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卉兒早已經聽說了早晨冷月來參加宮宴被要求去做下人的馬車一事,孟卉兒感嘆着她的姑姑實在太過份的同時,也是十分的憐惜着冷月,雖說琉璃公主依然是派了車伕去送冷月,可是,孟卉兒還是十分的不放心,而她的哥哥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兩人同那老孟國公和孟國公夫人一商議,最後決定,由孟家的馬車送冷月回府。
“這就不必了,平陽侯府與孟國公府也不是很順路,而你們也大可不必繞路送冷月!”老平陽侯聞言後,也是微微的皺了皺說道。
這孟家是什麼意思,這手未免也是伸的有些長吧?
“卉兒表姐,不必麻煩你們了,左右只是代步工具而已,坐什麼樣的座位沒有關係的!”冷月知道孟卉兒的心思,所以說道。
“那冷月,你保重,有時間,我會去探望你的,對了,祖母也說有空讓你到國公府去玩,她老人家也挺想你的!”說到最後,孟卉兒眨了眨眼睛道。
冷月在路上救過孟國公老夫人的事情,平陽侯府的人並不知道,所以爲了不給冷月惹麻煩,孟卉兒便是巧妙的說道。
“替我向外祖母請安,有空,我會去探望她老人家的!”冷月也是含笑說道,她被罰的事情想必孟家人並不知道,不過冷月也是十分的欣賞那孟卉兒很是有分寸。
“……”
“本王也告辭!”沈輕杭也是對着冷月笑了笑,然後與老平陽侯說道。
“……”
“冷月,今天早晨來的時候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見到衆人離去,老平陽侯終於聽出了端倪來,並開口問道。
“老侯爺回去何不問問老夫人,不就什麼事情都知道了?”冷月對他們實在是懶得告狀,而且,她發勢,一會兒定然還會有一場惡戰呢,到時候,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冷月說完後,仍然笑盈盈的看着老平陽侯,好像在問,什麼時候可以走。
老平陽侯聞言後,卻是定睛看了冷月許久,最後哀聲嘆了口氣無聲的帶着冷月離開了,罷了,回去慢慢再問吧,他此時的心中滿是苦澀,‘老侯爺’‘老夫人’,這個孩子現在可是連祖父,祖母都不願意叫了呢……
而此時等在宮外的平陽侯府衆人見到老平陽侯與冷月走了出來後,一掃剛剛那樣安靜狀態,由於這次在宮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們任何人都沒有辦成她們想要辦事的事情,所以心裡十分的鬱悶與頹廢,而這時那個在她們心中認爲的罪魁禍首出現了,她們又怎樣的能不激動嗎?今日她可是出盡了風頭啊。
“你還跟着來做什麼?公主的馬車多氣派,坐我們的馬車豈不是委屈了你去?”老平陽侯夫人一見到冷月,那立即如鬥雞眼般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冷月,然後諷刺道。
放着自己的爹爹不救,去救外人,這樣的白眼兒狼還要她做什麼,想到這裡,老平陽侯夫人還有一些很是埋怨的看了老平陽侯一眼。
想着老平陽侯剛剛特意折回去,她還以爲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呢,現在看來,剛剛他是返回去去接葉冷月了。
“你給我住口,剛剛你說什麼?什麼公主的馬車氣派,冷月不是同你們一起來的嗎?”老平陽侯可下是聽出了端倪來,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爲什麼剛剛孟家人要說要送冷月回府的話。
