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情況?啥事都找他?李毅現在覺得自己都快成了居委會大媽了。
不過看着李震撒潑打滾的無賴樣,李毅無奈苦笑。
“行了,別演了,在折騰一會羊肉都吃不了了!”
李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堆得跟菊花似的。
“毅哥兒,你同意了?”
李毅翻了個白眼。“你以爲我是什麼?那主意是說有就有的嗎?”
“嘿嘿,別人不行,毅哥兒肯定行!”
“滾一邊去吧!主意暫時還沒有,這樣,選拔你是無論如何要參加的,我只給說一點,一定要進前二十,卻不能進前三!”
“什麼意思?”
衆人都有些懵,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選拔的事情,故而都湊了上來。
“問那麼多幹嘛?聽着就是了,這可是絕對的內部消息,暫時除了我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告訴你們,不準給我泄露出去。”
衆人眼中露出興奮,雖然李毅說得不多,但是在座的人都是人精,都能聽出話外音,選拔、前三、前二十、鏢師。其實李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毅哥兒放心,哥幾個絕不給你說漏嘴了!”
李毅點點頭,這事還沒定下來,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所以,說了也無妨。
“好了,快吃,撤吧,省着一會再有點什麼事!”
李毅笑着開個玩笑。
衆人也沒當真,不過事情都解決完了,衆人都輕鬆了,氣氛也都搞起來了。
月夜當空,衆人才散去。
李毅獨自待在廢墟中,心中唏噓不已。
出山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他經歷了太多,初到發,建立商盟的意氣風發、出征北上的鐵血柔情、南下金陵的悲歡離合以及與李二的信任危機。
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驚心動魄?不過,好在都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經歷了這些,李毅也逐漸堅定了信念,他不想位極人臣,也不想富甲天下;高高在上的生活不適合他,那會讓他本來就孤獨的靈魂更加的無處安放。他只想守着老婆孩子熱炕頭,然後用他那不靠譜的先知帶着大唐的這架馬車走的更穩一些,僅此而已。
“唉!如此有意境的時刻,居然沒有煙,可惜了!”
搖了搖頭,擡頭看了一眼廢墟,他彷彿從中看到了他的未來!
......
“冰玉,你家少爺回來了!快出來迎接!”
冰玉正埋頭在一堆書中,擡頭看到李毅,輕輕一笑,起身迎接。
“少爺!”
走到李毅身邊,瓊鼻皺了皺,不滿道:“少爺,你又喝酒了?”
“嘿嘿,那幫流氓又來了,我是被迫的!”
冰玉翻了個白眼。“切,少爺又是這個理由!每次都是這樣。少爺,長樂姐姐特意囑咐我,讓你少喝酒的!”
“好好,下次少爺一定會態度堅定的拒絕他們,絕對滴酒不沾。”
冰玉無奈的又是一個白眼,她怎麼會看不出來,李毅根本沒往心裡去,也就是口頭答應。
“少爺,要不要給你弄點醒酒湯?”
“額,暫時不用,給我打點水吧,我要先泡個澡。”
“好!”
......
不多時,李毅便光溜溜鑽進了木桶中,木桶不小,卻憋屈了他的大長腿,李毅皺着眉頭,用木桶洗澡確實很不舒服。
“不行,小爺一定要弄一個大的游泳池,再去弄點細沙,做一個人工沙灘,再來點美女、泳裝。嘖嘖嘖,這小日子不要太美!”
“還要有一個娛樂廳,這古代什麼都好,就是太缺乏娛樂設施了!”
“唉!要是還能有一臺車就完美了,車?車?.......”
想着想着,李毅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
第二天,李毅起了個大早,昨天和程處默較量時他就發現,他的身體素質各方面都在下降,所以,他要恢復晨練,不用多長時間,只要能慢慢恢復就好。
練了一個時辰,雖然很累,但卻感到渾身神清氣爽,連飯都多吃了兩碗。
“少爺,財部郎中馬周拜訪!”
李毅剛吃完飯,一杯茶還沒喝完,便聽見錢叔來報。
“馬周?哈哈哈,他怎麼來了!”
說着,便起身前去迎接。
府外。
“哈哈,賓王兄,你可是稀客啊!”
馬周和半年前比已經成熟了不少,雖然還是一身樸素的書生裝,但卻梳洗的一絲不苟,腰桿挺得筆直,眼神凌冽而內涵,渾身上下透露着自信,不怒自威!
看到李毅前來迎接,馬周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哈哈哈,小官馬周,拜見大人!”
“行了,行了,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叫我大郎就行了,咱倆之間還有什麼客氣的!”
馬周也不推辭。“那好,就依大......大郎的!”
“這就對了,走,咱們裡面談!”
李靖不在,所以,也就不用給馬周引薦了,二人直接進了客廳,糕點茶水備好,二人分爲落座。
二人先是寒暄一番,互相問候之後,李毅纔開口問道:
“賓王兄,此來可是有事?”
“哦,是這樣,陛下昨天命我主辦軍校選拔一事,所以,我今天來是取經的!”
李毅微微驚訝。“這事交給你辦了?”
“恩,不錯,陛下命我和房相共同負責此事,不過,房相只不過是定調子,具體的,還得我來!”
“那你的財部呢?”
“暫時由業嗣管理着!”
李毅眉頭緊皺,按理說,財部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一把手馬周來負責一場比賽這種小事?唯一的可能就是,馬周要挪地方了,李毅想,應該是李二要對財部動手了,隨着水泥作坊和錢莊的發展,財部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高,由不得李二不重視,所以,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財部郎中這個一把手換成自己人。
李毅暗歎一聲,這就是中庸平衡之道啊!這也是政治最討厭的地方,也是李毅最煩的地方。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我可奈何,現在的他絕對不能插手任何政事,尤其還是這種人事調動;所以,他只能乾瞪眼,只能期望李二別把他辛苦帶出來的財部給弄垮了!
政治的妥協就是犧牲與被犧牲的戰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