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那是人老成精的了,怎麼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在說什麼呢。知道鄭北雁說的就是這實話,而這劉習慣卻是羞於承認罷了。
這才呵呵大笑道“我知道了,之前把脈的確是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是我的失誤,既然是這樣子,不然我再把一下脈吧,看看是否能夠找出癥結所在。”
說着也不等這劉習慣同意了,就抓起這劉錫根的手又開始把脈了。這次卻是猶如確定某些事情罷了,很快就把完了脈。
這纔對着這劉錫根說道:“劉師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雖然早些時候你的確是傷了腎經。但是經過這麼幾年的調理,已經完全好了,應該是有延續血脈的能力了。是否是你心裡過不去這道坎兒?”
聽了這張大夫的話,這劉錫根開始沉思起來了。難道真的是如這張大夫所說的呢,只是自己卻是對於誰都提不起興趣來啊。
鄭北雁聽了這纔是放心了。只是這如何才能夠把這劉錫根心裡的那個坎給邁過去呢?
“張大夫,那麼怎麼才能夠消除這錫根心裡的陰影呢?”鄭北雁希望這劉錫根有一個好結果,這纔對着這張大夫說道。
張大夫聽了,也是笑着,但是卻不知覺地皺起了眉頭。
“說起來也容易,但是也難的。劉師傅如果真的放下了,也不會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只要放下心中的執念,那麼也就能夠恢復了。只是就看這劉師傅自己了。”張大夫看着一邊沉思的劉錫根說道。明顯也是不看好的,這劉錫根,看着就是一個心思重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妨礙的啊。
鄭北雁聽了,也就想了一下。這纔對着這劉錫根說道:“錫根啊,你該是放下了。你不能夠永遠地活在這過去的回憶裡啊。想你這般人物,不能夠在這上面栽倒啊,一定要看開,爲你劉家留下血脈啊。有些事情就讓他風吹雲散吧。不如等空了,你就會家鄉去看看吧,順便掃墓,或許能夠解開你心中的執念吧。”
劉錫根聽了鄭北雁的勸說,知道這裡邊的事兒。這才點點頭,自己一直不想要面對的事兒,今日被刨出來了,是該面對了。
這才說道:“是啊,該是面對的時候了。幾日大人您也沒有多少事情,我想就趁着這段時間上路去家鄉看看吧。或許我能夠換一個別樣的好心情呢。好了咱們不再說我這些破事兒了。今日可是大人您的大喜日子呢。如今又是添了兩個兒子。這鄭家恐怕是要在這下一代興盛起來了啊。”
鄭北雁也端起酒杯來對着這劉錫根說道:“多謝你的吉言啊。相信以後還要請你啓蒙呢。這孩子們的教育可是要靠你了。即使你當官了也是一樣!”
“好說,一定的,只要大人您不認爲我是誤人子弟就行了。”劉錫根豪爽地說道。
這一日,不僅是這外院高興。內院也是很高興的。尤其是這林歆的院子裡,這下人們都是兩倍的月錢。這鄭冰卓哥三和鄭茹雪也都來到了林歆的院子裡看望這兩個新弟弟。
只有一個院子裡不高興,就是這岑氏的院子。
這個時候這大小姐鄭茹夢正在這岑氏的院子裡。
“孃親您不要這樣,您身子弱,如果這樣子的話,對身子不好的。那麼到時候我跟弟弟該是怎麼辦呢?”大小姐對着岑氏說道。想着勸解一下岑氏,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拿着自己和這鄭冰舟說事兒。
“呵呵,要不是爲着你們兩個人的話。我早就不在了。只是那姓林的賤人如此風光,我真的是不甘心啊。我爲着生舟兒,那是敗壞了自己的身子,這才掙扎着把孩子生了下來。爲什麼她就能夠這麼簡單地生下了雙胞胎。老天爺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啊。”岑氏想想就覺得鮮血上涌,短時間內臉色潮紅。嘴脣顫抖。似乎有點要吐血的樣子。
大小姐看了就知道這卻是氣憤過頭了,只得上前勸解着。這要是真的吐血了,請了大夫,估計這府裡的下人裡又有話題要傳了。說是這岑氏是心胸狹隘,容不得人,這才氣得出血了。
“孃親還請您舒口氣,這個事兒卻是要外祖父派人來才行。只有外祖父派人來陶公道,您才能夠出一口氣,打壓一下這二太太的囂張氣焰,您說對不對?”大小姐對着岑氏分析道。
