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童一念是狼狽逃出他辦公室的,一路還承受着成真異樣的眼光一直盯着她的脖子。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她照了照鏡子,嘴裡低低詛咒着,恨不得劈了陸向北,她脖子上那紅紅的吻痕,沒了長髮的遮掩,是那麼明顯的盛開着……懶
心中雖然惱恨,但現在這個不是最重要的!
她反鎖好門,把包裡的手機卡拿出來,然後上在自己手機上,撥打了一下自己辦公室的固定電話,希望能查到這張卡的號碼是多少,然後進一步查更多的信息。
然而,一撥出去,卻聽見手機裡的電腦女聲錄音在說,此卡已欠費停機……
看來要想知道這張卡的秘密,第一件事就是去交費了……
她片刻也不想耽誤,立刻背上包就要出門。
還沒跨出辦公室,她桌上的電話響了。
暗暗嘀咕了幾句,她只好走回去接電話。
話說此刻的她緊張凌亂,外加心緒不寧,看也沒看來電,就職業化地“喂”了一聲。
那邊卻響起一個慢悠悠的聲音,“老婆,給我泡杯茶來!”
原來是他!
還這麼自在悠閒!
她將電話一摔,就出了辦公室。
忽的,她想起私家偵探說的,說話行事要自然,不要讓他發現他們在查他,那她現在是不是又該想想什麼纔是最自然的行事?蟲
她有點頭大,這個方寸還真難把握!
最終,把那一口氣壓下,對頤朵道,“頤朵,給陸先生送杯茶進去。”想對她呼來喝去的?沒門!
頤朵啞了一下,瞪着烏溜溜的眼睛瞅着她,“念念,我不是早對你說茶葉沒有了嗎?”
“沒有了?”她也爲難了,這段日子過得稀裡糊塗的,誰還記得託人買茶葉?
“是啊!”頤朵一副巧媳婦的乖樣子。
“那……就給一杯熱巧克力!”她知道,陸向北最討厭吃甜食,尤其巧克力,他說巧克力是女人吃的玩意兒,他不是奶油小生……
反正是頤朵送進去的,是死是活就看頤朵的緣法了,好吧,頤朵,好友就是用來“出賣”的……
交代完以後,她飛快離開了公司,開車往私家偵探社而去。
當她把手機卡交給私家偵探於先生的時候,心裡有點虛,這張卡不知道是否有秘密,如果真的有,又會承載着怎樣的秘密?把這樣一個秘密交給一個陌生人,妥當嗎?雖然他是私家偵探……
她忽然虔誠地希望這張卡里什麼都沒有……
在最後關頭,她的手沒有送出去,只是緊緊攥着那種卡,對於先生說,“沒事,我放心不下,再來問問,你們打算怎麼查?”
於先生雙手一攤,“對不起,這是我們的機密,無可奉告。“
童一念點點頭,本就是藉口,也無需他真的回答,便仍舊攜了那卡回去。
自己拿了卡去交費,交完後,撥打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再把卡換回來,她剛一開機,她的手機就接到來電提示,上面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正是自己剛纔撥的……
她把號碼記下來,再開車去別的網點,報上這個號碼,要給它交費,教之前她故意裝着迷糊的樣子,“我不知道號碼對不對,應該是這個……你給我看看機主是誰。”
收費員便幫她查了一下,告訴她,這種卡是打完就扔的那種,沒有註冊。
“那我可以打印通話詳單嗎?”她急問,這是最後一個辦法了,只要看看這號碼每天都聯繫的是誰就可以了。
“可以,請輸入密碼。”收費員職業化地道。
密碼……
“這個……我記不住了……”她爲難地企圖打動服務員的心。
“對不起,這種沒登記身份的卡重要的就是密碼,如果沒有密碼的話,我們真的很抱歉,不能打印!”