“可不是嗎?咱們侯府的馬車容不下她那座大神,非要去坐人家公主的馬車,有能耐她回去也繼續再坐啊?真是好笑,她也不認清自己的身份,下人的馬車怎麼了?就她這樣的命格,若不是我們平陽侯府的人一向心善,她早該被打死,然後扔去亂葬崗去了!”那老平陽侯夫人一邊說着,一邊還死死的瞪着冷月,好似十分的痛恨她一般。
“混賬,冷月乃我侯府嫡女,你竟然讓她坐下人的馬車?你真糊塗啊,你以爲,讓她坐下人的馬車只是丟她的臉嗎?她若是真的坐了下人的馬車,丟的可是你的臉啊,我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老平陽侯一聽完那老平陽侯夫人說完的話後,頓時那火氣就上來了。
怪不得他發現冷月對他們的態度越來的越冷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在啊,他這個老婆子什麼時候才能消挺些啊,現在礙於是在宮門口,所以老平陽侯只能老臉憋的漲紅的低吼道。
“那……那馬車就那麼大的地方,她不坐,誰去坐?”老平陽侯夫人一向是以夫爲天的,所以,此時自己的丈夫對自己這樣表情,她知道他此時是生氣了,所以,她的氣勢便是也軟了下來,似乎如做錯了事般的心虛。
“我們平陽侯府什麼時候連多一輛馬車都加不起了?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老平陽侯指着那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去坐我的馬車,回府咱們再算帳!”老平陽侯瞪了自己的夫人一眼,然後丟下一句話後,便是上了馬車。
如今這宮門外人來人往,正是大家都要乘車回府的高峰,由於冷月今日一展身手,所以大家對她都十分的好奇,所以,此時平陽侯府衆人駐足在宮門口,已經吸引了許多人向這邊看來了,老平陽侯實在是不願意再有什麼事非傳出了,只能先饒過他這不懂事兒的媳婦兒。
而冷月也自然上了孟氏等人的馬車去,剛剛外面的吵嚷,孟氏如沒有聽見般依然端坐在馬車上閉着眼睛,好似在盤算着什麼,而葉冷音姐妹兩個見到冷月坐了上來,無不是用她們那哭紅了的眼睛,狠狠的瞪視着冷月,好似她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冷月卻是正大光明的笑着回視她們,看着兩人那惡人先告狀的模樣,冷月就覺得好笑,今日她們這兩姐妹那樣的去算計自己,怎麼好似她們自己受了委屈一樣呢?不過,這樣也好,她們之間的帳原本就還沒有算完呢!
“……”
葉冷音和葉冷雪此時心裡對冷月的恨是越來越大了,若是葉冷月不死,她們註定是無法正名身份了,所以,這葉冷月必須死!必須去死!
皇宮御書房中
“杭兒,你看今日之事果真是如冷月丫頭說的那麼簡單,是因你而起嗎?”衆人都走了之後,皇上把沈輕杭單獨的叫道了書房中談話。
“她只猜對了一半!”沈輕杭沉冷說道。
“……”
大曆帝並沒有說話,示意沈輕杭繼續去說。
“這些年裡大大小小的暗殺,我也是經歷了許多,可是,方貴人這個暗棋明明十分的安全,這麼多年了,她都隱藏的這樣的好,若是她想單單取我性命的話,今日又怎會弄出這樣大的動靜兒呢?而且,我與水老將軍並不是挨排座,我們兩個的座位正好是反方向的,爲什麼那麼蛇是在那邊出現的?”
“雖然那條蛇之後也是咬傷了幾個官員,可是,我卻是覺得那條蛇根本就是奔着那水老將軍去的,若是沒有徐太醫的解釋,我們還真的想不到這層的,只有第一個被咬傷的人才是沒解藥的,其餘的也只是看着傷勢看着比較嚇人而已,而,若不是冷月給水老將軍解了毒的話,想必那方貴人也不會暴漏的!”
