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水緩緩地走到王涯的房間外,透過門縫看到有燈光透出。她走到門口,本來想敲門,又不願吵醒就睡在隔壁的黃岐,便輕輕地擰開王涯的房門。她放輕腳步進入房間,又輕輕地將門關上,心臟因這做賊似的舉動緊張得加速跳動、感到極不自在。她見王涯的房裡亮着燈,以爲王涯睡着,本來還準備和王涯再打一次嘴仗,待走到牀邊時才發現王涯睡得極沉,而且身上扒得只剩下一條小內褲、側臥於牀上。
縷縷髮絲垂於額前襯得那張嫵媚的容顏分外性感,緊閉的雙眸、微啓的紅脣流露的是沉睡的恬靜,她的手臂曲於身前,半掩酥胸。她的身上散佈着許多瘀痕,雪白的肌膚、淺色深淺不一的瘀痕並揉合出奪人心魄的魅惑。
張清水站在屋子裡凝視着熟睡的王涯,只覺自己連呼吸都被奪了去。她情不自禁在走在牀邊,輕輕地拂開掩住王涯睡顏的那幾縷髮絲,露出那張比九尾狐妖更妖豔、誘人的容顏。她明知道王涯是一隻妖,到現在她才明白妖比人更能惑人心。或許,世人不容於妖,更多的是因爲妖對人的誘惑太大、讓人難以抵抗形成威脅。此刻,她都想滅了這隻迷惑住她心神的千年大妖。她在牀沿邊坐下,低低地嘆了口氣,再次扭頭看着王涯,內心有兩個聲音在交戰:一個聲音告訴她將來的有天她一定會滅了王涯,趁着功成時殺掉王涯前做點什麼又何妨?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該爲慾念所惑,走出那一步,她便墮落了,要再堅守道心就很難了,稍有不慎就會走上邪途,被慾念左右。可她是人,是人就有慾念,如果沒有慾念又怎麼會稱爲人?
張清水坐了一會兒,忽然感到有視線投來。她扭頭一看,赫然發現王涯已經睜開眼正看着她。她驚得眉頭一揚,低叫聲:“醒了?”
王涯感到有人坐在她牀邊還以爲是做夢,待聽到張清水的聲音響起,才發現這不是酒醉頭痛的幻覺,她擡手抵住昏昏沉沉隱隱作痛的頭,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她想起自己喝醉了,被張清水和黃岐送回房間,似乎……她大概記得張清水捆過她的手,還灌她喝了東西。她困得厲害,又很難受,實在不想搭理張清水,擡起手臂把放在牀頭的小皮包撈在懷裡抱住翻個身閉上眼繼續睡。
張清水低低地喚了聲:“王涯。”
王涯連眼皮子都沒擡地低應一聲:“嗯?”她困盹地說:“有話明天說。”
張清水問道:“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你很撩人?”
王涯低聲答句:“你們都把我看作是妖,撩人的是我體內的妖氣,又不是我。”
張清水問:“有區別嗎?”她轉身把王涯翻過來,盯着王涯精緻嫵媚的容顏,說:“你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媚多勾人邪念嗎?”
王涯驚愕地睜開眼望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張清水,沒明白張清水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和她說這些話的意思。提醒她不要出去勾引人麼?她勾引誰了?王涯只覺得莫名其妙。
跟着王涯便嗅到乙木氣息,未等她辯識清楚這突然涌起的乙木氣息的來源便覺雙臂一緊,赫然發現自己被張清水的青藤蔓捆住了。她震驚地看着張清水,叫道:“張清水,你——你什麼意思?”她運轉妖力想要掙開青藤蔓卻發現青藤蔓內蘊青龍乙木氣息,韌性極足,且能吸納她的妖力。王涯大驚失色,難道張清水等不及,現在就要謀她的陰靈卷軸?陰靈卷軸失去彼岸妖花真身和無數陰靈,一點防護都沒有,現在誰都能看,若真讓張清水奪了去,只怕真就危險了。
張清水輕笑兩聲,極輕地吐出兩個字:“收妖。”
王涯的神情,暗罵聲:“收尼瑪的妖,姐就算渾身妖氣那也是個人不是妖好不好?”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張清水曲指勾住往上一託,王涯的臉色當即黑了,問:“你這是調戲我?”
張清水擡指輕輕撫着王涯媚惑的玉顏,低聲道:“千年大妖奪舍化人……王涯,今天你讓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妖。”
王涯半眯起眼,冷聲問:“然後呢?”
張清水曲指往王涯的臉上輕輕一彈,說:“如果我說我被你誘惑了,你信嗎?”她的視線落在王涯的臉上,只覺這張臉似有魔力似的讓她移不開眼。這誘人的容顏,撩人的帶着瘀傷的身子,讓她很想,很想狠狠的佔有和蹂躪。
王涯“哧”地發出一聲輕笑,反問道:“我能誘惑你?”她的眸光一沉,沉聲道:“張清水,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見張清水眸光迷離,就連呼吸也深淺不一地透着壓抑,像是着了魔似的,感到不對勁,陡然懷疑張清水被鬼附身或者被控制了,定睛朝張清水的身上看去,卻並沒有看到陰氣及其它氣息。她有古銅錢鎮身,張清水鎮身的青藤蔓也絕非凡物,御鬼縛妖都極其好使,還能被邪物控制?就在這失神的瞬間,張清水忽然俯□輕輕地咬住她的脣。王涯的眼睛瞪得溜圓,驚得呆住了:張清水這是在……幹嘛?
