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和柴靜你儂我儂的時候,可就苦了李斯本。
李斯本還在病牀上養傷,就接到京城來的命令,讓他務必將杜尊死亡案處理得沒有一絲破綻。
李斯本聽上司語氣堅決,只得立下軍令狀,保證完成任務。
不過果斷電話後他便後悔了,這任務可真不好完成。
先不說昨天段林在希爾頓酒店中將杜尊擊殺,有大量的目擊者,就是武警公安系統內部也有大量知情者,這到底怎麼掩蓋?
他是早上八點鐘醒來的,剛醒來網上關於希爾頓酒店的殺人案就已經沸沸揚揚,甚至連具體的細節也被爆出來了。
李斯本見到事態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不由陷入沉思,“杜雄表示願意息事寧人,京城也不準備深究,那麼段林的本無礙了。只是要把後續處理好,不僅要讓杜雄面子上過得去,也要讓京城的大佬看得過去,最後還得保護段林免受衝擊。”
“京城的大佬倒還好糊弄,只要輿論控制好,將國安和地方隊伍整頓一下便沒事了。讓段林免受衝擊也不難,段林不是什麼知名人物,身份很好掩蓋。最難的就是怎麼讓杜雄面子上過的去了。”
李斯本琢磨道:“杜雄貴爲泰州首富,不僅在商界擁有莫大的影響力,同時作爲第一代泰州投資商人,也很有政治能量,身後有很多中央地方大佬幫他背書。兒子慘死在東江,兇手也被確認,他爲什麼會願意息事寧人呢?”
李斯本猜到一個可能,“肯定不是京城的大佬,應該是那個崑崙的陳仙人使力了!同人不同命啊,段林這小子走到哪都有貴人相助,這次鑄下滔天大錯居然啥事沒有!”在特殊部門混跡多年,李斯本的嗅覺非常敏銳,雖然沒能抓住全部的真相,但是卻把握住大體的原委。
“既然陳仙人施壓,那杜雄確實只能服軟,不過到底不會甘心放過段林,我還得讓段林小心!”李斯本作爲國安的老人,深知杜雄這樣商界巨擘的能量,絕對不是段林一個人能挑戰的。
李斯本沉思道:“嗯……杜尊的死就說成是車禍意外身亡,希爾頓酒店的事杜撰成另外的時間報道,這樣一來便無大礙了。”李斯本深知一個箴言,沒有質疑的權力,闢謠就是造謠。只要限制一些人說話,闢謠就可將真相掩蓋過去。
這件事雖然現在在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但過不了十天半個月就會從網民的記憶中消失……
打定注意,李斯本立刻下令讓國安下屬去處理這件事,同時和東江市市委大佬們溝通一致。
東江的大佬們在接到李斯本電話前還基本矇在鼓裡,爲了杜尊的死擔驚受怕。
雖然他們並不對杜尊的死亡負有任何責任
,但是隻要是在東江地界上,他們就脫不了干係。如果真的嚴查下來,這些大佬全都得挪屁股,好一點的能到一個閒散職位上養老;政法口的那幾位,肯定會被一擼到底給杜雄看。
接到李斯本電話之後,聽聞杜雄願意息事寧人,京城的大佬也表示要淡化處理此事,會議室中的大佬們差一些沉不住氣彈冠相慶。
聽了李斯本的意見,兩個主要的大佬表示一切按照他說的做,他們無條件的配合。
這樣,東江日報和省報很快發出了關於昨晚事件的報道——杜尊因車禍事故喪生;另昨晚希爾頓酒店出現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
網上很快也出現大量的水軍洗地,他們以“親歷者”的身份講述上級吩咐下來的故事。一時間太多不同的消息出現,網民們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的話。新的事件同時出現,這件事的熱度很快就下降了。
雖然輿論基本控制住了,也給了杜雄一個不太丟面子的交代,但李斯本的倒黴事還沒完。他先是帶傷飛到京城,親自給負責國安的大佬彙報此事,寫了一封深刻的檢討呈上去;然後又代表國安給杜雄致電道歉,並且保證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杜雄雖然喪子,但卻並沒有李斯本想象中那般生氣。雖然沒了一個兒子,讓他很心痛,但是他得到了張天師賜予的回春丹——想到以前張天師給他描述的關於回春丹的妙處,他不禁興奮起來;同時京城方面和東江方面都給了他很多商業、稅收方面的好處,甚至特許他進入金融行業!