“其實徐太醫還有一點並沒有說,那就‘花美人’這種蛇是以人血養成的,所以,蛇死,人必亡,這也是爲什麼方貴人爲何會去殺冷月的原因!”沈輕杭把自己的分析同大曆帝說道。
大曆帝的眼中有的是止不住的欣賞,在事發後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把事情想得這樣的通透,而且,大曆帝知道,他不禁是自己想的,就花美人一事,他自己定然也是進行過一番調查之後的,想罷,大曆帝終於是可以放心,杭兒長大了,他現在有能力自保了,看來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葉家的那個丫頭竟是有這等本事,或許這次若是沒有她的話,水老將軍當場就會喪命的,水老將軍一死,那邊關大亂,或許這其中還會有不少人會懷疑到朕的頭上來!”大曆帝冷言說道。
還真是好縝密的心思啊,布棋這麼多年自己竟然完全沒發覺,早在剛剛方貴人死後,大曆帝便是派了暗衛去調查,竟是發現,方貴人一家二十幾口人竟慘遭滅門,不僅如此,若是暗衛再晚去一會兒的話,會被大火燒個屍骨無存的,那賊人竟然在殺人後,還企圖放火,暗衛與其交手,那批人並不戀戰,趁機逃走。
大曆帝聽到暗衛回來的稟報後,又一次的摔杯子怒了,這才找了沈輕杭來商議。
“舅舅,或許,這次咱們該從朝中人下手了!”沈輕杭面色沉重的說道,私下城,他都稱大曆帝爲舅舅的。
很明顯,就算那南召國的那個老妖婆手伸的再長,那她的能力也是有現的,可是,現在,那方貴人進宮之時,南召國那老妖婆的地位還不是很穩固,所以,沈輕杭不認爲,她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佈局。
“我大曆百年基業,絕不會讓那亂臣賊子得逞的!”大曆帝冷聲說道。
“……”
京郊某宅子的地下秘道中
“主子,這次咱們的計劃失敗,大曆帝必會有所察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一位嬤嬤模樣的老婆子十分恭敬的說道,而若是細看的話,這個婆子今日就是站在那方貴人身邊的那個。
“有所察覺能怎麼樣?他又能查到什麼?”聲音是說不出的陰冷,語氣中嘲諷的架式十足。
只見這被稱之爲主子的人一身黑袍,面帶鐵面,外露的只有他那一雙猶如寒潭般的眼睛,這人給人一種猶如來自地獄般的使者一般的陰暗。
“葉冷月,還真是小瞧了她了,叫人去好好查查她,一個不爲人所知命格十分不好的嫡女竟是有這等本事?不知道是不是葉顯(老平陽侯的名字)那隻老狐狸故意使的障眼法,畢竟他們子孫後人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陰冷男子抿嘴說道。
“是!主子!”對於主子的命令,做奴才的能做的也只有服從,所以對於他們心中的疑問,他們只能藏在心中。
“……”
皇后宮中
“皇兒,你今日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看上了那個葉冷月?”皇后回到宮後便是把太子沈輕澈給叫了去,沈輕澈到了以後,皇后也是沒有任何的婉轉,直*入主題道。
雖然她並不懂功人,而今日在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也並不知情,可是,不代表她的身邊沒有能人,就如她身邊的那幾個宮女,裡面可是有會功夫的,所以,對於今日那孟卉兒被暗算一事,那幾個宮女也是看得十分的清楚。
原來,雖然是那許沐清下手使了小動作去害孟卉兒的,可是,那也是在太子沈輕澈的眼皮子底下的,所以,他若是想阻止的話,那定然是能夠成功的,但是,他非但沒有阻止,他還阻止了四皇子沈輕軒的幫忙,所以,這也是那水凌兒爲何只讓沈輕軒去做證的原因,而連那水凌兒都看出爲的事情,她覺得,孟家不會毫無察覺的,想到這裡,皇后的頭就疼了,她兒子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要徹底的去孟國公府翻臉嗎?
