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竟然害怕牛!
樑天怡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彷彿這些天來所有的煩躁還有不安,都隨着對厲天鐸漸漸的明晰而拋諸腦後,他和她,真的要融爲一體了麼?
厲天鐸的形象,在她的眼前越來越明晰,如果先前,她還覺得他撲朔迷離的話,那麼現在,他再也不是了!
他有着自己的弱點,有着自己的權限,還有因爲她的母親,他曾經被別人取笑。
忽然內心深處生出一根溫柔的觸角,好想把他包裹在裡面。
“停車!”她說道。
現在,厲天鐸的車正在一條山路上走着,有些崎嶇。
顯然,厲天鐸已經忘了剛纔他說過的話,並不知道樑天怡心中這些萬水千山。
卻是聽了她的話,把車停下了!
樑天怡轉過身去,抱住了厲天鐸,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彷彿他是那個讓母親疼愛的孩子,而自己,卻是他的母親。
“怎麼了?”厲天鐸的聲音溫柔極了,她撫摸着樑天怡的胳膊,說道。
“以後,讓我疼你吧!”樑天怡說道。
厲天鐸笑笑,不得不說,她的說辭非常動人!
兩個人在夕陽即將落山的午後,在崎嶇的小山路上。
他和她,擁抱着,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溫暖,只是爲了他和她,貼得越來越近的心!
他們應該算得上是一見鍾情吧。
在他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他的心底!
熟悉是慢慢的,慢慢地瞭解!
他了解她,她也瞭解他。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不斷地摩擦,不斷地誤會。
可也正因爲如此,所以這纔是愛情,不是麼?
樑天怡現在忽然明白了,爲什麼她和詹諾揚之間的愛情,雲淡風輕,卻沒有和厲天鐸在一起時這麼多的磨難!
也因此沒有和厲天鐸在一起時這麼的刻骨銘心!
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彷彿她的心意已經流淌到了他的心裡,他的也一樣。
“走吧!去客家的少數民族,在晚上了趕不上好戲了!”厲天鐸從樑天怡的懷裡出來,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去客家?”樑天怡一直不知道他要去哪的,現在才聽說他要去的地方原來是客家,客家樑天怡一千經常聽說的,只是從來沒有來過。
到達客家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一大羣人圍在篝火旁邊正在跳舞,這是樑天怡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
“你知道今天這裡有活動?”問到厲天鐸。
“不知道,這裡的少數民族經常走活動,快走!”他催促着樑天怡。
怪不得他今天穿的這麼休閒呢,原來早就有準備了!
兩個人加入了一羣人中央,在跳舞,看起來厲天鐸的精神蠻好的嘛,笑容映在他的臉上,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高興!
可是看周圍的人們都穿着民族服裝,很明顯的異域風情,只有樑天怡和厲天鐸穿的是漢族衣服,顯得比較突兀。
“天鐸,天鐸-----”樑天怡拉拉厲天鐸的衣服,“我們的衣服是不是太------”
“這個你不用管,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你沒看見今天有人要結婚麼?”厲天鐸對着樑天怡說道。
有人要結婚?樑天怡沒有看到啊!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新人站到了篝火旁邊!
“原來,今天有人結婚啊!”樑天怡驚呼。
現在的他們,都圍坐在篝火旁邊,厲天鐸笑着說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少數民族本來平時就很熱鬧,你隨時來都可能趕上一個節日,今天我們很幸運,趕上結婚了!”
厲天鐸一語雙關。
樑天怡怎麼聽不出來他是什麼意思,還趕上結婚?
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婚禮在哪裡?
想到前途,又是一陣擔憂!
新郎新娘唱了一首當地的民歌,閩南語,樑天怡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從新娘的表情中看得出來,應該是說兩個人繾倦情絲長,舉案齊眉的樣子吧,看着別人如此幸福美滿,也是一種幸福啊,不是嗎?
此刻,樑天怡,似乎已經不是本來的那個人了,她的心在少數民族的廣闊天空裡跳躍,這裡,只有她和厲天鐸。
真好啊!
新郎和新娘唱完了歌,給父母敬了酒,新娘然後要把桌邊擺着的花環扔給人羣裡的人。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樑天怡問道厲天鐸。
“測試誰是下一個準新娘!”厲天鐸好像很有心情,可是樑天怡卻沒有心情啊!
低頭想的功夫,花環已經落到了樑天怡的手裡。
就那麼不偏不倚,落入了她的懷中。
厲天鐸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並不奇怪,只是歪頭看着一臉奇怪的樑天怡。
樑天怡本來只是個看客啊,以爲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從來沒有想到這個花環會落入自己的手中。
有些爲難地看着厲天鐸。
“下面,這裡的村民會邀請你去唱歌了,準新娘!”厲天鐸一臉的笑意盈盈,看起來有着對樑天怡很包容的心,似乎一切他盡在掌握!
看起來客家除了仍花環這個事情和漢族很像以外,還多了一個程序——請人唱歌。
新娘已經半蹲在樑天怡的面前,用客家話說着什麼,可惜樑天怡聽不懂。
“她讓你去唱歌!”厲天鐸翻譯。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人家都還沒有準備好麼?
樑天怡本來不想上去的,面對着這裡這麼多不認識的人-----,不過也好,反正這裡的人都不認識她的,多好啊,她唱成什麼樣也沒人管的!
想想唱什麼歌呢,隱約記得彭佳慧有一首《相見恨晚》,應該很符合她和厲天鐸的心境吧。
你有一張好陌生的臉;
到今天才看見;
有點心酸在我們之間;
如此短暫的情緣;
看着天空不讓淚流下;
不說一句埋怨;
只是心中的感慨萬千;
當作前世來生相欠;
當地好多的男孩子都揹着自己的女朋友,在河邊玩耍。
可是這個要求樑天怡卻不敢提,因爲厲天鐸好歹也是地產公司的總裁啊,怎麼可能在這個地方揹着她,有失身份的。
走神的空兒,厲天鐸已經蹲在了她的前面。
“要幹嘛啊?”樑天怡問道。
“你沒看見當地的小夥子都揹着自己的姑娘麼,我也揹着你啊!”厲天鐸淡然說道。
一陣溫熱襲過樑天怡的內心。
她心裡的想法,他都知道麼?
樑天怡趴在了他的背上,厲天鐸走得很慢!
別人都興高采烈的,只有厲天鐸和樑天怡,似乎有一種更加深刻的情緒在他們之間流淌。
“以前有人背過天怡麼?”
“沒有!”
“我是第一個?”
“嗯!”
樑天怡的頭往厲天鐸的脖頸邊靠了靠,和他之間再也沒有距離。
就像他們此後的人生,再也不會有什麼分開他們!
不管,生離,還是死別!
“去岸邊看看?”厲天鐸問道。
“好啊!”
揹着樑天怡走到了河的對岸,厲天鐸放下樑天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