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軒自去年陪楊小曼去了部隊,就一直留在庫爾江陪着楊義德。
在那裡可以觀賞到以自然氣象條件形成的霧凇。霧凇以其“冬日裡的春天”般詩情畫意的美而享譽。感受着“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般的藝術之巔,柳樹結銀花,松樹綻銀菊,簡直就如臨詩畫般的仙境。
在這一代,過年有着濃濃的傳統的味道。各家各戶都貼上春聯、窗花,門上貼着大福字,連自家車的後擋風玻璃上,農用拖拉機上都要貼上春聯。
當地人民在除夕夜裡會熱熱鬧鬧地祭祖辭歲,各家院子裡點上紅燭和子午香接神到家,轟轟烈烈地放鞭炮。接着就是拜年……
馮明軒隨着楊家的規矩,挨家挨戶隨着楊義德去拜年。楊義德很是看好馮明軒。看着馮明軒與楊小曼在一起那麼和諧,就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可有給女兒託付終身的人呢。
雖然楊義德知道,馮明軒的心中有仇恨,可是愛情是可以將仇恨化解的。當年的事情楊義德也是略有所耳聞,難爲了馮明軒,那時還那麼年紀輕輕,就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
楊義德想着藉着這裡的景,驅散一些馮明軒心中的愁苦。也希望能和小曼一起在這裡好好感受一下這裡的氣氛。
馮明軒深知楊義德的用心良苦。但是家仇不得不報。他馮明軒這麼多年的苦誰能體會。楊義德幫他的前提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護楊小曼安全,給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幸福。
馮明軒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口應答。很多年之後,當楊小曼問起來時,馮明軒才發現,原來緣分真的是上天早就註定好的。
年剛過,楚天就開始很是想念曲湘婷。有一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這不趕到機場接曲湘婷。
楚媽媽聽說改天曲湘婷回來家裡,心想着還不知道準備些什麼好呢,於是拖着老伴出門買菜去了。
段宇被阿鳳的電話驚到了,恨不得立馬飛到傾城那邊去一看究竟。可是阿鳳卻說上哪也找不到,想去,門都沒有。得把段宇幾年前給的,還回去。
段英豪也只能感嘆世事無常了。這一家子都是能折騰的主,惹不起。
夜冷峻看着段宇吃癟的摸樣,甭提心裡多舒坦了。最近中東地區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心裡想着,總不能把事情全部壓在鬼魅和月姬的身上吧。瀛洲有花有澤和李炳。羅馬有言意簡坐鎮,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但是中東的生意不能不做。月姬在那也呆了很長時間了,是該讓其他人接手,也好讓月姬回去休息休息。心裡雖然這麼想着,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出面去做。腹黑。
冷峻想,自己還是去瞅瞅的好,隨後就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打算一下。年前看好的南羅的一塊地,還想着去那裡建一座商業中心。說幹就幹,於是專機飛去了中東。
曲湘婷回來的時候,下飛機走出接機等候室,遠遠的便看見一身灰色外套,內襯一件白色的針織衫,下身一套深綠色的牛仔褲,配上一雙白色的板鞋的楚天。還是那樣的陽光。
曲湘婷對着楚天招了招手,也罷,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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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小步跑向曲湘婷,初春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風拂過臉龐,不似寒
冬臘月般的冷冽。兩人相擁,而後十指相扣,想看不願移開目光。
楚天內心小鹿亂撞,曲湘婷只是淡淡的笑。很柔和的那種,讓楚天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好了……小天,你總是這樣子盯着人家看,弄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再說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不是?”曲湘婷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笑看着楚天說。
“嗯。一輩子都不夠看的。”楚天將握在手中的手,又緊了緊。
一句話惹得曲湘婷“噗嗤”笑出聲。“好吧,那就下輩子再看。”
“好。寶貝說話要算數哦!要不然,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來。”楚天深情的說着。
曲湘婷不是不知道,執着如楚天一定會說出如此話語,但是還是感動到了。她說,好。
楚爸爸和楚媽媽正在忙着收拾屋子。明天或許就能見到小天喜歡的人,做父母的怎麼能不認真對待。楚媽媽指揮者楚爸爸。“老楚,把那個掛過來點……右邊一點……不對、不對,再往上一點……”
“我說,老婆子。你到底要掛在哪邊啊?這邊也不對,那邊又不好。不就是來個人嗎?一雙筷子的事,整這麼些幹什麼?又不是以前沒有來過客人……”楚爸爸不滿的嘟囔着。
“老楚……”楚媽媽雙手掐腰,“幹還是不幹?”