“母后,兒子同您說過多少遍了?娶孟卉兒那只是你的想法,兒子有兒子自己的想法,無論是許沐清,還是孟卉兒,他們都非兒子想要娶的,今日若不是母后一再的去給孟卉兒機會,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的。”太子沈輕澈並沒有直接回答那皇后的話去,他直接有些埋怨的向那皇后說道。
“不娶孟卉兒?那你要娶誰,那個命格克至親的葉冷月去?雖然葉冷子是侯府嫡女,可是她命格不好,又是個不受*的,你以爲,她會給你帶來什麼有利的支持嗎?娶了他,還不如去娶葉忠的那兩個庶女去呢!”很明顯,皇后對於冷月也是做了一番調查的。
“澈兒,你別以爲你的太子位可以坐的十分穩固,雖然沈輕晨與沈輕軒並無意同你爭位,可是,他們畢竟是你父皇的兒子,母后不相信他們是真的一點野心都沒有,而且,你別忘了,還有你大哥沈輕賾呢,雖然他去替先皇后去守陵,這一走也有了五年的時間,可是,這五年來他表現的太過於平靜了,太過平靜這不是一件好事啊,當初他走的時候,就說是要爲先皇后守陵五年,所以這五年之期馬上就要滿了,他歷經五年後迴歸,我們不得不防啊,這也是母后爲什麼要這樣焦急的爲你與孟卉兒去訂親,你怎麼就這麼的不懂得珍惜呢?”皇后先是怒氣衝衝的大叫道,隨後她又苦口婆心的去勸說,去解釋她這一番苦心道。
“母后,不是連您也覺得,大哥要比我更適合太子這個位置吧?還是您覺得,我沈輕澈是需要一個女人來穩固地位的?您就那樣瞧不起自己的兒子嗎?”
沈清澈說到最後,語氣也是頗爲的凌厲,有些激動的說道,說到最後,他竟是甩袖離去。
沈輕賾,又是沈輕賾,他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止不住的想要發火,有那沈輕賾的存在,他這個太子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順,誰都知道,這個太子位是那沈輕賾讓給他的,當年,若不是先皇后離逝,沈輕賾傷心自動除去太子之位去爲其母后去守陵的話,那麼,這個太子之位或許還輪不他,可是,那又怎樣呢?現在他是太子了,而且,他也有信心會比那沈輕賾做得更好,一個有着婦人之仁的太子,又怎能穩固江山,只是母親離逝,他就能一蹶不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佩爲儲君人選。
所以那沈輕賾即使是回來,他也絲毫的不會懼怕的!
“……”皇后看見那沈輕澈遠去的身影,眼淚便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久久無法說話。
“娘娘,太子他的心裡也苦啊,二年前皇上才冊封他爲太子,又是在那樣的情形之下被冊封的,他當然心裡是不舒服的了,這些年來,太子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吃了多少的苦,費了多少心思啊,皇后,您也不要把他逼得太緊的,老奴覺得,太子心裡也是有他的成算的!”皇后的貼身嬤嬤勸慰皇后道。
在皇后還是閨閣小姐時,這個老嬤嬤便是跟在她身邊了,這麼多年了,這位老嬤嬤的身邊無兒無女,心裡只有皇后娘娘,所以她在皇后娘娘心裡的位份也是十分的有份量的,也只有她纔敢同皇后這樣的說話。
“嬤嬤,可是他爲什麼就不理解我的心情呢?我難不成還會害了他不成嗎?眼見着這水老將軍也回京了,水老將軍可是先皇后的人,如今綠將軍又保持中立,若是咱們拉上了孟國公府,到時候我們與他們對抗那也是有底氣的,如若不然,萬一那沈輕賾同水老將軍聯合的話,皇兒這太子之位就要不保了!”皇后心裡也是有她的擔憂,只是苦於沈輕澈根本就不理解她的苦心。
沈輕澈心裡面有疙瘩,難不成,她就沒有嗎?她雖然現在貴爲皇后,可到底她也只是個繼室,而先皇后還留有一子,這無疑不是時時刻刻的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她的兒子怎麼就不替她好好想想呢?
“娘娘,瞧您說的,太子的位子又豈會被那些個亂臣賊子所攪亂呢?奴婢是聽說了,這次那水老將軍帶着其孫女兒回京是爲了他孫女兒的親事一事回來的,只是,您是不知道,水老將軍那要求有多離譜,兩人共同生下的第一個男孩是要姓水的,這樣一來,誰要娶了那水家小姐,對方又與倒插門兒又有何曲別呢?所以,娘娘,您覺得皇上會讓大皇子生的第一個孩子姓水嗎?您也不必想得太多了,依老奴看太子殿下是個有成算的,您就依着他去做吧!”老嬤嬤把聽說的與皇后說了一番道。
今日更新完畢了明天繼續哦,擁抱大家,愛大家,明天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