在華夏,做金融的基本都是國字頭企業;其他的只有華夏本土的商界大佬才被允許進入。杜雄作爲泰州商人,垂涎金融行業已經多年,一直沒有機會,這次獲得允許,雖然是帶有限制的,但依舊很高興。
前前後後忙了好幾天,李斯本纔得到休息的機會,打電話想罵段林,“你小子知道我爲了你搞出的這事遭了多大的難嗎?你這個混蛋……”
李斯本將段林罵的狗血淋頭之後,見段林老老實實地受罵,還頗爲過意不去,暗道自己是不是罵的太狠了?
卻不想段林之前直接把手機仍在一旁,開了靜音和柴靜卿卿我我,根本沒聽!
段林再度拿起電話,對李斯本說道:“科長,你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渠道啊?”
“嗯?”李斯本沒明白段林的問題,皺着眉頭問道:“你很缺錢嗎?”
段林說出了需要大量錢的原因。
李斯本沉吟片刻道:“國安的預算很緊,不可能從裡面掏出錢來,其他辦法我也不知道了。你不是有靜林飲業嗎?我記得盈利很不錯啊!”
段林道:“之前杜尊製造靜林的負面新聞,現在
連維持經營都很難了,還談什麼盈利。而且就算是靜林飲業正常運作,盈利也不夠我需要的!”
李斯本也頗爲無奈,道:“如果這件事上面知道了,可能會撥錢給你尋找三件遺失的仙器。但這事又決不能讓上面知道,只得你自己想辦法掙錢尋找三件仙器了!”
段林開玩笑道:“爲了世界和平,我真是忍辱負重,吃苦受累啊!”
李斯本笑罵道:“就你小子還吃苦受累——我看這件事還得經營公司賺錢纔是正道。你努力一下,把靜林飲業重新拉回正規,我看能行!你看國內那幾個飲料巨頭,收入都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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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林否定道:“那些飲料巨頭都是趕上了好時候,纔有今天的規模;如今飲料市場基本飽和了,很難再異軍突起。你不知道粵東的地產巨頭大恆前幾年不也大張旗鼓地像進入高端飲料業嗎,結果一敗塗地,成了笑話!”
李斯本對商業並不精通,不過也知道段林說的沒錯。飲料業已經是一片紅海,很難再有發展的機會。之前段林的靜林飲業之所以能夠成功,乃是因爲他們的產品有很強的保健功效——“噫!段林,我有一個主意了!”
段林疑惑道:“什麼主意?”
李斯本道:“你想過做保健品嗎?”
段林心道原來是李斯本的主意就是這個啊,他頗爲失望道:“我當然想到,也和柴靜討論了。不過她並不看好保健品市場,難度太大了。”
李斯本不解的問道:“這有什麼難度?你看那些沒什麼效果的保健品都賣的火爆,保健品公司都賺得盆滿鍋滿。有你段林的能力在,做出的保健品效果非凡,肯定能大賣啊!”
段林苦笑道:“正是因爲那些沒什麼效果的保健品能大賣,所以纔不好做啊!”
“啊?”李斯本不理解段林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們效果不好,你做出效果好的產品還難賣?”
段林解釋道:“難道神州亦或是整個世界上沒有能做出效果優良保健品的公司嗎?肯定是有的,但是爲什麼華夏的保健品市場被大量效果平平,甚至根本沒有效果只是賣概念的虛假產品佔領?因爲在華夏,保健品最需要的不是真材實料,而是大量的資金和鋪天蓋地的宣傳!”
段林在和柴靜討論之前,還對進入保健品市場大有信心,準備大幹一番。可是聽了柴靜的判斷,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
他把柴靜講的內容轉述給李斯本,“華夏這幾十年來的保健品一茬接一茬,哪一個不是靠海量的廣告提升的銷量?這些保健品並不是用來真的用來調節生理狀態的,而是當做禮品送出去。真有哪個腦子清醒的人買這些火爆的保健品養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