楚爸爸一看這架勢,連忙笑臉相迎“呵呵,老婆說幹,那就是對的。是幹,還是幹。還是幹。”邊說着,手腳利索的又重新爬到小桌子上,將壁畫重新按照楚媽媽的指示掛好。
“這樣感覺真好,別叫人家姑娘以來就覺得沒有家的味道多不好啊?你說是不是老楚?”楚媽媽看着正搬桌子的老伴說。
楚爸爸嘴上應着是,心裡可不這麼想。每當楚媽媽叫他老楚的時候,不是嚴肅的商量着。就是早就打定主意,只是徵求下他的意見。但是這般的語氣,料他就是十個膽子,也不敢反駁不是。
楚爸爸“哎呀”的嘆着氣。“老婆子,那邊有草莓,你可以先坐下休息會,順便嚐嚐味道較之年前的怎麼樣。這老站着,多累啊。你不累,我看着都心疼。”
楚媽媽一聽老伴這麼說,想想也是,多累啊,坐着指揮也是可以的。於是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邊嘗着新鮮的草莓,邊指揮着楚爸爸。
楚爸爸感嘆,命運啊,都是命。誰讓自己天生的好男人呢,就是看不得老婆受一丁點苦的人。話說回來,兒子還是像自己了不是。
都整理完之後,楚爸爸洗完手,想着該準備飯了。哪知道,楚媽媽吆喝着加他過去。
“老頭子,快過來。坐下休息會吧。這些是給你弄好的草莓。吃點吧。”楚媽媽指着桌上用牙籤紮好的無草莓蒂的草莓,心中感慨,還是老伴最好。
楚爸爸本想着推辭,可是楚媽媽眼睛一瞪,楚爸爸將話又從嗓子眼咽回去了。只好乖乖的坐下。
楚媽媽看着怪怪坐下吃着自己親手弄好的草莓,心裡甭提多開心了。於是轉身走進廚房,準備飯菜。楚爸爸但笑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這就是相知吧。
楚天和曲湘婷回到家簡單的收拾之後,楚天想要爲曲湘婷接風,就問她想喲啊吃什麼。這時曲湘婷纔想起來,媽媽
讓自己帶回來給楚天的家鄉特產。
“小天,這是媽媽讓捎給你特產。她說,沿海最不缺的就是海產品,但是這種自制的特產就很少見。讓你多吃點。好吃就跟她說,她再給你做。”曲湘婷將一小包裹東西遞到楚天的手中。
楚天看着手中的包裹,想來還是很感謝麗華對自己的支持。於是說,讓小婷代自己好好謝謝麗華。放好東西的楚天,一把將曲湘婷抱在懷中。
“婷,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楚天將頭埋在曲湘婷的脖頸中淡淡的說着。
“然後呢?”曲湘婷看似無辜的問道。
這倒是出乎了楚天的意料之外。看來他的寶貝還會開玩笑了。“呵呵,寶貝,你說呢?”楚天曖昧的看着懷中的可人兒。
“我說就是……”曲湘婷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淹沒在楚天的吻之中。
楚天說,如果可能,他想永遠不放開她。被吻得七暈八素的曲湘婷哪還有多於的力氣思考。她說,那就永遠都不要放開。
楚天笑了,笑容燦爛。遂即加深了這個小別之後的思念的吻。都說小別勝新婚,在楚天看來是苦盡甘來般的甜蜜。
纏綿之後,兩人都把持不住內心燃氣的火,楚天說,“寶貝,我餓了。想吃……你……”故意將字停頓說開。
還處在迷糊狀態中的曲湘婷,低低的呢喃着,“額……餓了就吃啊!”
這無疑是給楚天吃了一顆定心丸。楚天知道,抓住這樣的誘導,才能把握住美好的瞬間。
此時的楊小曼正站在塔樓上俯視着,看着小草展露嫩綠的牙尖。到處存留的積雪開始融化。她就想到了遠在他方的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男子。他一切都安好嗎?
馮明軒遠遠的看着,很久、很久,都未曾移動半步,就那樣靜靜的守護着。心裡隱隱的不舒服,也被自己刻意的隱去。在他的世界中,不存在真正的愛情這一說。
呆的久了,也是寒意刺骨。馮明軒緩緩閉上眼睛,睜開之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走近楊小曼,輕輕的爲她披上。“雖是春天來了,畢竟還是冷。小小、好好愛惜自己。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別人又怎麼會去疼惜你?”
楊小曼感受着身後暖和的胸膛,聽着異常好聽的磁性的嗓音。忽然就想笑。愛惜又如何,不愛惜又如何?終是他看不見,也不在乎。
馮明軒捏起楊小曼尖細的下巴,用拇指指腹輕輕的拭去她臉上殘留的淚水。他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相信他。
楊小曼說,她相信。她相信他。將頭深深的埋在馮明軒的懷中。彷彿在他的懷中,世界的一切喧雜,都被拋到九霄雲外。有他在,她所有的煩惱都那麼輕易的流逝……
她說,謝謝。他說,要謝,就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她應允。馮明軒那時在想,幫你,亦是幫我自己。在幫你的同時達到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爲。
真的是那樣嗎?或許連馮明軒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愛情是什麼。在他以往的世界中,只有利益。這些對他來說,都太淡了。
馮明軒眼中一閃而過的是精明如狐狸,狠戾如狼般的幽綠的光芒。心下冷笑。期待的是自投羅網的小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