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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還去公安局?”何妮有些不太理解,要不是因爲齊紅秀是個公安同志,她還以爲她是準備拐帶自己的兒子呢。
“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夠拐帶這臭小子麼?”何妮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的問題有些滑稽。
“阿姨,是這樣。那個丟錢包的人是個外商,他急着回國,想在回國之前見上這個拾金不昧的人一面,所以,我得趕緊將山海同學帶過去。”齊紅秀也覺得很尷尬,這一天是她一輩子撒謊最多的一天,先是撒了一個謊,然後爲了圓這個謊,撒更多的謊。
“早知道會是這樣,還不如一早便實話實說呢。”齊紅秀心中苦道。
張山海則很放鬆,“娘,你放心吧。公安同志又不是老虎,還能夠把我吃了?”這小子變着法罵齊紅秀母老虎呢。
齊紅秀白了張山海一眼,“快點走,都是因爲你,讓我不停的說謊。”
“好像我沒有讓你幫我說謊吧?”張山海自然不會感謝齊紅秀。
“走走走,快點,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吵嘴。”齊紅秀催促道。
等走出宿舍樓,張山海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找你幫個小忙。”齊紅秀說道。
“我能夠幫啥忙?你們公安同志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來找我?我可才初中畢業。”張山海一副服了的模樣。
“前幾天的那個案犯,是你扭送到案發現場的吧?你可別否認,我記得那個時候,你跟我說,只要有案犯的頭髮或者鮮血,你就能夠將案犯找出來,對吧?”齊紅秀質問道。
“那個案犯孔武有力的,你覺得我一個十幾歲的初中生能夠制服得了?”張山海自然不會承認。
“要是以前,我也不會相信,但是昨天的事情之後,我覺得這事情絕對可能發生。”齊紅秀說道。
張山海尷尬的笑了笑,陣法的威力,齊紅秀已經體會過了。
“如果一個保險箱裡的一筆鉅款丟失,你有沒有辦法找回來?我可以保證,事後一定爲你保密。”齊紅秀問道。
“這我可沒有把握。”張山海說道。
“也就是說你有辦法。”齊紅秀一下子便讓張山海無話可說。
“好吧,我試試看。”張山海沮喪地說道。
“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準備。然後跟我一起去案發現場。”齊紅秀說道。
“都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再說吧。”張山海說道。
“明天?明天也許就來不及了。說不定犯罪分子早已經將鉅款轉移走了。”齊紅秀說道。
“那你給我準備一窩螞蟻。”張山海說道。
“我是跟你說真的,不是跟你玩過家家。”齊紅秀說道。
“我也不會跟一個公安同志玩過家家呢!”張山海還擊道。
“你。”齊紅秀還是忍住了,“還需要別的東西麼?”
“不用了,給我螞蟻就行了。”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帶着張山海先趕回刑偵隊,刑偵隊除了留下了一個值班員之外,其餘的人都出去了。齊紅秀不用問也知道案件進行得並不順利。
齊紅秀問值班員要了兩個手電筒,這公安用的手電筒比民用的亮很多,兩個人打着手電在路邊直接找了起來。
這個年頭,街頭路邊找一兩窩螞蟻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張山海也不是真的要一窩螞蟻,只用一個小盒子裝了十幾只。
“夠了夠了。”張山海將盒子留了一條縫,不至於將螞蟻捂死。
“現在幹嘛?”齊紅秀問道。
“還能幹嘛,當然是去案發現場唄。”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在公安局找了一輛載重單車,載着張山海一起去了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依然有公安同志守在那裡。好在漂亮女公安很容易被同志記住,雖然上班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公安局不認識齊紅秀的卻並不多。
“小齊,你這個時候還過來幹嘛?你師傅又不在這裡。”在這裡值班的鄧良同志說道。
“我師傅讓我到現場看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的線索。”齊紅秀說道。
“這個是你弟弟啊?”鄧良又問道。
“嗯,是我表弟。”齊紅秀說道。
“你表弟挺帥的,就是有些害羞。”
“嗯。師兄,我先上去了。”齊紅秀說道。
“哎,你去吧。小心一點,最好別破壞了現場。”鄧良竟然忘記了要阻止張山海去現場,讓齊紅秀省了一番功夫。
張山海與齊紅秀一起進入財務室,齊紅秀也沒有亮燈,直接用手電照明。
“那個就是案發之前機械廠用來放錢的保險箱。”齊紅秀用手電照着保險箱。
“哦。”張山海應了一聲,拿出盒子,從裡面抓了一隻螞蟻出來,似乎準備放進保險箱。
“別亂動,破壞了現場,你可負責不起。”齊紅秀說道。
“不破壞,你們還不是也抓不到人!”張山海一點也不跟齊紅秀客氣。
“你。”齊紅秀被張山海氣得臉上漲紅,卻拿張山海沒有辦法。
張山海用手電照着保險箱中,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後將螞蟻放開。
有意思的是,螞蟻被張山海放開之後,竟然不慌慌張張逃命,而是很有規律地在保險箱裡轉悠起來。
齊紅秀感覺非常奇怪,也湊了過去,臉差點直接貼到張山海臉上,熱氣從齊紅秀鼻子裡吹出來,讓張山海感覺有些癢癢地。
張山海臉刷的變紅,彷彿喝醉了酒一般。慌忙將螞蟻放到從口袋裡拿出的一塊玉石上。這玉石有些奇特,上面劃了一個十字,還畫着各種符號。
齊紅秀看得很出神,大氣都不敢出,惟恐一口氣將螞蟻吹走了。
“可以走了。”張山海說道。
“去哪?”齊紅秀問道。
“你跟着我走。我要你往哪裡走,便往哪裡走。”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不知道張山海準備幹什麼,只得老老實實地跟在他的身後。
“小齊,找到什麼線索沒有?”鄧良看到齊紅秀出來,立即走上來問道。
“沒有,我得回去向我師傅彙報去了,師兄,再見。”齊紅秀說道。
“哎,再見。”鄧良一直看到齊紅秀與張山海走得沒影,還一直眼巴巴地望着。
走到一個岔路口,張山海停了下來,他對着手中玉石上的螞蟻唸唸有詞,螞蟻立即在玉石上團團轉,轉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齊紅秀一直很奇怪,那螞蟻似乎着了魔一般,傻乎乎地待在玉石上,也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