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恩寺,長安著名寺院,據說是中國佛教法相唯識宗的祖庭,後來的唐僧也就是唐玄奘也是主持寺物,領館佛經譯場,創立唯實佛教宗派,還在這裡督造了大雁塔。據說這座寺廟名字的由來還是因爲唐高宗李治思念親母長孫皇后而改名建造的。
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的長孫皇后還健在,身體倍兒棒!李治也還是個小屁孩;唐玄奘也還在取經的路上吃糠咽菜,忍受風吹雨打。更沒有什麼大雁塔,名字更不是什麼大慈恩寺,而是名叫無漏寺。
現在,他又有了一個歷史事件,那就是李德謇的出家之地。
李毅和一衆紈絝吃過飯之後,便來到了這裡,不得不說,這和尚雖然杜絕了七情六慾,但是這小日子過得卻是舒坦,每天吃喝有人管,還不用掙錢,餓了吃,困了睡,最令人羨慕嫉妒的是還有如此大氣豪華的宅子做寺院,現在的無漏寺還不怎麼出名,但是寺院的面積卻一點都不小,初步估算就得有上千間房屋,李毅長安的新府邸,單論面積而言,根本就不足以相提並論。
“這幫禿驢,如此大的宅院居然養了一幫只知道唸經打坐的廢物,還整天想着皈依佛門,昇天極樂;一把刀就能解決的事,保證能讓他們去了西天就回不來,費這麼多事幹什麼?”
李毅對佛教還真是沒什麼好印象,不光是因爲他是道家弟子,就算是前世,他對佛教也沒什麼好感,實在是佛教的齷齪之事太多了,當然,李毅也絕對承認,佛門對中華民族也做出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只是他現在被佛門這點破事纏得有些心煩,難免嘮叨幾句。
“哈哈哈,到底是讀書人,罵人都這麼痛快,我說毅哥兒,既然咱們證據確鑿,還和他們費什麼話,直接派人把人一抓,把院子一砸,在把伯父搶回去不就完了嗎?”
程處默一直崇尚簡單粗暴,能動手的事他絕不想吵吵。
“不可,佛家寺院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否則,就憑他們做的事,早就被人解決了,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這就說明,這些寺廟背後肯定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書玉一向比較理智。
“不錯,如果朝中沒人,這些寺院絕不會頂着畜生皮存在至今。”
李業嗣皺眉道。
李毅擺擺手。
“能吵吵儘量別動手,要不然後果太大,天下寺院這麼多,咱們想操心都有心無力,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營救伯父,所以,還是談判的好!”
“大哥,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李業詡有些不耐煩道。
李毅想了想,道:“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吧,書玉、業嗣陪我留在無漏寺,你們到別的寺院看看,主要的目標就是敲山震虎,但決不能過分。”
李恪點點頭。
“這是就交給我們吧!”
說完,便帶着其他人離開了。
李毅整理了下衣衫,摺扇一展,氣質瞬間大片,活脫脫的一個紈絝子弟。
“行了,咱們就探探這無漏寺的水到底有多深,記住,咱們是來這裡遊玩找樂子的,都別露餡了!”
魏書玉和李業嗣頓時滿頭黑線,倆人都是朝廷命官,李毅居然讓他們學紈絝的做派,他們能做就怪了。
倆人雙雙扭過頭,也不看李毅,生怕跟着丟人。
李毅對二人的反應也不奇怪,一撩下襬,便搖頭晃腦的進了寺院。
一進院門口,李毅便開始吆喝。
“來人了,有喘氣的沒,趕緊好酒好菜好姑娘伺候着!”
倆人被李毅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嚇得眼珠子沒瞪出來。
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氣質溫和的玉麒麟嗎?要不是認識,倆人絕對會把李毅當成混賬的紈絝子弟,那身痞子樣太像了。
再者說,你到寺院找花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
果然,李毅話一出口,便迎來一堆的鄙視的目光,不過,回頭看李毅等人的穿着打扮,很多人又都迅速的收回目光,儘管心裡逼視,卻也知道這些人自己惹不起。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就在李毅左前方十幾米出,一個身着書生服的青年,厭惡的瞪了李毅一眼,嘴上忍不住道:“無恥敗類!”
李毅的無感一向比較聰慧,書生說的話聲音雖然小,但是卻被李毅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毅現在演的是紈絝子弟,自然要得理不饒人。
那書生被李毅一瞪,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他雖然氣不過,但也不敢公然找茬,說到底,他膽子小,要不然也不會小聲說話了。
書生臉色蒼白,唯唯諾諾嘟囔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毅不屑的吐了口吐沫。
“呸,孬種!”
書生被罵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憤恨的看了李毅一眼,狼狽離開了。
魏叔玉在後面看的苦笑不已。“毅哥兒,你到底要幹什麼?”
李毅眼中精光閃爍。
“裝瘋扮傻!要想把寺院的水攪渾,有時候耍無賴纔是最直接的手段!”
魏書玉一愣,心中瞭然,但嘴上卻還是苦笑不已。“那你也不用牽連無辜啊?”
“牽連無辜?”李毅嘴角一撇。“你以爲那書生是什麼好東西?你看他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顯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而且他渾身一股胭脂味,身上還至少掛着三件不同風格的女子飾物,顯然都相好送的。而且,你仔細觀察他的眼神和舉動,似乎對這裡極爲熟悉,但是他渾身沒有一絲佛性,一個沒有佛性的窮書生,卻經常出入寺院和青樓,這裡面要說沒有什麼貓膩,就算我輸!”
魏書玉驚訝的一呆,仔細回想一下剛纔書生的樣子,居然和李毅說的分毫不差。
“嘖嘖嘖,毅哥兒,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僅僅就看了幾眼,居然就分析出這麼多的事情,太妖孽了吧?”
“哈哈,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訓練戰狼和三捕?行了,接下來咱們分頭行動,我單對人,看看我這無賴能不能線索!”
說完,便一個人一臉紈絝相的進了寺院,卻留下魏書玉和李業嗣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