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讓人膽寒的一幕,難怪王月會發出驚呼,原來角落裡那個花瓶裡有東西爬出來。那是一種黑色的甲殼蟲,數量很多,而且爬行的速度很快,不大一會兒便已分佈在墓室中各個角落。
我忙把王月拉到石門前,準備招呼她進去,用手電筒一晃,頓時我的心又涼了!那石門後是一個狹窄的圓形通道,只是通道太過狹窄,就跟一個煙囪一般,如果一個體態較瘦的人趴着前行,說不定能過去,但也有可能會卡在裡面。
顯然這條路行不通,於是我忙把另一扇石門推開了。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另一扇石門後面竟是一個直徑有兩米多的深井,用手電筒往下照着,竟看不到底,沒有繩索的前提下,我看還是走那條“煙囪”比較安全!
好在我和王月都不算胖,應該能過去。
我招呼王月立馬爬進了狹窄的通道里,與此同時,那些密密麻麻的甲殼蟲也已經爬到我腳邊了。王月雖說不胖,可這麼狹窄的通道,要在裡面爬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半天,她還沒有爬進去,而我腳下的地面上已經爬滿了甲殼蟲。
我討厭蟲子,尤其是這種看起來很噁心的甲殼蟲,它們竟想要順着我的腿往我身上爬,我當然不能容忍,於是就擡起腳踩了下去。這一腳踩下去,我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但爲時已晚。
原來這不是一般的甲殼蟲,它們體內儲存着大量具有腐蝕性的**,我踩死了一大片甲殼蟲,接着有更多的同伴蜂擁而至,開始往我身上吐粘液。那淡淡的綠色**一接觸到我的皮膚,頓時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掀開褲筒一看,我的腿上全是血。
這下我徹底嚇破了膽,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逃出去,很可能會被腐蝕到只剩下骨頭!我跟王月說:“快點,後面有很多蟲子,我頂不住了!”
我也沒閒着,趁王月正在努力往裡面爬的時候,我引燃了幾張符籙,在地上形成一個圓形的火圈,算是暫時解決了危機,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必須要穿過這條通道纔算安全!
我越來越想知道這墓主人究竟是誰,居然會佈下這麼多機關陷阱,他究竟有什麼寶貴的東西!
王月更加賣命的往裡面爬,等她整個身子完全爬進去了,我也緊跟着鑽了進去。有不少蟲子爬到了我腿上,它們在啃食我的肉,但是我來不及顧忌,也根本顧忌不到,只要不死,我一定要把畫放到它原來的地方!
在通道里爬行了幾分鐘,終於,眼前一亮,我從通道里掉了下來。王月從我手中接過手電筒,幫我檢查傷勢,此刻我褲子裡仍有蟲子在咬我,甚至鑽到了我褲襠裡,疼的我咬緊了牙,想跳起來,可腿上已經皮開肉綻,疼的厲害,想伸手把它們拿出來,又有些難爲情……
王月快速的將我腿上的蟲子弄掉,然後用腳踩死,但是它們數量太多了,甚至有一部分蟲子已經鑽進我的肉裡,只露出不到一半的身體。我把打火機遞給王月,忍着痛跟她說:“燒死它們。”
王月驚恐的跟我說:“不行啊,這些蟲已經鑽進你的肉裡了,用火去燒,它們必定會往裡面鑽!”
“那怎麼辦?”我把附在我腿上,正在吸血的甲殼蟲弄掉,然後用石頭把它們砸死。
王月跟我說:“你腿上太多蟲子了,把褲子脫了。”
“什麼……”我一聽說要脫褲子,頓時便感覺臉有些發燙,長這麼大以來,我還從來沒在哪個女孩子跟前脫過褲子。
“快點,你不要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磨磨唧唧的!”王月看着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一咬牙,把皮帶解開了,脫下褲子一看,奶奶的我大腿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甲殼蟲,好在它們沒有鑽進肉裡。我手忙腳亂的把那些蟲子從腿上弄下去,然後用鞋子把它們拍成肉泥。最後,所有附在我腿上的蟲子已經徹底被我們消滅乾淨,但還有幾隻在褲襠裡,我不好意思動手,也很難開口跟王月說。
大概是她看出了我的異常,於是就指着我的褲襠,問我:“這裡……不會也有吧……”
我對她點了點頭,她立刻便轉過身去,跟我說:“快點弄乾淨。”
我急急忙忙把最後的保護層脫了下來,三下五除二把那些討厭的蟲子弄死,並快速穿好了褲子。這才讓王月回過頭來,我們用手電筒在墓室裡晃了晃,發現這裡跟之前的墓室截然不同,這是一個比較深的天坑,上面似乎沒有頂,很高。
墓室的四面牆壁上有許多水缸一樣大的洞口,密密麻麻的,看上去跟螞蜂窩一樣。我朝其中的一個洞口裡看了看,裡面漆黑一片,且光滑異常,似乎經過精心打磨。而有些洞口裡面卻是很粗糙,與那些光滑的洞口大不一樣。
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我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這又是什麼機關陷阱!
“小心,不要碰這裡的任何東西!”我見王月要去摸那些光滑的洞口,於是忙制止了她。
我這一聲咋呼,從洞口裡發出一陣陣迴音,迴音停止,跟着又有一道聲音從那個洞口中傳了出來。我急忙拉着王月後退,用手電筒照着往裡面看去,這一眼嚇的我幾乎魂飛魄散。
那洞里居然是一條大蛇,一條紅色的,足有水桶那麼粗的大蛇。我說洞裡的石頭怎麼會那麼光滑,感情是這巨蛇的巢穴!
我拉着王月急忙後退,一直退到我們爬進來的那個洞口處,正想招呼王月爬回去,那巨蛇已經從洞口出來了。
我驚慌失措,忙把捆屍索從腰上解了下來,這是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本以爲巨蛇會衝出來攻擊我們,卻沒料到,它只是探出了半個身子,身下的半個身子彷彿被什麼東西固定在洞裡了,任它拼命掙扎,卻也咬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