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昆嬤嬤一下子就傻楞在那兒,想着這林歆爲着掩飾這件事,定是會答應的。哪裡想到林歆想的是以絕後患,根本就沒有給這雲珠任何機會。這自己家太太是沒有什麼損失的,但是這雲珠跟了她這麼多年,卻是落得這麼個下場,真真是可憐可嘆可恨啊。
昆嬤嬤見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事情了,也就對着林歆說道:“林姨娘您說得嚴重了,那奴婢這就去稟報我家太太去。畢竟這個事情是太太囑咐奴婢來做的,您看您是不是等下再賣掉?”昆嬤嬤說話間也是對林歆有點尊敬了。
“不妨事的,你去稟報二太太去,我這就叫錢嬤嬤去叫人牙子。我奶孃也會去稟報一聲太太的,畢竟這整個後院的事情也是要讓太太知道的不是。”林歆對着昆嬤嬤笑着說道。絲毫也沒有了剛纔震怒的樣子了。
至於這雲珠聽了這林歆的狠話,就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林歆一看就嫌惡地對着雲煙說道:“你去叫幾個粗使嬤嬤來,把她給我拖出去,免得污了我這地方,對了把她的東西也收拾一下吧。”林歆知道不管這大太太和二太太怎麼處置,自己這裡是絕對不會再要的了。也不敢要啊,這明顯是一個禍頭子啊。
林歆讓身邊的丫頭把昆嬤嬤送了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端起茶几上的碗茶喝了起來。並着吃點點心,剛纔雖然陪着孩子們吃了一點午膳。但是因着這事兒,自己也沒有吃幾筷子。
正悠閒着呢,去太太那兒稟報的葛奶孃就回來了。林歆也沒有多問,只以爲是已經告知了太太,也就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了。
“小姐,太太說了,這雲珠就給了二太太罷。這二太太剛纔就在太太那兒呢,奴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先拖着先不交人。”葛奶孃皺着眉頭對着林歆說道。真是的,這一天天的,怎麼都是事兒啊,這本是要告訴老太太的,只是這老太太剛剛纔說了小姐事兒多呢,這回卻是不好再去麻煩老太太了。
林歆一聽到這個就覺得自己的頭疼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夠去打擾這老太太,這太太又是同意了的,那自己就真的只有找鄭北雁了。
“奶孃你去,找老爺來,就說是我有事情要老爺拿主意呢。”林歆對着葛奶孃說道。也顧不得什麼了。
“噯,奴婢這就去,這大老爺剛陪着幾位太爺喝酒用膳,想來是在書房歇息吧。”葛奶孃說着就出去了,找大老爺去了。
林歆是從來沒有讓人去書房找大老爺的,只是這回事情重要,只能夠硬着頭皮叫人去找了。
等葛奶孃對着鄭北雁說明來意,這鄭北雁就滿臉怒色,畢竟發生在自己後院的事情。怎能夠不氣的,這老二,平時就是風流,自己院子裡的丫頭小妾一大堆,自己雖然有點看不過去,但是他也就禍害自己院子裡的人,自己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只是這纔剛剛分了家,他就偷人都偷到了自己這房來了,深怕自己虧待了他似的。怎能讓自己不氣呢。
“葛奶孃,走,去歆兒的院子裡,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丫頭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爲着自己的主子掙臉面,淨做丟臉的事情。”鄭北雁滿臉怒氣地帶着葛奶孃去了林歆的院子裡。
還沒有到林歆的院子,便已經聽到了吵鬧聲音。“我家太太已經得了大太太的話兒了,這雲珠我家太太是定要了的,林姨娘還是聽大太太的話罷。畢竟這是當家主母的話,您說是也不是?”一個略顯老態的聲音對着林歆說道,盡顯囂張態度。
“這位老嬤嬤,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得到太太的親口說出決定。決計是不會把人給你們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如若不然,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到時候咱們在老太太面前分說去。”林歆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不然也不會把這太太岑氏壓得擡不起頭來。就是知道這二太太未必願意鬧到老太太那兒去,這才能夠有恃無恐地違逆了岑氏的決定。
“林姨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太太們的決定哪裡是您能夠違逆的。你們幾個還幹看着幹什麼呢,這人在屋子裡,還不給我去扶出來。這我們好心好意地跟您商量,偏要我們用強的。”這老嬤嬤何其囂張啊,對着身後的幾個人一吩咐,就想着先把這人給弄到手,看這林姨娘還能夠說什麼。
“住手,你們怎麼敢,我們這兒是大房,你們二房的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我這兒撒野。”林歆清亮的聲音響起。
鄭北雁一聽這個,哪裡還耐得住等這葛奶孃啊,連忙就快走幾步,進入林歆的院子。一看嘈雜的場面,就連忙厲聲喝到:“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
衆人正拉扯地起勁兒,哪裡注意到了大老爺來了,一時卻是沒有人理會。等邊上的幾個人看到了,這才悄悄地拉着她們罷手了。這才安靜下來,一個個都低着頭,捏着聲音給鄭北雁請安。
“請大老爺安。”無論是二房的,還是大太太岑氏身邊的,還有林歆身邊的下人,一看到大老爺鄭北雁到了,也都偃旗息鼓了。不敢再放肆了,只是各人的心情不同而已。林歆身邊的人,當然是鬆了一口氣,而二太太的和大太太的人卻是一顆心提到了半空中了。
“誰來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鄭北雁利眼看着衆人。
林歆就站在那兒,不說話,畢竟這個事情對於自己來說總是沒臉的。自己的奴婢居然去爬二老爺的牀,真的是難以啓齒啊。索性這葛奶孃已經趕到了,雖然被院子裡的事情下了一跳,但是還是知道輕重的。就對着大老爺說道:“老爺,您看是不是先進去,這兒這麼多奴婢,人多嘴雜,這事兒於府裡也不是好看的啊。”葛奶孃一勸就給了林歆和鄭北雁臺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