來,他的口氣非常非常的失望,而且有些酸楚,好像要哭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一個男人這種聲音說話,說實話,我的心裡都有些扛不住,天怡,你究竟怎麼他了?”樑真秧想知道啊。
厲天鐸一向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怎麼會突然那副樣子和樑真秧說話。
樑天怡的心裡忍不住一凜,她,什麼也沒幹啊,第二天,她就找不到他了!
究竟在鬧什麼麼?
算了,先做完這個案子再說吧,反正他的離婚案他得回來,法律規定,若雙方當事人一方不在場,不審理離婚案件的。
姐姐的離婚案在朝陽法庭舉行。
樑天怡昨天晚上已經把這個案子看得很仔細了!
不過卻始終不能夠保持中立的態度,因爲在她的心裡,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讓姐姐離。
律師這個行業真的很有意思的,如果你堅信是真的,那你肯定會向着真的方向去辯,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向着相反的方向去辯。
可是絕對不會存在樑天怡這樣的中間狀態,所以,刑良不讓他辯論,是正確的。
上庭以前先去一趟洗手間吧。
剛進去洗手間,便聽見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滾開!”
樑天怡的心裡猛地震了一下子,姐姐的聲音!
姐姐這是在和誰說話?
樑天怡沒有做聲,站着聽了起來。
“真秧,爲什麼非要離婚?我們孩子都有了,現在你大着肚子,爲什麼非要離婚?”段家昌在乞求姐姐。
這兩個人,幹嘛都躲在女衛生間裡。
“孩子不是你的!”樑真秧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半年才碰我一次,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你的!”樑真秧氣氛的聲音。
“別以爲我不知道了,我這麼瞭解你!你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你那麼愛我,怎麼會是別人的孩子?”聽得出來,段家昌的聲音肯定是嬉皮笑臉的。
果然,樑真秧默不作聲了。
難道姐姐的孩子真的是段家昌的?可是她抵死也不承認啊。
“你上次碰是冬天,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在沙發上,你做完了就走,一句親熱的話也不說,你走了厲天鐸來找你,接着天怡又來了!再上一次就是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哪個女人能忍受得了這種活寡?你的樑朵拉呢?你怎麼不去找她?”接着,樑真秧竟然哭了起來。
“我和樑朵拉是鬧着玩的,她天天拍戲,根本就沒有時間找我,慢慢的感情就淡了,我也時常想起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是多麼融洽,多麼美好,我的處/男之身都給了你,真秧,你還想要什麼?”段家昌的口吻很真誠!
卻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悔悟了還是見機行事!
姑且認爲他是真的醒悟了吧!
姐姐很少哭的,她心機重,凡事不輕易外漏,現在竟然這麼容易地就哭了起來,想必,她仍然是很愛姐夫的吧,那爲什麼還要離婚呢?意氣用事吧。
不過樑天怡的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姐姐的孩子真是姐夫的!
世上沒有比這件事更加令人開心的了!
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個笑容。
也在自責自己的心思竟然那麼小,懷疑了厲天鐸那麼久,卻始終沒有問過他,其實,在她的心裡,應該是相信,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吧,如果不相信,又爲什麼不問?
長吁了一口氣!
樑真秧很小聲地哭泣,卻聽得出來,很委屈也很傷心。
段家昌在輕輕地拍打着她。
想必今天兩個人會和好了吧,那樑朵拉呢?樑朵拉該怎麼辦?
姐夫還會和她糾纏麼?
樑天怡不清楚!
想到姐姐和姐夫可能快出來了,她趕緊溜出了洗手間,在刑良的耳邊耳語幾句。
刑良有些氣憤地說,“這些人,沒事老浪費律法資源!”
果然,一會兒後,段家昌過來和刑良說道,這個案子,我們撤訴!
讓刑良恨得牙癢癢!
樑天怡卻是長吁了一口氣!
姐姐的事情總算是了結了!她很高興。
同時也悟出了一個道理:情侶之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信任,就像以前,她並不是那麼相信厲天鐸,雖然她嘴上沒有說,可是她心裡卻是這樣想的,她認爲姐姐的孩子是厲天鐸的,可是現在,並不是的,厲天鐸和姐姐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所以,很多事情,還是說開了比較好!
厲天鐸,現在,我願意和你說開了。
那麼你呢,你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麼?
厲天鐸的離婚案定於後天開庭!
那時候,厲天鐸我會見到你麼?
所以,今天,樑天怡過得簡直是度日如年啊,好久不見他了!
好想他!
刑良的代理人,她是助理!
樑天怡坐在法庭裡,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咚!
就好像那天她去和厲天鐸分手時,他打檯球的聲音,在撞擊着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