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來,帶來大家對陽光的渴望和春天的期待。沿海地區,今年瀛洲的雪,來的格外的晚。馮明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晶瑩剔透的雪花,映襯下的卻是楊小曼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憂傷的面龐。
他抽動了幾下僵硬的表情下的眉毛。最近生意風生水起。馮氏股票又恢復了平穩。馮明軒想着,快過年了,是該去庫爾江,還是去歐洲。
庫爾江有楊義德和楊小曼。歐洲有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馮偉。馮偉不管到了哪裡,始終都不忘給他寄回一張明信片。
曲湘婷閒來沒事的時候,到處逛逛街。看看想買過年的衣服。要回家了,也得準備些回家過年的禮品不是。可是轉來轉去,卻始終沒看到滿意的。
“小天。你說帶點什麼東西回家好呢?”曲湘婷打電話向楚天詢問。
楚天心中有着強烈的被在乎的感覺。“你想帶點什麼回去?”
“我也不知道啊!想帶些海產品回去。可是新鮮的不好拿,不新鮮的就是成袋裝的乾貨。乾貨總覺得沒有新鮮的好。糾結啊。呵呵,小天,你覺得呢?”曲湘婷難得心情愉悅。
“其實買新鮮的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辦理託運啊。就是怕時間趕不及。”楚天說。
“怎麼?怕壞了嗎?”曲湘婷問?
“不是,就是怕到時候你到達的時間和託運的時間不吻合,那樣就沒有人接了。壞,到不至於。冬天,海產品大部分都是放在冷庫冰凍的。”楚天耐心的說着。
“哦……這樣啊。知道了、那究竟怎麼辦啊?”曲湘婷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好的辦法。
“等我問問同學,看看能不能弄些海蔘,你帶回去。”楚天突然想到有同學家裡好像出售海蔘。
“海蔘?挺貴的。不過,海蔘似乎挺好拿的。又不重。”曲湘婷覺得這個可行。
“恩恩!海蔘營養價值高,又便於攜帶。等我看看吧。打聽一下空洞島的野生海蔘多少錢,有的話,讓他們幫忙弄些。”楚天想着,應該是可以。
“野生的?空洞島那不都是野生的嗎?”曲湘婷不明白,怎麼這也有“假冒僞劣”的?
“對啊。是都是野生的。就怕弄不到正宗的不是?等我想辦法吧。你在哪呢?”楚天聽着電話筒中似乎有風的的聲音。
“哦,在外面呢。剛纔出去逛街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東西帶回家。”曲湘婷如實的說。
“嗯。外面挺冷的。找個商場逛。逛完吃點飯。早點回去。要不太晚了,我不放心。”楚天囑咐着。
“好。知道了。沒什麼別的事,我先掛了。”曲湘婷看着前面的八九層高的國際旗下的商廈說。
這座商廈分A、B座。兩座之間是懸空的階梯銜接起來的。走在A座的三樓,就像是在B座的四樓一般。俯身望下去,可以看見懸掛的隱形的七彩水晶燈。整體呈現立體狀的。感覺這些看得見的東西,就像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曲湘婷欣賞着這裡的建築結構,感受着及購物和享受與一體的樂趣。心情更加的舒暢。真是大開眼界。再看一下,各大名牌的衣服,也都是價格不菲。曲湘婷驚訝的捂着嘴巴看着標價牌上的價格。
有哪個身材好的女人,不希望自己看好的衣服,都能穿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着那份雍容華貴。可是現在,只能遠遠的觀望着。心情隱隱有些失落。
逛累了之後,曲湘婷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吃飯。然後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呢。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就是有些憂鬱的氣息環抱着她。
擡起塗着豆蔻的指甲,輕輕托起自己尖細的下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將眼光望向窗外。這樣的天氣也讓她想到很多很多。關於那個自己到現在還忘不掉的男人。還有至始至終都願意等待着自己,守護着自己的楚天。