岑氏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只是如今自己在這院子里根本就不能夠出去。又怎麼能夠傳信出去。只是搖着頭對着大小姐說道:“不行的,如今不說我現在的身子,就說你吧也不能夠出去的。自從這桂嬤嬤被處置了之後,古嬤嬤是謹小慎微的,卻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啊。”
大小姐怎麼會不知道,但是自己如今管理廚房裡的事兒,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其中原本是這岑氏的人的,現在日子都過得很不如意。自己一去,這些人都是很幫助自己的,這些人倒是可以用用的,只不過是送一封信出去罷了,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孃親,您還記得這桂嬤嬤的男人,那個孔大的?”這大小姐試探地問着這岑氏。
岑氏聽了,就開始想了起來,也就是一會兒,這纔對着自己的女兒說道:“怎麼他沒有隨着這桂嬤嬤被處置嗎?”不怪這岑氏想不起,這桂嬤嬤除了事兒,這孔大家應該是受到了責難的。不是被賣了,就是被趕到莊子裡去了。如今正是在任上,哪裡有莊子可安置呢,應該是被賣了吧。
“沒有,這孔大原本在咱們府裡也是家生子,跟府裡的幾大僕役家族是連着姻親的。原本父親是要連着這孔家都處置了的,但是這積年的老僕出來求情,加上老太太發話了,這才作罷了。只是他原本內院的三管事的職位卻是被革去了。如今也就只是當一個打更人罷了。如果這次外祖父家裡能夠派人來,您能夠重新恢復當家主母的地位的話。勢必這孔大就能夠恢復這三管事的職位了,甚至是更高的位置。即使是不能夠恢復的話,女兒也會承諾以後他們一家子跟着女兒出嫁,想來能夠在未來的夫家爭得一席之地的吧。”鄭茹夢對着岑氏分析道。
這岑氏聽了自己的女兒的話,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般的謀劃,只爲着自己,看來自己的女兒經過這麼多年的磨難,也磨平了性子,懂得爲自己籌劃。
“我兒辛苦了,原本這些東西都是當孃的爲你籌謀的,但是如今卻是要你自己動手。真的是孃親的錯兒。你放心,孃親這就給你外祖父寫信去。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爲你尋得一門好親事,定是不能夠耽誤了你去。”岑氏感性地對着這鄭茹夢說道。
鄭茹夢滿頭的黑線,真是的,自己不過是說說而已。自己只是爲着自己的孃親和小弟着想,怎麼說到了自己的婚事上來呢。自己再怎麼樣,都是這鄭府嫡出的大小姐,有些事情都是不能夠越過自己去的。林歆想要自己的兒女嫁得好,娶得好,那麼就是虧待不了自己的。即使她真的是這麼坐了,不是還有自己的父親和祖母在嗎?他們都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孃親,女兒如今年紀還小,這些事情不用說。咱們現在還是想辦法通知外祖父他們吧。希望能夠派大舅舅過來,也好壓着父親能夠不要太過偏心吧了。您還是先寫信吧。”鄭茹夢對着這岑氏說道。
於是鄭茹夢扶着岑氏的手來到這西間。這裡有書案,筆墨紙硯都是不缺的。由鄭茹夢磨墨,岑氏書寫。半刻鐘的時間寫就一封求救信。等字幹了之後,這才封好,交給這鄭茹夢。
“夢兒,這封信孃親就交給你了,其他的事情也交給你了。如今你管着家裡,你弟弟也該啓蒙了,你跟你父親說一聲兒吧,也不能夠耽誤了你弟弟不是。不然我這全部的希望就泡湯了。你也希望你孃家的兄弟有出息吧,以後也好成爲你的助力。你也不會被欺負去了。”岑氏對着這鄭茹夢說道。
這鄭冰舟如今早就在東廂房睡着了。鄭茹夢聽了岑氏的話,就輕輕地點點頭說道:“孃親,您放心吧,如今小弟都七歲了,還只懂得玩耍。是該正經啓蒙了。不然的話,連着一般人家的孩子的比不上。更加不用說這卓兒和辰兒兩個人了。他們可是從三歲開始就啓蒙了,如今都已經讀完了四書五經了。女兒聽說是父親要讓他們兩個人先下場試試呢。孃親,您總該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出風頭過去吧。我朝可是有規定的,如果兒子出息,得了狀元的話,連着當小妾的生母都是能夠封誥命的啊。您不想看到那一天吧。”
鄭茹夢如此說,也是因爲這岑氏對於這鄭冰舟疼愛太過了。稍稍一撒嬌,就心軟,任由小弟說了算了。這可是不好的現象啊。還是想把這教導的事兒先自己攬過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