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步三晃的進了寺院,路上遇到的人都遠遠地躲開,生怕被李毅給訛上。
李毅也不在意,只是邊走邊看。
其實,他之所以費這麼大勁,主要還是因爲證據不足,江離塵和謝君豪倆人蒐集的證據雖然不少,而且還都是證據確鑿,但是都只是流於表面,像什麼寺院強徵香火錢、個別和尚嫖娼淫穢等等,這些事情都好查,所以,對於江謝二人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這也恰恰說明,這些證據只能懲處個別人,這些寺院頂多犧牲幾個小嘍囉,根本不可能讓寺院傷筋動骨。
除非李毅能掌握什麼大罪證,要不然,籌碼根本不夠。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時間問題,這件事必須儘快處理,要不然對他李家的名聲打擊太大。
突然,李毅眉頭一皺,似乎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旋即靈機一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伸手入懷,拿出兩塊銀錠,隨着錢莊的發展,金錠銀錠雖然還不能作爲流通貨幣,但是在錢莊,金銀已經可以隨時隨地兌換成銅錢,所以,一些商家還是能使金銀交易的,只是,這時候的金金錠銀錠規格還不統一,所以,用金錠銀錠交易的也不多,但也不少,畢竟這東西比銅錢方便很多。
李毅拿出兩個銀錠,把玩一番,然後又揣起一塊,將手中的一塊銀錠甩給門口的小攤。
“給爺裝一籃子子香火!”
小攤商販或許是個老實人,也或許看李毅不好認,見李毅拿出這麼大一塊銀錠,怎麼敢收。
“哎呦,大爺,您這銀錠太大了,我們也找不開啊!”
李毅貌似不耐煩地揮揮手。“誰然你找了?讓你裝你就裝,本少差你那點錢!”
“可,這也太多了?一籃子也裝不完啊?”
李毅的銀子足有十兩,估計把這地攤所有的香火都買了錢都夠了。
“能裝多少裝多少!快點!”
小販無奈,只能多裝。
不多時,小販便給李毅裝了滿滿一籃子的香火。
“爺,裝好了!”
李毅不耐煩地回頭一看,臉色一沉。
“靠,怎麼裝這麼多?這誰用得完?”
說着,隨手拿起一束佛香,擡腿便往裡走。
小販臉色當時難看至極。
“折騰了半天,就拿這麼點,那還讓我轉什麼籃子?有病!一錠銀子換一小把香火,真是一個敗家子。”罵完,看着懷中的銀子,小販心情又瞬間轉好,不管如何白的了一錠銀子,誰不開心?
而此時,小販攤位不遠處,正有兩個人身影,眼睛緊緊盯着遠去的李毅,其中一人正是剛纔被李毅辱罵的書生,另一個,則是一個身穿僧衣的和尚。
“大哥,覺得此人如何?”
大和尚眉頭緊皺,不確定道:“不知道,看模樣似乎是個蠢蛋,但是我總覺得他不簡單!”
書生一急:“有什麼不簡單的?大哥,這可是一個肥羊啊,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要知道,咱們可是兩個月沒生意了,再這麼下去,咱們底子就被掏空了。”
“那也沒辦法,媽的,也不知道那什麼李家長子好好的少爺不當,偏偏要出家,還偏偏來咱們這裡,有他在,咱們做什麼都不方便!”
“大哥,要不然咱們就......”
書生臉色一狠,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和尚臉色一驚。
“你想死啊,我告訴你,這事你想都不要想,這李家長子剛剛出家,李家之人必然要來找,到時候如果我們教不出人,那就都得死,我告訴你,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現在李家長孫李毅正如日中天,咱們根本惹不起!”
“李家長孫怎麼了,咱們不是還有......”
書生話沒說出口,便被和尚連忙給我住嘴。
“你個混賬,不是說了嗎,這事不準提,你想死嗎?”
狠狠地瞪了書生一眼,和尚才鬆開口。
“那怎麼辦,難道真就放過他?”
和尚看了一眼離去的方向,心中猶豫不定。
“先看看再說!”
說完,便緊隨李毅而去。
書生跺了跺腳,看着和尚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鶩,然後急忙跟上。
李毅站在佛門正殿門口,心中有些煩悶,他總覺得這寺廟有些不對勁,讓他很不舒服。
剛纔他就覺得有人在盯着他,卻又沒發現可疑之人,本以爲是有人爲了圖財,他便用一錠銀子引人上鉤,但是貌似失敗了,銀子也沒了。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一直存在。
想了想,李毅放下了雜念,還是決定先進殿內再說。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李毅抽動了一下鼻子,嘴角微微一笑,心中大定。
旋即,再不猶豫,轉回身,緩緩悠悠的進了大殿。
大殿之內,一座三丈高的金佛很是顯眼,殿內正有幾個香客再上香,李毅走進去,走至佛像前,把香點着,胡亂的插在香爐中,然後拜也不拜,便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李二嘴中還大大咧咧的罵着:“該死的老太婆,非得讓本公子還什麼願,一點都不好玩,沒酒沒菜沒美女,這羣和尚也是,居然還要禁慾,沒有女人的日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哼,反正香也上了,本少的快點走,幽蘭還等着本少呢?”
說着,李毅還做出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急匆匆的往似外跑。
李毅腳步很快,心卻在打鼓,他在等,等人攔住他,他猜測暗中盯着他的人肯定有所圖,既然有所圖,那肯定就不能讓他走。
果然,就在李毅前腳賣出寺廟的一剎那,一個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施主請留步!”
李毅心中一樂,臉上卻很不耐煩,回過頭,一見是一個書生和一個和尚,表情更是不耐煩。
“你們叫本少何事?本少還等着逛窯子呢,有事快說!”
和尚眼睛一亮,嘴上道:“施主,是這樣,日前,我寺來了一位絕色美女,不知爲何,剛上完香便暈倒在地,我家主持心善,花費很大力氣把人救起,但是那美女卻身子柔弱,下不了地,甚至都說不了話。您也知道,我們這是寺院,不方便收留美女,所以,不知施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