這樣或許就是自己此刻糾結的原因。天空飄落的雪花,一如她現在的心情。她想要有份寧靜。就這樣不用爲金錢和生活奔波。不用擔心明天的天氣會如何。想不用上班,就可以不用去。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願意,不想幹的都可以不去做。可是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真的真實嗎?曲湘婷總是在想,沒走到最後一步,誰都不能說自己是輸家。可是自己未來的路要怎麼樣走下去。或許連自己都不清楚。
攪拌着面前的奶茶,看着瓶底那些黑色的珍珠。她不喜歡吃。以前都是楚天吃珍珠,自己喝奶茶。可是現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人陪伴。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只有自己罷了。
哪怕是這樣,曲湘婷也沒想過要放棄爭取自己想要的。
天氣越發的不好了。曲湘婷吃着麻辣鍋。手腳卻還是冰冷的。沒有人在身邊爲自己暖和。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在想,如果楚天在自己的身邊那該有多好。
可是沒有如果,現實就是現實。經不起時間和距離的考驗的愛情,就不要奢望所謂的天長地久。
可是現在,曲湘婷想任性一次。固執的吃着麻辣鍋。不再去考慮吃辣的是不是會影響皮膚。吃辣的吃多了是不是對身體不好。她只想什麼都不想,只爲自己活,哪怕只有這短暫的一個小時。
吃完之後。曲湘婷付完帳。看着賬單的數字,突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可是過去,就讓它過去。慢慢走向門口。攏緊衣服。只聽見耳邊呼嘯而過的寒風的聲響。
真的是冷了呢。踩在落地的雪花上,發出吱吱吱吱的聲響。好不愜意。曲湘婷漫無目的的走着。像是要好好感受一下這初冬的雪。擡起頭望着天空,不是湛藍的藍色,卻也看不清是什麼顏色。只是茫茫的一片白。
就這樣平靜的氣息下,楚天和曲湘婷的小愛情開始有些甜蜜。可是在一起久了或許真的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當初的浪漫的愛情了,有的只是親情。
他習慣了每天都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她也習慣了他每天都這樣那樣的關心着自己。看起來都是那般的和諧。
有一年的寒冬,有一年的聖誕節。曲湘婷沒有收到聖誕老人的禮物。卻在某本雜誌上,看見了一篇關於聖誕禮物的文章。一千輛自行車。
聽起來很感人,很耐人尋味。她沒有父親,缺少了那份父愛。那位父親,真的很偉大。讓看得人不自覺的心中充滿感恩的心。曲湘婷覺得自己的母親也很不容易。
所以現在的她更加殷切的盼望着過年。那樣便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和母親一起包餃子,放鞭炮。一家人也可以很開心的在一起。
楚天因爲心情抑鬱。再加上最近事情比較多,擾亂了他原本剛平靜下來的心情。
“兄弟,幫忙看看能不能幫我弄點海蔘。”楚天打電話給自己的同學。
“弄多少?現在不好弄啊。你說說看要多少。”同學小賈說。
“弄個三四斤吧。兩三斤也行。”楚天琢磨着。
“你弄海蔘幹什麼?給你爸媽吃?”小賈不明白,楚天爲何突然想要買海蔘。
“不是。給我對象拿回老家。你看着幫忙弄些好的。如果能弄到空洞島的最好。別的地方也可以。但是必須是野生的。”楚天囑咐着。
“知道了。你對象?哪個?又重新談了個?”小賈問。
“沒有……還是以前那一個。”楚天不想多說,因爲自己的事情,先前指不定在同學之間,早已經傳開了。
“哦……不是,以前哪個?就是家庭條件不是很好那個?叫什麼來着?”小賈怎麼也想不起來。
“嗯。海蔘就麻煩你了,小賈,你多費費心啊。到時候,我讓他們過去拿。錢你看看多少,我給你打過去到時候。”楚天岔開話題。
“啊?哦。好來。放心吧!交給我
你還不放心?哈哈哈,大家同學一場。就不用客氣。”小賈還是就比較爽快的人。
“那就先謝了老同學。”楚天說着。便想隨便聊幾句,就掛斷電話。可是這時候小賈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不客氣,不客氣。等辦好了,你再謝也不遲呀!只是,你那對象是不是叫什麼婷啊?”小賈試探着問。
“呵呵,你記性還真好。好了,沒別的事,我就先不打擾你工作了。等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楚天說。
“哦。還真是她啊?嗯。我儘量吧!我先忙了哈。等改天有時間咱再聯絡。”小賈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不再像先前的那般熱情。
楚天感覺很不舒服,但是還是笑臉相迎,繼續客套的說着。“成!您先忙。謝謝!”
