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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君青魂指向右下角的一個山口標誌處,“這裡叫做鷹嘴口,是因爲這兩邊的山
呈鷹嘴形,所以得以此名。[]鷹嘴口是日軍進攻路線中的必經之地,他們這次那麼簡單就滅了我們,肯定還要繼續進攻的。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要我們佔領先機,就有機會把他們打退!”
“可是,我們一共就三十多人,敵軍至少還有上千人,更別說那些什麼‘行動組’的人了。就算我們有着險要的地形作爲掩護,但只要敵軍像強行衝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王易軍不確定地說道。
“所以,我們就需要進行精密的戰略部署。”君青魂又掏出了一隻鉛筆,說道,“我們先將狙擊手安插在峽谷兩旁,然後再用機槍手吸引火力,步兵和炮兵在一旁進行騷擾,目的就是讓敵軍亂了陣腳……”
“這怎麼可能?”王易軍突然插話道,“這些日軍又不是愣頭青,不可能因爲我們幾十個人就會亂了陣腳啊。”
“哈哈,我自有辦法。”君青魂笑道,“這就要你們偵察連來散佈謠言,說我們還剩數千名士兵,準備跟日軍決一死戰,但千萬不要說是在鷹嘴口。一是爲了給日軍帶來不確定感,二是如果他們知道我們要在鷹嘴口伏擊,可能之前就會派行動組的人把我們掃蕩完了。等他們到了鷹嘴口後,還剩多少手雷、手榴彈全部老子丟過去!不管能不能砸到人,只要不是啞炮就可以了。”
“然後呢。”王易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被君青魂繞得轉不過彎來。
君青魂的嘴角勾起一道陰冷的微笑:“然後?然後便等敵軍大亂,我們趁亂逃跑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王易軍目瞪口呆地看着君青魂,他沒想到,這麼重大的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君青魂竟把它搞得那麼簡單。
“你以爲有多複雜?”君青魂苦笑道,“再好的計謀也是需要實力的匹配,我們現在的人數連四位數都不到,能夠有希望逃出生天就很好了。戰爭嘛,有時候就是要靠運氣的。也不知道這次日軍玩的是哪一齣,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小日本還是對東海有窺視之心。”
“那……”王易軍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君青魂制止住了。
“現在你帶我去把倖存的弟兄都召集過來,我們現在是要跟時間在賽跑,動作一定要快!一刻都不能耽擱了!我們現在的又是就在於人少,機動性強,他們必定還要休整幾天,我們要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把一切都佈置好。()”君青魂說道。
“是!”王易軍向君青魂行了一個軍禮後,便帶着君青魂走進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不得不說,這王易軍倒也小心,足足繞了有半個小時,終於是在在一棵較爲高大的大榕樹旁停了下來。王軍把大榕樹旁邊的一塊草皮給扒開,露出了一塊大大的石板,將石板一掀開,裡面露出了一條幽深的石階通道。
“師座,下去吧。”王易軍向君青魂揮了揮手,走了下去。這條通道很長,應該有幾百米,旁邊的石壁都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上面還釘了些木板,顯然是爲防止導彈轟炸而加固的。這也讓君青魂不得不佩服王軍的心細,能夠做成這樣一個周全的臨時避難室,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也就是說,王軍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搭建這個地方了。
“師座,到了。”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這條通道就到頭了,裡面是一個寬闊的地下室,足有上千平方米,所以那麼多人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擁擠。由於這是建在大榕樹的根部旁邊,所以不愁沒有水,只需要過濾一下就可以了。地下室裡的士兵都是按兵種分成一撥一撥的,這也方便了君青魂去分辨哪個是狙擊手,哪個是步兵了。
“大家醒一醒!”王易軍用他那洪亮的嗓門把許多處在夢鄉之中的士兵給拖了出來,“這是我們第九師的師長君青魂,大家鼓掌歡飲!”頓時,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君青魂爲了表示禮貌,也對士兵們鞠躬表示還禮。君青魂的大名在第九師可是如雷貫耳,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他體質跟不上,不然以他“陰山詭術傳人”的聰明才智,隨便混個將級的職位可以說都是無壓力的。
君青魂幾乎使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叫道,不,是嘶吼道:“兄弟們!我們都是中國的軍人!早在1937年的時候,小日本便與我們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屠殺我們的同胞,殘害我們的親人!那時候,雖然我們把他們打敗了,但出於憐憫,我們中國放了他們。可現在!他們不知悔改,還想通過奪取哈爾濱,把屬於我們中國的東北三省給奪走!兄弟們!你們說該怎麼辦?”
“殺!殺!殺!”裡面的每一位士兵的眼睛全都紅了,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君青魂最想聽到的字眼——殺!
