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吞了青龍幫的資產,黑虎幫還是那個在東城一手遮天的黑虎幫,讓所有對黑虎幫不滿的人都看看,得罪黑虎幫的下場是什麼!
李良策本來在等待兩個時機,一個是段林和楊雲鋒分出勝負的那一刻,或者是青龍幫衆人中了酒中的迷藥倒下的那一刻。
可惜令他失望地是或許青龍幫對他們仍有戒心,竟然全都沒有喝下那批下了藥的酒水。難道是他們有備而來,早有戒心,甚至做了萬全之策?
不,不會是這樣的,這場伏殺有下月十五號的談判做背景,自己人口也封得很嚴,而且他們事先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才帶這麼點人來,場外傳來的消息也不像他們有接應的樣子,或許只是平常的戒備罷了。該死的楊尊,警誡之心居然這麼大,難怪能夠一手拉這麼大的家當。
看來只能等段林和楊雲鋒分出勝負了,到時候在讓自己那些埋伏已久的人殺進來,或者讓狙擊手趕緊動手,把段林射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想到這裡,李良策微微奇怪怎麼狙擊手還沒有動靜,還是叫個人去催催他好了。
叫過一個手下,李良策低聲幾句,那黑衣大漢立馬答應,轉頭朝着狙擊手先前所在,現在是飛天虎所在的地方走去。
就在這時候,場上的變化再次出現了,段林再次看着楊雲鋒的手刀如筆桿一樣堅挺,如毒蛇一般狠辣的衝他的眼睛刺來,腦中閃過之前在冉老爺子家中與他交談,同他說起各家武術時,偶爾念起的武學風格。
段林口中喃喃念道:“有虛實,有奇正。進其銳,退其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越念越明朗,越念越清晰,忽地身體向前一探,竟然好像故意將身體送楊雲鋒打一樣。
楊雲鋒果然一眼便看到了這個無比拙劣地,甚至是敵人自己製造出來的破綻,手平伸,如長刀,如利劍一般,刺了出去,卻被凝聚在那
裡的水盾抵擋,可是換了打法之後的楊雲鋒的一記攻擊,次數雖然變少了,威力卻大大加強了,仍舊把這面水盾擊破,戳向段林胸口。
而自動送門來的段林對自己製造的破綻到底在哪裡心有成竹,手臂橫,擋在楊雲鋒的掌刀面前。
呲地一下,段林的手臂竟被戳出了一個小洞來,段林後退,臉上痛色未退地瞧了一上手臂上的血洞,他的鮮血正從其中汩汩冒出血來。
而楊雲鋒這一戳得手之後,如同條件反射一樣,趨近段林的身子,身隨其足,臂隨其身,腕隨其臂,合而爲一,周身成一整勁,掌刀之影不斷衝段林上半身籠罩而去。
在場下看來就好像楊雲鋒的手臂揮舞成了一朵盛開的梨花。段林頓時落入了比開局時還要糟糕的下風中。
“這!要不要這樣明顯!將自己送上去給別人打!一定是打的假拳!”場下忽然有人叫起聲,頓時不斷有人附和,“你們黑虎幫開下去別人還敢玩嗎!”
李良策笑笑,根本不解釋,讓他們誤會去吧。這段林今天就死在這裡了,他們黑虎幫要是能打垮的青龍幫,信譽又算得上什麼。
青龍幫的人目目相視,有些驚疑。
而身在楊雲鋒掌刀影籠罩下的段林卻露出了微笑,因爲他總算把楊雲鋒的來路看出來了。
那哪是什麼掌刀,這分明就是掌槍!以掌當槍用!雲鋒,楊雲鋒,姓楊!
而有虛實,有奇正。進其銳,退其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正是楊家槍的架勢。基盤在兩足,身隨其足,臂隨其身,腕隨其臂,合而爲一,周身成一整勁正是楊家槍的用勁技巧。而楊家槍最絕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後便一戳,使敵方一失勢便無再復之勢。
知道來路就是知道套路,知道套路就可以有解法!而段林經過長時間的和這楊雲鋒戰鬥,對他的印象本來是散碎,碎片化
的,這個時候楊家槍三個字就如同一根線,把這些印象都串連起來。
有套路就必定有解法。凡是有套路的武功每一招的上下招在練時都是上招接下招的,雖然打的時候未必如些使用,畢竟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但總養成一些特定習慣。
比如現在雖然楊雲鋒是以他的手臂爲槍桿,以手掌做槍頭,儘管這是爲了上擂臺而選擇的打法,但終其根本還是一套槍法,而槍法做爲一種長兵器,它的軟脅就是超近距離的貼身戰鬥不行。
如果楊雲鋒此時手中有一杆長槍,說不定會有彌補這缺陷的招式,很可惜他此時並沒有,而段林已經看到了他的破綻。
段林在楊雲鋒的掌槍縱橫的影子下低喝一聲,一拳轟出,甘願受到他的掌槍在手臂上再留兩個戳口,硬生生打開了前進的通道,然後一個猛子撲到了楊雲鋒的胸前,看着前對前不過一掌的距離,段林沖他微微一笑,手下跟進,又是一拳轟向他的腰間。
被段林襲至腰間的楊雲鋒絲毫沒有驚亂,尤如一臺機器一般毫無感情波動,他手企圖橫搭而下,想攔住段林的拳頭,可惜近身之後明明是用的手,但是他想做出這動作時卻不能立刻彎折過來,手臂還是下意識地直如一杆長槍。
如此一來面對普通對手或許足夠,可是面對與他實力相差不遠的人來說就不夠快了,尤其是和段林這樣的高手對決,更是隻差毫髮,便已遠如天涯。
段林的拳頭毫無阻礙的打在他的腰間,令段林驚訝的是對方的腰十分柔軟,似乎專門練過軟功,在段林打中他腰間的一剎那。楊雲鋒的腰部似乎奇怪地扭動了一下,段林竟然覺得手中的欲吐未吐的勁力一刻全都控制不住,全都傾泄而出了。
而那股勁力被對方引導而出後,只是身子全身微微搖晃,最後如同打了一個寒顫一樣,竟然傾刻之內就被泄去,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