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穩,不管此際他的眼眸有多凌亂,然而他的氣息還是那麼的沉穩。
剛剛不安難受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我今晚不想賺這筆錢,易公子大可以打電話叫別的女人過來,相信你的情人名單裡並不少人。”生氣的推開他,我有點激動的站起。
不知道是爲什麼而生氣,他那一句不會讓我虧欠徹底的讓我激動。
眼眶溼溼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緒,可是心很酸。
不理會已經在他的面前落下的浴巾,不理會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我的心如火一樣的炙熱,那火是怒火。
“我知道對於易公子來說,錢是萬能的,你有錢想怎樣就怎樣。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一個人,不是你的投資商品,不是說你有錢就能任意妄爲。今晚,我是別人婚禮上的化妝師,而不是你能隨意軟禁的獵物,請你懂得尊重一下別人,也尊重一下你自己。”生氣的怒吼,不理會落下的浴巾,我轉身快速的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急促的衝進了浴室。
淚水在關起門的一刻不聽話的落下,靠在門上,我無助的低泣了起來。
不知道是爲什麼而哭,可是很想哭,心很酸很難受,讓我有點支撐不下去的感覺。
錢,到最後,我的存在也只是用錢來支撐的。
第一次,我強烈的後悔着自己兩次賣身以他的事實,恨透這低賤的自己。
“不要怪別人看不起你,是你讓自己走到今天的。”知道不能再哭,我立即從門邊站起,轉身面對鏡子說。
我還要下去婚宴上面對客人的,不能讓雙眼哭腫了。
用力咬脣,哪怕是哭,今晚我也沒有這個權利。
*
將衣服輕輕的放在浴盤上,發現內衣也被他貼心的準備好。
拿起禮服看了一眼,是露背裝的,這禮服很平凡,款式也並不特別,只是會露出整個背部,難免會顯得性感。
可是我沒有選擇的權力了,必需要儘快離開這裡,不然沒有人能擔保外面那個男人會不會*大發。
伸手擦掉眼淚,拿起一旁的隱形內衣給穿上,再換上禮服。花的時間並不多,可是可悲的發現眼有點腫,頭髮也亂得很。
這裡沒有可以梳髮型的定型液,或者我該興幸我的頭髮是溼溼的,還可以定型。
將剛剛沐浴時脫下的髮夾放到面前,我開始爲自己梳着最簡單的髮型,將頭髮緊緊的在腦後別好,扭成簡單大方的髮髻。
因爲所有化妝品都在新娘的休息室裡,所以現在的我也只能如此不帶妝扮的回到宴會,等回到休息室才能再度化上淡妝。
再看了一眼鏡子,發現眼還有微微的紅腫,她肯定知道我哭過了吧!
心裡暗暗嘆氣,不管他作怎樣的感想,我都必需要出去了,不然婚宴過去了一半,我就真的不知如何向新娘子交代,她可是特意指定要我做她的化妝師。
推開浴室的門而出,懶得去理後面的人,也不想讓他去看我微腫的眼,便直接的往着房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