“好!”君青魂的亮眼放出了精光,“打他孃的小日本!他***,一個小小的島國也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說完,王易軍遞給了君青魂一份巨大的地圖和一隻教師用的杆子,君青魂將地圖攤開,掛在了牆壁的一顆釘子上,杆子指着鷹嘴口的位置,說道:“弟兄們,我們這一次反擊的地點是鷹嘴口。經我與王旅長的密切討論,這一次的行動計劃是這樣子的……”
三天後。
天上飄下了鵝毛雪,太陽也終於肯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溫暖的陽光照射到了白雪皚皚的雪地上,若是放在平時,這一定是一道非常的風景線,不過,這些躲在鷹嘴口上方的山洞裡的中國的士兵心中想的只有戰鬥,因爲他們知道,這一道風景線,即將就會被鮮血所染紅。
“鷹嘴口,沒想到還是個這麼美麗的地方。”君青魂現在換上了一套迷彩服,但肩上卻沒有任何的軍銜,腰間插着兩把皮套匕首,背後揹着一根用麻布包起來的長長的東西,兩隻手中各拿着一把銀色的左輪,與這雪地極爲搭配。
“小王。”君青魂突然扭頭看向了王易軍,感慨地說到,“沒想到,我君青魂這一次竟要這麼稀裡糊塗地死了。”
“師座!”王易軍心中一驚,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君青魂從口袋中掏出了已經泛黃的一張照片,照片的左邊明顯的看出就是他本人,右邊則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他們的手中抱着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嬰,君青魂道:“這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想當初,我十八歲出師,但年少輕狂,認爲中**隊沒有資格容得下我這個絕世天才。於是便去非洲當了僱傭兵,那些老兵說得沒錯,那裡的確是僱傭兵的天堂,非洲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着戰爭,我們僱傭兵就穿梭在其中參加戰爭,牟取錢財,可伴隨財富而來的是危險與殺戮。五年的時間,我那時才二十三歲,五年在刀劍上舔血的生活已經把我所有的潛能都壓榨得一乾二淨,這也就是我一直當不上特種兵的原因,我只好放棄僱傭兵的生活,回到鄉下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過了兩年的幸福生活後,我來到了中**隊當上了一名偵察兵,我憑藉自己的智慧,一路高升,做到了現在的位置。說起來,我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十五年,我就只回家過三次,其他時間一直是用書信聯繫。特別是這三年,我被提拔爲大校,公事不斷,都沒有回家過了。說起來好笑,這張照片還是我去軍隊前照的。”
“師座!”王易軍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在他的一生中唯一讓他敬佩的男人講這些是爲了什麼,但他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現在還沒有到二十五歲吧。”君青魂神色怪異的看着王易軍。
“是,我今年二十五歲。”王易軍點頭道。
君青魂突然露出了一道耐人尋味的笑容:“二十四歲的上尉?而且還是營長級別的?不簡單啊,現在中央軍委的副主席王雲生就是你老爹吧?”
“師座!”王易軍的臉“唰”地一下就變紅了,畢竟他對“靠老爹”這個詞還是很敏感的。
君青魂聽到這句話後,心中似乎放下了一直掛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們‘陰山詭術’是一脈相傳的,所以對傳人是非常呵護的。每一代的‘陰山詭術’傳人在三十歲之前,生命都不是屬於自己的,必須要保護好自己,就算是整天呆在家當一個宅男也不能去從事有生命危險的工作。到了三十歲,找到一個傳人之後,幹什麼就隨便你了。我現在四十歲了,現在援軍那麼久還沒有到,日軍肯定是把消息給封鎖了。我們只能靠自己,爲了大夥的性命,我組建了一個二十五人編制的敢死隊,掩護你們逃跑,但是,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傳人,我不能因爲我的私心而將我的門規丟到一旁。”
“師座,您……您是想……您是想收我做徒弟!”王易軍也是一個聰明人,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不懂的?他對“陰山詭術”已經崇拜很久了,現在一塊大餡餅從天而降,哪有不激動的道理?
“不對!”王易軍突然叫道,“師座,您剛纔說什麼?要帶領一支敢死隊。”
“王營長,請正視你的身份!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雖然君青魂很不贊同這一句話(原因請看簡介),但並不是人人都像他那麼無聊,專門去跟上級對着幹,所以這一句話對於大多數官兵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誰知王易軍勾起了一道狡猾的笑容,猶如一隻在商場打滾了多年的老狐狸:“那不知師座有沒有聽過兩句話,一句叫做‘爲了軍人的榮耀而戰’,另外一句叫做‘以保護上級爲主旨’?”王易軍對“陰山詭術”的崇拜可以說是到骨子裡了,就連這個門派最重要的一條門規之一都被他打聽到了。
就連君青魂也是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沉默了半晌之後,笑罵道:“好小子,不愧是我選中的人!那好吧,你跟我來。”說完,兩人迅速消失在了風雪中,只留下了兩排整齊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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