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了,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來我這兒,等着到了時候咱們再說吧。真是的。”一個連着白天都是暗暗的屋子裡,突然就響起來聲音。一下子就讓這好似死寂的屋子,有了那一點點生氣。
這個時候進來的人,卻是對於這屋子裡的人的質問一點都不惱怒,反而很是恭敬地行了禮兒,纔對着那人解釋的。
“不是,先生,昨兒下午的時候已經下了一下午的雪粒子呢,想來這天氣也是差不多了。那麼咱們可以開始了嗎?再一個就是這如果死了太多人的話,那麼大人也不好收拾啊。畢竟這裡如果再出事情的話,那麼大家都是要被皇上責問的呢。”這從外邊進來的人對着這屋子裡的人說道。這聲音裡邊卻是有偷偷摸摸的感覺,又想着不要把事情弄到了。但是對於這屋子裡呆着的人卻是很尊敬的,或者是諂媚的樣子。似乎幫好處理了這事情的話,那麼自己就會得到好處的吧。
那屋子裡呆着的人,聽了這進來的人說的話,就沉思了很長時間。這進來的人卻是耐心地等着這屋子裡的人說話。
“不,我想這工程還只有到一半都沒有完成,想來接下來一個月的時候還是有的吧。那麼咱們就用太過着急吧。再說了大人說了,想要準備讓這個事情嚴重點。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個樣子的話,那麼也許只要那個人處理地妥當的話,那麼也就沒有問題了。不能夠激起這民夫的憤怒的話,那麼咱們這些做的不就成了無用功了吧。”那人考慮了一下,纔對着這進來的人說了。
“可是如果死地太多的話,那麼咱們的父母也是要收到牽連的啊。這到時候不就是像上一任的知事一樣的嗎?那麼我想您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吧,畢竟這以後就沒有人想要被利用了吧。可以不可再啊,你說對不對啊?”這進來的人。居然奮起了反抗心思,對於那屋裡裡邊的人說了這自己的想法。
“呵呵,你的主子。還真是的,既想要得到好處。又是不想要付出的。這哪裡有這麼多的好處的。你說對不對啊?想要跟着咱們大人的人可是不少呢,現在那個知事不是也是沒事了嗎?總之即使是一時間上不來的話,但是咱們大人還是會記在心上,有機會就會幫着一把的。這個例子還不行嗎?”那屋子裡的人倒是沒有怎麼惱怒。只是冷笑着對着這進來的人說道。
那進來的人聽了這話,卻是一愣,之後才說道:“呵呵,對啊。先生還是您看得清楚,不過您也不要多心啊,這些也是替着我家父母來問一聲的。畢竟他也是擔心不是,這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呢。這同進士還是真的太難熬了,都在這兒呆了十幾年了呢。”這人可真的是油滑啊,馬上就解釋了這大人的苦楚,又能夠做出來一副擔心的樣子。
“行了,你的主子的苦楚。我們大人也是知道的。所以這纔給了你一個機會了嘛,怎麼說這大和山地區可是不止你們家大人的啊。你說對不對啊。只要好好地幫着大人做事情,那麼以後的官途那定是很寬廣的啊。”那屋裡人知道自己的態度不能夠太過不耐煩,怎麼說還是要這人的主子去做那個事情呢,怎麼能夠壞了事情呢。
“是。是,是,還真的是要拜託您呢,那麼我這就跟父母說了啊。您在這兒慢慢地休息吧。”這進來的人對着這屋裡的點頭哈腰的就要出去了。
“等一下,跟你主子說一聲兒,就說這半個之後的下雪天吧。我想這種的天氣一定是可以的了。到時候一定要叫你的主子做點手腳,一定要死五個以上的人。”那屋子裡邊的人看着這人要走了,也就叫住了。第一次把這確切動手的?日子說了出來。
“呃,是嗎?那,那,那真的是太好了,那麼我就去通知父母吧。您現在通知咱們也是好的,這要做那個事情還是要有一定的時間準備的。你說對不對啊?想來這渠溝一定是挖到了這大和山以南的山三村了吧?想來那些民夫,也會被安排到那裡村民那兒休息的吧。”這進來的人對着屋裡人說道。
“哦,是那個很是窮的村子,除了那個採石場的石頭,連一個水飽都混不上的村子嗎?那麼就在那個地方安排吧。我想這定是一個好地方吧。”那屋裡人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