張清水輕咬住王涯柔軟微涼的脣瓣,鼻息間嗅到的全是王涯身上的氣息,那奇異的幽香混合着少女的體香像有着魔力般把潛藏在人性深處的陰暗面勾引出來。王涯的身子又嫩又滑、陰涼如玉,就連她呼出的氣息都透着涼意帶着幽香沁入心肺。她情難自抑地將手覆在王涯的身上游走,摸着她如玉般的嬌軀。
感覺到張清水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王涯終於意識到張清水在幹什麼了。她張嘴剛要罵:“張清水你個混蛋!”張清水的脣便堵住了她的脣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聲音。
王涯氣極,奮力地掙扎,身上的青藤蔓急束緊縮,勒得她幾乎喘不上氣,臉色都憋紅了,發出一聲難受的低吟,跟着她便看到張清水的眸光裡漾出一絲異樣的神采,然後就被張清水用手捂住了嘴。
王涯又氣又急,被勒得呼吸都困難還被張清水死死地捂住嘴,憋得她只能用鼻子用力地喘氣。她拼命地運轉體內的妖力意欲衝破青藤蔓的束縛脫困,可這該死的青藤蔓竟比她想象中更難纏。
王涯體內的妖力催動到極至全身泛着極其耀眼的紅光,將整間屋子都罩進了紅光中。
紅光籠罩中的王涯身上泛着玉一般的潤澤,額間的彼岸花印記仿若活了般流轉開來,就連她的雙眸中也泛着紅色光芒仿若雙團簇動的火焰。此刻的她便似一塊投入火中的溫涼冷玉,一塊妖玉,又似一朵綻放到極至的妖花,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她的妖力所點燃。
隨着王涯的抗拒,青藤蔓纏得更緊,幾乎勒進了王涯的肉裡,將那雪白的肌膚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張清水明白,就算王涯是隻奪舍而生的妖她也不該對王涯這樣,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涌起的慾念,王涯的徒勞掙扎,滿室的紅光以及籠罩在王涯身上的那朵仿若鮮血般的彼岸花刺紅了她的眼。她低聲說:“王涯,你知道嗎?你的千年修行,你的道行是用累累白骨堆積起來的?你知道前世的你依附封家爲禍人間千年嗎?”
王涯氣得全身顫抖,她想說話卻出不了聲,別說出聲,她現在連喘氣都困難,體內的妖力不需要她運功去催便拼命運轉,一股股磅礴的力量自她的身體內迸射而出,她毫不懷疑自己現在如果出掌能一掌把嶗山道士拍成渣,可束在她身上的青藤蔓竟能吸走她釋放出來的強大妖力,好幾次她掙得青藤蔓有些鬆動了,很快它又縮緊,且勒得更緊。
沒過多久,王涯便感到腦子越來越沉,身子也漸漸失了力氣,反抗也變得虛弱起來。張清水的手掌覆在她的身上揉弄甚至挑開她的底褲她都無法阻止。
漸漸的王涯只感覺視線越來越暗,昏暗中,似有什麼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身體掀起一股劇烈的痛疼。劇痛令她的神智再次恢復,卻發現有什麼正壓在自己的雙腿間急速抽動刺痛着她的神經,而印在她眼中的則是張清水那朦朧的身影以及隱約的痛苦低吟。她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面前似乎泛起一片雪白的光芒,恍然中她聽到黃岐喚了聲“清姐”那撕裂、刺穿的痛疼消失了,她的全身輕盈,從未有過的舒適感劃過她的全身,她似乎看到了一扇門,她朝着那扇門走去,穿過那扇門,她看到一座很老舊的古宅,一個熟悉的身影拄着一根柺杖立在那——奶奶!王涯瞬間涌起一股流淚的衝動,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淚流出。她快步奔向她奶奶,她奶奶也看到了她,滿臉驚訝,跟着像發現什麼極不好的事似的神情大變,厲聲喝道:“涯涯!你——回去!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回去!”
王涯看着她奶奶,只覺滿腹、滿眼都是委屈。她奶奶用柺杖指着她的身後說:“轉身穿過那道門回去!”
王涯搖頭,用力地搖頭。
封瑜琴沉聲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王涯繼續搖頭。
“這是中陰界!”封瑜琴不由分說,直接把王涯推向她身後的那扇門,大聲說:“順着光走!涯涯,不管受了什麼委屈、不管受了多大的屈辱,記住奶奶的話,活着纔有希望,陰陽兩界分離不同界,陰間的鬼討不了陽間的債!”
作者有話要說:
九扔了一顆手榴彈
ee5458扔了一顆地雷
ee5458扔了一顆地雷
不回扔了一顆火箭炮
zuka扔了一顆地雷
jgf79扔了一顆地雷
卡其扔了一顆地雷
不善扔了一顆地雷
首推村白本命醬6в6扔了一顆地雷
首推村白本命醬6в6扔了一顆地雷
暱嗎滴瞄魚扔了一顆地雷
chris扔了一顆地雷
chris扔了一顆地雷
wωw_ TтkΛ n_ ℃ O
chris扔了一顆手榴彈
chris扔了一顆火箭炮
chris扔了一顆火箭炮
天扔了一顆地雷
天扔了一顆地雷
天扔了一顆地雷
當前霸王票全站排行15,還差386顆地雷就可以前進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