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那、、、那好吧,我過兩天再去這岑氏那兒去。”鄭北雁還要辯解,卻是被老太太的臉色給震懾住了,只好馬上給改口了。
“就今天晚上,不用再等了,你給我好好地對打她。再一個,你跟她去說一聲,叫她下個月初一的時候也帶着夢兒跟我去西山大佛寺去上柱香吧。”老太太突然想到了,這自己帶着一個姨娘去上香有點不對,也就想着讓這岑氏也帶着鄭茹夢一起去,這樣比較有點藉口不是。
“是,母親,那兒子這就走了。”鄭北雁對於強勢的老太太一向是沒有抵抗能力的,既然答應了,那得去那岑氏那兒過夜了。當然這裡邊大家都知道的,這過夜有很多種的,不一定要做那什麼事情的。
老太太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給這岑氏什麼好臉色,但是這表面上還是給了這岑氏面子,這樣子府裡的管家婆子們也能夠服氣岑氏。老太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兒子可以出去之後,就拿起手裡的念珠開始唸佛了。
鄭北雁見老太太點了頭,也就走了出去。一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嘆了一口氣,就朝着岑氏的院子去了。
“啊,老爺過來了,太太,老爺來了。”正好在院子裡有事情的桂嬤嬤,一眼到鄭北雁來這兒了。那真是喜出望外啊,這老爺來太太的院子裡,這不就是代表老爺覺得太太是無辜的。這樣子太太的日子纔好過啊,這幾天到老太太那兒去請安的時候。這二太太就不時地諷刺太太,三太太雖然礙着三老爺跟大老爺的關係沒有說什麼話,但是這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能說明問題。
這幾天太太管家,這下邊的人上來就有很多事情。記得以前也就是太太剛剛嫁過來的時候,纔有點麻煩的。後來太太露了幾手手段,大家就服帖了,這現在就因爲這沒影的事情就這麼來爲難太太。哼現在好了,看她們還怎麼來爲難我們家太太。即使我家太太沒有生出男丁,可是別忘了,太太的父親可是太子的詹士府詹士,那可是正三品啊,比老爺的品階都要高呢,而且還是很得太子看重呢,這可不是老爺現在可以比的。
這裡邊的岑氏聽到聲音就馬上出來了,雖然說對這老爺很是失望。但是呢,作爲一個土着的傳統女人,那還是以夫爲天。再說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這老爺對林姨娘的寵愛太過了,有點寵妾滅妻了都。
“老爺來了,老爺吃過了嗎?桂嬤嬤你再去弄點宵夜過來。”岑氏笑眯眯對迎了上去,隨即又吩咐這桂嬤嬤去弄點吃的去。
“也好,雖然吃過了晚飯,但是再喝點酒也是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跟你們太太有話要說。”鄭北雁在老太太那兒可以任性,但是到了岑氏這兒也就不會表現地太過份的,既然來了,那自己還是表現地甘願一點吧。隨後想到自己還有話要跟這岑氏說,就把呆在屋子裡的伺候的丫頭也給打發出去了。
“老爺請坐,不知道老爺有什麼事情要跟妾身說呢?”岑氏跟着鄭北雁身後進來,見這丫頭都被打發出去了,只好自己上前給鄭北雁倒茶了。等放下了茶杯,就好奇地問着老爺道。
“我剛纔才從老太太那兒過來,你知道這回的事情大家也不知道怎麼評判了。所以老太太要求就這樣吧,不再追究了。夢兒這回也是吃了大苦頭了,病了這麼些天,下個月初一的時候你帶着夢兒跟着老太太一起西山大佛寺去上香吧。到時候想來林姨娘的身子也養地不錯了,也跟着你們一起去吧。”鄭北雁接過岑氏默默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就等着這岑氏的反應。
“老爺,這是,要家裡的人都去嗎?那要不要去叫二弟妹和三弟妹一起去?”岑氏聽到這個,也就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雖然說不憤這林姨娘也跟着去,自己和這夢兒明顯是連帶的而已。但是還是不便問起,只是問問這二太太和三太太不知道用不用一起去上香。畢竟這個家還沒有分家呢,不叫上好像說不過去啊。