進來的人看到了,卻是抖了一下,纔開門出去了。出了門看着這外邊的大太陽,用右手撫着自己的手臂,這才稍稍把心裡的不安和恐懼驅趕出去。
“唉算了,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畢竟這下完雪的第二天才是最冷的吧。我看回去一定要多添件衣服,不然病了,耽誤了父母的事情的話,那麼自己就不用在這裡呆了。連着自己家在這族裡的地位都要下降了呢,這富貴的日子自己一定是要保持的。對不顧一切。”這人暗自壓下心裡少得可憐的良知,對着自己說道。爲了自己的家,那麼要自己做什麼那是都沒有什麼的。
想清楚了這一切,這人就完全換了一副好心情出了這個位於大和山邊上的一個小鎮子上的小宅子。
而在離着這大和山尚有十里地的一個村子,這民夫正在熱火朝天地挖着溝渠呢,當然了這不是在這村子裡的。而是離着這村子有一里地的地方,這裡周圍大多是這村子的田地。所以這村民都自動自發的過來,送點熱水,村長還特地安排了四五個村婦爲着大家熱糙米飯,順帶炒幾桶偶爾能夠見到肉絲的野菜炒肉絲。
“哎,柱子,這過了這麼多年了,今年還真的是伙食做的最好的呢。雖然說這位大人來地比較晚了,耽誤了這工程。想來今年至少要拖後一個月吧。不過,只要晚上有地兒睡,睡得暖和,吃飯能夠吃飽,那麼這事情就沒有什麼了。你知道的,多一個月的話,還可以給家裡省下一個月的口糧呢。那麼明年也就能夠輕鬆一點呢。”正在挖溝渠的大漢對着身邊的也是在挖的漢子說道。
“狗剩,你是還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的,也對啦,咱們莜縣真的是太窮了,家裡都是吃不飽,連着這地主家裡也就只能夠吃這糙米飯飽肚了呢。哪裡像是這豫州城裡的人啊,聽說連最普通的人家都是有白米飯吃呢。”叫柱子放慢了手裡的活計對着這狗剩說道。說着還口裡發出吸溜的聲音。
叫狗剩的那個漢子,也是放慢了動作,然後對着這柱子神神秘秘地說道:“柱子,我剛剛看你很是羨慕豫州城裡人的生活吧,怎麼樣,想不想自己也過上這個生活。而且也可以用錢免了,每過幾年都是要服的徭役。”
“怎麼不想,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你也是知道這豫州城裡可不是那麼好混的。難得你忘記了狗娃到底是怎麼出事情的嗎?這狗娃是因爲沒有手藝,又不想回來丟臉,然後就跟着一個偷竊頭子四處作案,後來被弄死的。我也沒有手藝,我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的藥照顧呢。你還是算了,除非是這大和山裡的新發村的大鷹,他可是帶着他們村的人在這豫州站穩了腳跟。家裡也是因着他連年讓人捎來的銀子,才富裕起來的。”柱子不屑地說道。說好聽點着柱子是老實,踏實,但是呢難聽點就是窩囊。說一件事情,都是猶猶豫豫的,本來好好的一件事情,就這麼生生地錯過了。
“哎,我還以爲你不知道這個大鷹呢,我剛剛說的事情就是這大鷹呢。既然你知道的話就好辦了,聽說入冬前這大鷹就回來了。你看這樣子啊,咱們等這徭役服好了之後,就拿點東西去這大鷹家裡吧。看看這大鷹能不能夠帶着咱們去這豫州城裡呢,這樣子咱們家裡的妻兒也就能夠?吃飽飯了呢。你說怎麼樣啊?好不好就給一句話吧。”狗剩對着這柱子說道。就想着能夠大家一起去,那麼這嘴裡的話也能夠說得出來不是。
“這,這不好吧,這大鷹那兒不是人手足夠了的嗎?那裡還要咱們這些窮種地的呢,要手藝沒有手藝的,這不好吧。”這柱子雖然說是心動,但是呢,也是怕被拒絕,猶猶豫豫地,想要又不敢的。
“哎,你這人真是的,總是這麼磨磨蹭蹭的。咱們有機會了,那麼就上啊,再說了也就是花一定錢而已,去試試也是好的,不管這大鷹答應不答應呢。去吧,去吧,一起去,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看我不是也去呢嘛?到時候你只要站在那兒什麼也別說,全都我來說吧。這樣子總是可以了吧。”狗剩白了一眼這柱子,纔想出來這麼一個方案。自己要不是也怕自己一個人去的話,說不出來話,用得着叫上這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