“就這樣!掛了。我還有事情先忙了。”小賈將電話掛斷。
掛下電話的小賈,思索着,那個女人不是和他分手了麼,怎麼現在還好好的在一起。突然想到前陣子,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一起聚會的時候。
有個在學校就和楚天關係不錯的說過,什麼有異性沒人性?還是什麼紅顏禍水之類的。反正主角就是楚天和他的女朋友。
現在想想,難怪呢。他又打電話給那個同學,證實了。他們關係現在並不是很好的原因。掛斷電話的小賈,摸着下巴。看來是因爲那個女人。
難怪自己一提起那個女人,楚天就轉移話題。話又說回來,就是真要買海蔘也是關係好的菠菜。怎麼就給自己打了。
菠菜剛纔也說,就因爲這個女人,他和楚天的關係不再像從前那般好了。因爲楚天在愛情和友情面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他們的關係就像現在這樣了。一般般。
小賈思考着,也罷了。能幫就幫吧。畢竟楚天也不容易。那麼低三下四的求了好幾個同學。現在輪到自己,怎麼也不能太過分。於是打電話幫忙找尋楚天所需要的海蔘。
放下電話的楚天沉重的嘆了口氣。菠菜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自己。想到剛開始打電話給菠菜的時候。用自己的號碼打不通,換做自己新換的號碼卻打通了。
菠菜說,當初不是選好了嗎?現在這是怎麼了?求自己?追根結底還是爲了那個女人。不是兄弟不幫忙。只是當初楚天太傷他了。所以他的賬他不買。
楚天糾結的心生疼。他不是想要拋棄他們之間的同學情誼,只是他真的,真的放不開那個女人。大家說他傻也好,說他腦子壞了也罷。他就是愛她,欲罷不能自抑。
他也試着打電話給菲菲和華偉。可是兩個人都說無能爲力。華偉說,如果今天的電話是她曲湘婷打來的,她或許真的會不管不顧的去幫忙。可是是你楚天,就不好意思了。
握着電話的楚天坐在屋子裡,隔着窗戶看着外面的雪,越飄越厚重。不是沒想過後悔。只是刻意的將她的壞,也當成好來一樣的對待。
因爲一個電話,楚天的失神,導致電話號碼和具體是誰打來的記錯了。手邊沒有筆和紙。當他把筆和紙找回來的時候,請求對方再重複一次,可是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
楚天憑着記憶,將信息交到了班長的辦公室。可是等到了第二天。班長卻將楚天叫過去。
“誰打來的?怎麼到底是物資運輸,還是入庫檢查?”班長一臉嚴肅的問楚天。
楚天說:“應該是有運輸貨物到達吧?”說的很不確定。
“你確定?不是要做入庫檢查?”班長又問了一遍。
這一問,讓楚天更加的不確定。“應該是吧。我也不記得了。當時想再覈實一下的時候,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了。我也不確定是哪個。”楚天回憶着昨晚的電話。
“怎麼能這麼馬虎?到底是哪個?”班長怕是有什麼緊急的任務。
“也應該是入庫檢查吧。”楚天說。
“你確定?”班長放下紙條問。
“我,我也不確定。但是應該就是讓我們做入庫檢查。”楚天是真的不確定了。
班長也無語了。“你下去吧。好好工作。要是真有什麼急的任務,在我們這一環節給耽誤,這責任誰來負責?你嗎?你能負責的起嗎?”
楚天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當真是自己做的不對?可是楚天心裡不服氣。明明昨天已經說了。今天誰能記得昨晚的事情。都過去多少個小時了。
楚天轉身敬了個軍姿,離開。心情異常的不舒服。
好在最後查到了電話的歸屬。其他的隊伍已經將貨物接收。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將現有的庫存資源,檢查、維護。以備不時之需。
楚天在那樣冷的天氣中,忙的大汗淋漓。卻也顧不上擦汗。因爲上面發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物資裝備齊全。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楚天整理完這個,又去收拾那個。直到很晚很晚才收拾好。坐在監控室內的楚天。又去幫戰友們打好水,給他們送上去。然後才能回去休息。
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楚天還是將電話打過去了。“睡覺了嗎?”想想今天的楚天的心情是多麼的不好。他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要不真的會抑鬱。
“還沒呢。怎麼了?”曲湘婷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問。
“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楚天的聲音有些低落。
“怎麼了?你們每天能有什麼事。”曲湘婷不明白,楚天他們又不像自己還要每天去上班。雖然都上班,但是工作性質不同。
