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也代表着正常大學生活的到來。
對於新生們來說,除了增添難忘的軍訓生涯外,又可以睡懶覺了。
當然,這個懶覺只是相對於軍訓而言。
上午八點上課,可以睡到七點一刻,七點半。
拼一點的,甚至可以睡到七點四十。
嚴格說起來,這根本算不上懶覺,只能算是正常的作息。
有句話說得好,幸福都是比出來的。
和軍訓時,每天六點就聽見起牀號相比,他們已經是幸福太多了。
和大多數新生不同,楊笑林還似乎六點就睜開了眼。
軍訓期間,他的晨練,也基本算是中斷了,現在也可以恢復正常。
自從上次在靜雪家,鬧了那次誤會之後。
楊笑林晨練不再光着上身,在學校裡晨練,自然也是如此。
否則一個不好,再被人誤會成耍流氓,他在學校的名聲可就毀了。
來到學校操場,晨練的人倒也不少。
跑步的最多,也有在跑道旁跳舞的。
相對他們,楊笑林的晨練方式比較特別,那就是站樁。
看着是站樁,其實是在練內家功夫。
歌舞聲,跑道上人的歡笑閒聊聲,不斷的傳入楊笑林的耳朵裡。
楊笑林卻和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多數的內家功夫,對環境的安靜頗有要求,不過楊笑林這種內家功法,抗干擾能力,卻是極強。
楊笑林小時候剛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的感覺。
等大了一些,對內家功法頗有些瞭解之後,對此也是有些驚訝。
老海對此的解釋是:“這種功法以前也怕鬧,後來是經過我的改進,纔有這種優點。”
對於老海的話,楊笑林是不大相信的,不過卻也無法反駁。
如果這心理學學到高深時,真的有讀心的功能,看我不把你心裡的秘密,都給挖出來。
楊笑林相信老海心裡有很多秘密,都不願意向他透露。
內家功法的由來,相對而言還不算什麼;楊笑林真正想從老海那裡挖出來的秘密。
就是他的父母是誰。
“楊笑林。”一個頗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跑道上傳來。
楊笑林轉頭看去,就見周雪靈滿頭是汗的向他走來。
楊笑林微微皺眉。
這內家功法練習時,雖然不怎麼怕鬧,可是也沒強大到分心和人聊天,也不受影響的地步。
“你怎麼站在這裡傻乎乎的,和田地裡的稻草人一樣,一動不動的。”周雪靈很是好奇的問道。
看着周雪靈一副不問清楚,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架勢,楊笑林只好收起了架子。
“什麼叫傻乎乎的,我這是站樁。”楊笑林說道。
“站樁啊。”周雪靈歪着頭看着楊笑林,有些迷惑的說道:“可是我見過不少人站樁。”
“他們的動作,雖然和你差不多。可是好像又有哪裡不一樣。”
楊笑林搖頭笑道:“站樁的方法多了,你又能見過幾種。你還是快去跑步吧。”
周雪靈嘟着嘴,顯然對楊笑林瞧不起她的語氣,很是不滿。
“對了,我想起來了。”周雪靈說道:“他們站樁的時候,都是睜着眼,一般還和一同站樁的人聊天。”
“你卻是眯着眼。那神態……”周雪靈抿着嘴,在想用什麼比喻楊笑林剛纔的神態更合適。
“像老和尚。老和尚入定。”周雪靈說道。
楊笑林翻了翻白眼,心裡卻暗暗吃驚。
還真不能小瞧這丫頭,她的觀察力和洞察力,還真是相當不錯。
看來以後每天晨練,得換地方了,這操場顯然不太合適。
“什麼老和尚,我看着有那麼老嗎?”楊笑林沒好氣的說道。
“走吧,我請你吃早餐。”周雪靈說道。
“哦,今天那麼大方?”楊笑林裝出一副萬分詫異的神色。
周雪靈一瞪眼,很是不滿的說道:“什麼叫今天大方,本小姐從來都很大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看見楊笑林還站在那裡不動,周雪靈哼了一聲:“不吃算了。”
楊笑林笑道:“有白食,不吃白不吃。”
兩大碗稀飯,八根油條,這是楊笑林今天的早餐。
周雪靈瞪大眼睛,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楊笑林大齒大嚼。
“真是飯桶。”周雪靈由衷的說道。
楊笑林聳肩笑道:“你知不知道,晨練的消耗可是很大的。”
“哼,就那麼傻傻的站着,難道比我跑五千米的消耗還大不成?”周雪靈自然不相信楊笑林的話。
看見楊笑林吃飽喝足,周雪靈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對了,方儒文什麼時候請吃大餐,你可別忘了提醒我。”
楊笑林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我就說這天下怎麼會有免費的午餐呢。”
周雪靈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大餐,本來就是方儒文答應過我的。”
“那你怎麼不去直接和他說。”楊笑林搖了搖頭:“這油條稀飯,換一頓大餐,怎麼看我都虧啊。”
“師傅,再給我來一晚牛肉麪,加料。”
