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眼中再也沒有那可恨的笑意,只是深不見底的墨眸讓我看不清楚他在思考着什麼。
只知他在緊緊的盯着我,不知道此時臉是否溺紅,一陣羞怯,便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讓他去看透這刻的我。
該死的,我竟然跟他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里做這些如此讓人臉紅的事。
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還着迷的低吟,忍不住用力的咬着脣,恨不得咬破那呻/吟出聲的喉嚨。
該死的,我真的該死。
“走吧!不然舞池裡的色狼再看下去就要上來對你動手了。”他的噪音在此時更是沙啞。
擡眸看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有幾個男人果然是在盯着我們看。
看來,我剛剛那模樣真的惹來注視了。
臉更紅,握着他手臂的手指不禁更緊。
任由他帶領着離開舞池,以爲他會將我帶進他們剛剛在玩樂的房間裡,卻沒有想到他帶着我往大門口而出。
離開了夜總會,激烈的音樂也漸漸的不清晰了,而我沉重的大腦也並不見清晰。
伸手壓了壓頭部,開始後悔剛剛爲什麼喝了那麼多雞尾酒,跟原來喝下的紅酒混在一起,此時感覺大腦興奮得很。
我知道,我開始要醉了。
不過,醉了也不好,若是不醉,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承受這個男人的存在。
他總是讓我如此的無所適從。
緩步而走,我被他帶領着往陰暗的地方而去,擡頭看去,他的車又停在那晚的位置上,那一個較幽靜的地方上。
“還有力上車嗎?還是想在這裡跟我繼續?”將我抱到他的車旁,他忽然將我壓在車上,戲笑着問。
對上那戲謅的眼眸,我用力的閉了閉眼,發現自己是真的醉了。
也不知道他是否發現,在得不到我的回話後,他乾脆將我推開他的車上,自己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上坐好。
朦朧的睜了睜眼,最後只能無力的閉起眼,什麼都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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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是停在上次的那酒店門外,聽見他下車關門的聲音,一直閉目的我終是忍不住睜開了眼。
手不自覺的握緊,發現手裡不知何時正握着那張三萬多的支票。
哪怕剛剛在夜總會裡,因爲膽子多大而收下他的支票,可是此際,在音樂散盡的寧靜車廂內,我竟然害怕下車。
繞到我這邊的易安皓打開了車門,盯着我帶着隱隱的笑意。
忽然發現,我最討厭的就是他的眼。
明明是那麼的迷人,卻又總是帶着那麼讓人討厭的神態,總像嘲笑,總像玩弄。
當他第二次拿出三萬塊的支票,而我收下後,我就該知道,我已經是他心底最看不起的女人,一個足夠錢就可以讓他爲所欲爲的女人。
可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理智在告訴我,我需要這筆錢,我必需跟他這樣的交易,才能得到這筆很需要的錢。
四十萬對我來說是一個天價,可是隻要他願意,十多次就可以讓我擺脫這個困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