雖然好話講了一籮筐,還是無果,這位姐姐太堅持原則了,壓根不爲她所動,而她又不想通過她自己童大小姐的身份去找熟人,若外人得知她調查這樣一個號碼,不知會在背後議論什麼……
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等私家偵探的結果出來再說,如果於先生能找到更爲確鑿的證據,那麼這張卡也就沒用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回到家裡,把以前的舊手機找了一個出來,把卡裝進去,這世上還有一個辦法叫守株待兔……
她把手機調爲震動,放在包包的夾層裡,希望有一天它會有所動靜……
不,其實她不希望它有動靜……
人,就是這麼矛盾……
坐着發了一會兒呆,還是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那個拖欠許久的計劃真的必須完成了……
童一念如果認真地想要做某件事情,是非常投入的。這個計劃,她一直做到晚上,有點廢寢忘食的意味了,中午和晚上都只啃了幾塊幹吐司,不時把手邊的零食拿來吃點。
好在前段日子也做了一些功課,縫縫補補磕磕碰碰的,這個計劃總算是完成了。
做完後,覺得有些累,加之昨晚根本沒睡好,便想着趴在桌上先休息一會兒,哪知,這一休息竟然睡着了,連陸向北回來她都不知道。
她是被陸向北叫醒的。這次一點也不溫柔,何止不溫柔,還很兇,她以爲,他不是正處於討好階段嗎?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把她抱上牀去纔是,而不是像他現在這樣兇巴巴的。
“童一念,別告訴我你今天一天就吃了這一堆垃圾?!”他指着電腦旁邊的零食和垃圾。
她打了個呵欠,漫不經心地看了眼那些花花綠綠的包裝,不鹹不淡地回答,“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陸向北的臉色在亮白的燈光下好像是綠色的……“以後你休想再買零食吃!”
說完他居然把她所有的寶貝零食亂七八糟塞進袋子裡,然後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陸向北!你是瘋子!”她趕緊追上去搶救她的寶貝,他丫的管得太多了吧?還管她吃零食!她老爸都不管!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的寶貝,她的最愛,和早上那些黑乎乎的雞蛋混在了一起,而且陸向北站在垃圾桶邊,冷冰冰地看着她,大概意思是如果她敢去撿的話,估計是要打人的了,話說他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動手的記錄,她不希望從今天開始破例。
算了,扔了的就扔了唄,反正她還在其它櫃子裡藏着一些精品呢!她想着,噘了噘嘴,準備去書房把計劃輸出來,交給這討債鬼就好!
但,陸向北這傢伙趁她在書房忙活的時候在幹什麼?她怎麼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
急忙跑出去看,她的世界末日到了……
陸向北爲什麼有這麼大的能耐?她的零食放在什麼地方他清清楚楚,現在全部被他找了出來,連粱傢俬房菜老闆娘送她的純綠色地瓜乾和鐵蠶豆也被沒收了……
“喂!把那個給我留下!那個不是垃圾食品!”她撲過去搶。這些地瓜乾和鐵蠶豆一點也不值錢,可都是粱太太親自曬親自炒的,東西雖小,卻飽含着濃濃的心意,她愛吃,而且每次吃的時候都彷彿在享受樑太太溫暖而慈祥的目光……
陸向北自然不准她搶,兩人爭奪間,並不結實的紙袋子破裂,地瓜乾和鐵蠶豆灑了一地……
童一念覺得心裡有個什麼東西疼了一下,彷彿看見樑太太是如何爬上爬下給她曬地瓜幹似的……
陸向北這個人,是不懂感情的,也不會懂得人與人之間的溫情。
他就是個石頭人。
她只能下這樣的論斷,告訴自己如果和這樣的人計較,自己也會變成一塊石頭。
於是,她不再吵,也不再鬧,把輸好的計劃拿過來,重重地扔在他臉上,往被子裡一鑽,不再搭理他。
於先生說,要她冷靜,不能有反常的舉動,可是這麼討厭的陸向北,讓她如何能冷靜下來?
她聽見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估計是他在打掃戰場。
幾分鐘後,有人扯她的被子。
她身子一扭,朝另一邊躺着。
他便不再碰她了,把幾個打包盒放在牀頭櫃上,“我知道你一個人不會做晚飯吃,給你打了包,吃點吧!”
她還是沒理,他便走了出去,,臨走前,看了一眼童一念的包,然後走進書房,拉開抽屜,發現一直躺在裡面的一箇舊手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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