“這,老太太倒是沒有提到,只是三弟妹現在有身孕呢,好像是不便爬上呢,免得動了胎氣。明天你們給老太太去請早安的時候問一聲吧,去不去隨她們吧。”鄭北雁一聽到要不要讓二弟妹和三弟妹一起去,就皺起了眉頭。不過想想還是讓她們自己去決定吧。
“那好,妾身明天就問問兩位弟妹,也許三弟妹想着去爲還是祈福呢。”岑氏想到這個笑着說道。這大戶人家的婦人,又不用爬上,有一種工具叫做軟轎,根本就對這孕婦沒有什麼影響,再說了這三弟妹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正是穩定着呢。
“這個事情我不管,到時候我也剛好沐休,可以陪着老太太一起去。”鄭北雁說到這兒,恰好這外邊桂嬤嬤送宵夜進來了。
等這酒和下酒菜擺好之後,這岑氏就陪着這鄭北雁吃了幾口。卻是一時無語,這夫妻做到現在這個沒有說話的地步,卻是這岑氏的悲哀,也就只有孩子能夠有一個念想了。
原來這岑氏是跟這鄭北雁商量着想要抱養四少爺的,可是現在出了這麼一個事情。這鄭北雁再也沒有提起這個事情,岑氏也不好再提了。只能夠等到以後再提了,至少這四少爺卻是不能夠再要了,自己還是地想個辦法,讓這老爺收用了自己的丫頭。想道這兒,卻是想到了自己身邊的大丫頭春櫻。這是當初自己嫁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小丫頭,不是當年的幾個貼身大丫頭。自己握有這小丫頭的賣身契,而這小丫頭的父母兄弟都在自己的孃家做事情,根本就不怕這春櫻背叛自己,想來這春櫻生了兒子,抱到自己的身邊養着,這春櫻定是要千恩萬謝了的了。
等老爺鄭北雁喝完酒之後,岑氏就服侍他洗臉,還蹲下來給老爺洗腳,想着能夠留下老爺一夜,這樣子也能夠給後院裡一個訊息。老爺沒有怪罪太太呢,讓下邊的人就不要打算盤了。
“老爺,今兒晚上,您看、、、”岑氏伺候好這鄭北雁梳洗之後,就隱晦地暗示着什麼。
只是這老爺現在雖然說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不知道怎麼厭惡着呢,怎麼會同意呢。
“不用了,你這幾天照顧夢兒也是累着了,就叫春星來伺候吧。”鄭北雁揉了揉眉心對着岑氏說道。這是體諒嗎?這是拒絕。
“老爺,幾天春星不方便,您看妾身身邊的春櫻怎麼樣?這丫頭溫柔可人,想着老爺定是喜歡的。”岑氏咬了咬牙,就把這春櫻給推了出來。
“隨便吧,你叫桂嬤嬤帶路吧。”鄭北雁甩頭就走了,這岑氏雖然傷心難過,但是能夠把這老爺留在這正院這已經是最大的好了。相信明天那些管事的都會知道,這對於自己管家是很有好處的,那些鬧事的人,也會掂量掂量看了。
第二天一大早,葛奶孃就得到了消息,就馬上來稟報林歆了。
“小姐,小姐,好消息啊,老太太叫人吩咐說是:下個月初一叫您跟着老太太去上香呢。這已經好多年了,只從您當了老爺的姨娘之後,老太太就再也沒有叫過您了呢。”葛奶孃喜笑顏開地說道。
“是嗎?奶孃我以前經常跟着老太太去上香的嗎?”林歆沒有多高興,這上香來地莫名其妙,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是啊,小姐,以前您跟老太太關係好,老太太每次去上香都是會帶着您的。只是自從您不肯嫁給洪員外的兒子,執意當老爺的姨娘之後,老太太就沒有叫您了,而且都不讓您去老太太的院子裡,這明顯是對您的不滿。這次奴婢想着老太太想來是憐惜您,也是原諒了您了吧。”葛奶孃高興地對着林歆說道,這老太太原諒了自己的小姐。那麼自己小姐不是又多了靠山嘛,這樣對太太也不用太怕了,畢竟這太太的孃家可是詹士府的詹士,小姐也是要顧忌的。即使小姐得老爺的寵愛,但是對於外邊的情勢還是知道的,就這次,爲着這太太的孃家暗地裡的施壓,才同意讓四少爺養在太太的膝下。不過這次出了這回事情,這個提議卻是被老爺死死地壓着了。說什麼都要等等,就是不給一個期限了。這對於林歆來說還是一個好消息。
“是嗎?那咱們用不用準備什麼啊,這次也好給老太太留下一個好印象。對了奶孃,這次我跟着去了,那大少爺,三少爺還有四小姐卻是不能夠跟着去的,這到時候誰來照顧啊,總不能夠奶孃您不跟着去吧。”林歆對於這前任的喪還是很着緊的,畢竟這關係道自己以後在這後院裡的地位呢。即使從現在開始不能夠再生孩子了,那這三個孩子就是自己的保障,不容有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