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走了。
李毅帶着他進了趟宮裡,在宮中和李二商議了兩個時辰後,他便帶着聖旨離開了。
不過,劉仁軌走了,李毅卻被留下了。
“文庸,你最近沒什麼事吧?”
李毅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李二在稱呼上不再那麼隨意了。
“您要幹嘛?”李毅給了李二一個防狼般的眼神。
“你說呢,征討高句麗在即,你總不能在家享清閒吧?”
“誰說我享清閒?我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的。”
“一大堆事情?”李二冷笑一聲。“說幾個來聽聽。”
“咳咳,那個...”李毅轉了轉眼珠子。“我家裡有一幫熊孩子需要我去教導的。”
“哦,你不說這個朕倒是忘了,你那些弟子,也該出師了,這樣最近六部都缺人,你讓他們去六部頂個主事。”
“啥?不行的,我教他們的都是雜學,根本不懂治國,不能讓他們入官場的。”
“誰說讓他們入官場了?你不是打算讓他們以後去學院嗎?”
“是啊!”
“拿去學院之前,就現在六部幫忙,主事罷了,不算官。”
“額,這個......可是我答應他們讓他們自己選擇的未來啊?”
“一羣熊孩子,他們懂什麼?這事就這麼定了!”
李二直接拍了板。
李毅動了動喉嚨,苦笑一聲,算是默認。
“你繼續。”
“我...”李毅心中頓時萬馬奔騰。“家裡倆妻有孕在身,我需要照顧。”
“你一個粗漢子,你會照顧什麼?宮裡有最好宮女和產婆,一會你走的時候帶幾個回去。”
你纔是粗漢子,你全家都是粗漢子....
李毅忍不住吐槽。
“我還有兩個學院要照顧。”
“你不在這五年,他們也沒出什麼事,用不上你。”
“我......”
“你還有啥事?”
李毅張了張嘴,最後只能無奈點頭。“陛下,有啥事您就吩咐吧,小子無條件服從。”
“這就對了。”李二終於露出了笑臉。
“朕要是沒記錯,當初戰狼小隊共有九人,現如今,江離塵、謝君豪、宿盼、陳默、雷剛都在國安部,其餘的人都在軍事學院,沒錯吧?”
李毅猛地擡起頭,有些詫異的看着李二。
“陛下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呵呵,當初的戰狼小隊,朕一直沒忘。”李二說着,聲音中帶有一絲還念。“朕現在還記得,當初在後苑中,那九個就算頭暈目眩卻依舊咬牙挺直腰桿的九條漢子,他們是真正的勇士,朕怎會忘?”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
李毅心中有了一絲猜想,但卻依舊不敢置信。
“當初九人,江離塵等五人都有了歸宿,但常東等人卻還在軍事學院荒廢,朕可不希望埋沒勇士,所以,朕決定,以你爲首,以他們爲輔,重新練出一支軍隊。”
“什麼?”
李毅雖然早就想到了,但真的從李二口中說出,他還是感覺不敢置信,李二,居然真的讓他帶兵?
“陛下...這...?”
“這什麼?”第二擺擺手,慢慢踱步到窗口,幽幽道:“前隋無道,三徵高句麗,興師動衆,勞民傷財。只是無數忠骨埋葬他鄉,無數冤魂流落荒野。雖然此罪乃前隋之因果,但是我們和高句麗的仇,卻是不共戴天,不管如何,這一戰都只許勝,不許敗。爲此,朕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現在,雖然咱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朕還是不放心,真要的是萬無一失。所以,文庸,朕需要你給朕練出一支奇軍,一隻在關鍵時候可以直搗黃龍的大軍,一支關鍵時候可以力挽狂瀾的大軍,一支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反敗爲勝的大軍。朕不會給你任何約束,武器隨你選,戰馬隨你挑,士兵隨你點,朕,只要結果!”
李毅張了張嘴,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算什麼?就算是特種突擊隊也做不到如此吧?李二這是把一切都推在他身上了,他不給李毅限制,卻是給了他最大的難度。李二的要求只有一個,只要能保證最後的勝利,就隨你怎麼折騰,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保證最後的勝利!
“陛下,這...臣能力不足吧?”
“你能力不足?”李二笑了笑,搖搖頭。“文庸,咱們君臣七年了,我還不瞭解你?你的潛力是無限的,只要給你放寬限制,就沒有你做不成的事。以前朕怕你闖禍,一直約束着你,現在,朕不在約束你,你就必須給朕將高句麗的消滅,粉身碎骨,片甲不留!”
“可是.......”
李毅很像反對,也很想吐槽,他很難想象李二哪裡來的信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麼厲害。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這是令牌,你想要什麼,隨你調遣,朕絕不過問。”
李毅下意識的接過令牌,有些發矇。“真的可以隨意?”
李二咧着嘴,笑得像個狐狸。“真的隨意。”
“我可以爲所欲爲了?”
“只要你能夠承受後果!”
李毅摸着手中的令牌,突然咬了咬牙。
“成,你放心,臣必定練出一支無敵之師!”
“恩?你答應了?”這回,李二驚訝了。
“恩,陛下厚恩,臣怎能推辭?”
李二嘴角抽了抽,李毅答應的這麼痛快,他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小子,雖然說是讓你隨心所欲,但是,你也不能太過分,要考慮後果啊。”
“這您放心,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李二手一抖,不知該說什麼,李毅做事有分寸,這就是一個笑話。
李毅拿着令牌,也不再逗留。
“陛下,臣已經有了想法,時間緊迫,臣先告退了。”
李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只能揮了揮手,讓李毅退下。
李毅走後,立政殿中,走出一人。
“玄齡、藥師,你們確定這樣能成?”
房玄齡急忙抱拳道:“陛下,現在邊疆戰事,變幻莫測,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咱們必須造作防備,毅兒是一步奇招,有他在,咱們能多三分神算。”
“可是,朕就怕他鬧得太過啊。”
“這......”
房玄齡和李靖互相對視一眼,也不再敢做保證。李毅,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