周雪靈咬牙切齒的看着楊笑林去叫牛肉麪,卻又撲哧一笑,道;“叫你飯桶,還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你。”
楊笑林根本不理會周雪靈的諷刺,抱着麪碗,大快朵頤。
別說,這新華大學食堂的牛肉麪,還真不錯;就是加料的貴了點,一碗要十塊。
不過今天既然有周雪靈請客,不吃白不吃。
“你這麼敲詐我這個弱女子,就不怕我去告訴穎兒。”周雪靈頗有興致的看着楊笑林。
她發現楊笑林吃麪的速度很快,而且不會有一丁點面或湯從他碗裡,或口中灑漏出來。
再看看他的桌面,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稀飯和油條渣。
這個飯桶,家裡的生活,應該挺困難的吧,周雪靈不由得如此想道。
女生,總是容易同情心氾濫,周雪靈也不例外。
“要不,我每天早上都請你吃早餐吧。”周雪靈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楊笑林放下筷子,不解的看着周雪靈。
這丫頭怎麼了?剛纔還說自己吃得多,是飯桶;現在又要每天請自己吃早餐。
看她那表情,怎麼好像是看一隻流浪的阿貓阿狗一樣。
“周雪靈。就算你每天都請我吃早餐,我也不可能忽悠得老方天天請你吃大餐的。”楊笑林攤開手說道。
周雪靈的同情心,立刻被楊笑林的話打破撕碎。
“你真是小人之心……哼。”周雪靈氣呼呼的說道,也不再提請他吃早餐的事情。
楊笑林卻是鬆了一口氣。
“周雪靈,你這樣子才正常。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表情,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你中邪了。”
“你……”周雪靈此時真是被楊笑林氣得牙癢癢。
周雪靈氣呼呼的去結賬,臨走丟了一句:“我一定要去穎兒那裡去告你的狀。說你不知好歹。”
楊笑林聳了聳肩,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吃完了早餐,楊笑林回到寢室,已經是七點半了。
一進門,就看見鄭淵從牀上起來,劉安志正在衛生間洗漱。
卻是沒有看見方儒文。
“老方呢。”楊笑林有些奇怪的問道。
根據對方儒文的瞭解,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賴牀纔對。
“七點不到就出去了。”劉安志肩膀上搭着毛巾,走出衛生巾說道。
鄭淵摸了摸腦袋,似乎還沒睡醒。
“老方這貨,無利不起早,怎麼出去,肯定有事。”
楊笑林和劉安志聞言一笑,然後紛紛點頭,對鄭淵的評價表示贊同。
“我猜啊,老方肯定是去張馨兒那邊獻殷勤去了。”鄭淵繼續說道。
鄭淵的這個判斷,和楊笑林,劉安志的猜測差不多。
能讓方儒文放棄懶覺的事情,着實不多。
張馨兒顯然就是那不多的動力之一。
“這軍訓結束了。張馨兒那裡的競爭可就越發激烈了。”劉安志感嘆說道。
楊笑林和鄭淵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老方之前的競爭對手,只是今年本校的新生而已。”
“現在軍訓結束,張馨兒開始大學生活,本校的追求者,都立馬會翻了幾番。”
楊笑林聞言點頭,在校男生比新生中的男生的數量,不就是翻了幾番嘛。
“這還只是本校的呢。其他學校的呢,已經創業工作的社會精英呢,那得多少。”
鄭淵苦笑道:“這麼說起來,老方豈不是更沒戲了。”
聽聽這話,更沒戲了,估計之前鄭淵也沒覺得方儒文有多少戲。
“本來也沒多少戲。”劉安志說道:“到現在爲止,老方連張馨兒的手機號碼都沒要到。”
“安志。你如果有什麼路子,也幫幫老方,比如幫他要個手機號碼什麼的。”鄭淵說道。
同宿舍的幾個兄弟,雖然不時要相互調侃,嘲諷幾句。
其實誰不是希望兄弟能心想事成的呢。
劉安志攤開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這種事情可不好幫,弄不好就成了幫倒忙了。”劉安志說道。
楊笑林的手機裡可是存着張馨兒的號碼。
剛纔還在想,是不是將張馨兒的手機號碼,透露給方儒文。
現在聽劉安志這麼一說,又猶豫了起來。
“一個手機號碼而已,怎麼會成幫倒忙。”鄭淵好奇問道。
劉安志微微一嘆:“如果張馨兒是普通女孩,那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誰讓她是張世成的女兒呢,就算是她自願的事情,都難說是好是壞。”
“更遑論是她不一定願意的事情了。”
劉安志的話,讓楊笑林想到了李教官那檔子事。
看來張馨兒這手機號碼,還是不能告訴老方。
以老方那性子,一旦得到了張馨兒的號碼,估計每天都要打過去不少騷擾電話,發不少騷擾短信。
這些電話和短信一旦有些過頭的話,就算張馨兒能忍住,她的家人可不一定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