“今天心情很不美麗啊!昨天,接到個電話,當時每筆,也沒有紙。等我拿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了。但是我憑着記憶把消息轉達給班長了。可是今天卻又被問起。”楚天說。
“問起,你就再說一遍不就行了。”曲湘婷就是不明白,楚天要說的是什麼。
“關鍵是,昨晚的事,今天誰記得啊?我早就忘了。他又問我一遍,我也不確定,我就說應該是。”楚天說。
“什麼大事。你不是跟他說了嗎?把昨晚說的再說一遍呀。指不定……”曲湘婷想的簡單。
“說了啊。但是沒有用。他也忘了。最後又問我,三問兩問的,我就更加的不確定了。哪裡還知道昨晚究竟電話說要幹什麼。”楚天有些急。
“再說了。又不是我的錯,怎麼都怪罪我身上。他們在那風涼着,我自己一個人在那忙這忙那的。累死了。”楚天接着說道。
“你不知道,我一直忙到現在,纔有時間給你打電話。”楚天端起手邊的水杯,一口氣喝下去。
“累了就早點休息。不過,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忍忍就過去了。誰沒遇到個事。再說了,人家是領導,讓你幹,你就好好的幹。下次準備個紙筆,隨身帶在身上。有什麼事情,好記錄下來。好腦子,比不上個爛筆頭。”曲湘婷說。
“你生氣有什麼用。該做什麼,你還得做。又不是心情不爽就不用幹了。生氣都氣壞了自己。你自己也有錯,也不能怪人家啊。你自己做好了,誰能拿你怎麼着?”曲湘婷說服教育楚天。
“你就知道說我的不是。我這鬱悶着呢!怎麼現在連你也開始教育起我了?”楚天心裡不是滋味,說出的話也帶刺。
“我怎麼教育你了?我說的不對麼?以前你不是也是這樣說我的嗎?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不是也咋教育我,該怎麼怎麼樣的。他們怎麼怎麼的沒錯,錯都是我。現在輪到你自己,你就不允許我說你了。”曲湘婷越說越氣憤。
“我怎麼教育你了?現在在說我的事,怎麼又扯到你身上那些事了?”楚天就不明白,怎麼曲湘婷總是愛算小賬。特別是以前的陳芝麻爛豆子的事。
“我說了,你不是不愛聽嗎?”曲湘婷也很無語。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愛聽了?
如果是不愛聽你說,我打電話給你幹什麼。”楚天笑的無奈,這又是哪跟哪。
“你可以不打啊。我沒求着你打不是。”曲湘婷也是氣上心來。
“好,這是你說的。”楚天也腦門充血。
“對,我說的。我就敢打賭,賭你超不過三天就會打電話過來。”曲湘婷自信的說。
“好。”楚天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
這要換作是以前,他肯定捨不得。看來今天是真被氣着了。楚天掛上電話心情還不爽。嘀咕着,三天不是,賭就賭。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原本剛緩和不到半個月的關係,又一次告急。天知道,曲湘婷哪來的自信,她就是相信,最後肯定是自己贏。
彷彿剛纔這一出,只是場玩笑一般。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她慢慢的感覺似乎自己也無所謂了。或許現在還不是。
馬丁曾經說過。當一段感情處於恐懼之中的時候是很可怕的。但是最可怕的不是在恐懼和無所謂之間,而是無所謂的心。
楚天和曲湘婷的冷戰正式開始了。就看楚天的耐性是不是真滴能抵得住三天的等待。
曲湘婷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她還是信心滿滿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似乎沒有一絲的守候和不安。
這三天的時間,備受折磨的就是楚天。楚天總是耐不住性子的拿出電話,卻又將電話收起來。實在沒辦法。楚天去買了一個當地的號碼。將原本的電話號碼,設置成飛行模式。
他想着這樣,是不是曲湘婷在找不到自己的時候,就會着急。他也想着,等曲湘婷坐車過來,乘坐飛機回家的時候,讓她找不到自己。
可是想想那種孤立無援的姿態,站在這片不是很熟悉的土地上,會是怎麼樣心情的時候,楚天的心又軟了。
他想到自己,自己剛來的時候,也有更多的不適應。也有很多的狀況發生。那時候,他就特別的希望,能有一個好心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幫助自己。
那樣孤獨和恐慌的心裡,他親身體驗過,爲何自己這般的狠心。可以讓她也真切的體會一次嗎?楚天想着,或許讓她真實的體會一次,就會明白,很多時候,人都是不能替自己做主的。
人都有無奈的時候。那時候,是不是有人願意伸出援助神之手,會感激涕零。楚天知道,一定會那樣。可是那樣做了,他們是不是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將電話第一個打給了自己的紅顏知己。“你說我這樣做,結果會怎麼樣?”
對方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楚天繼續的說着。“我真的想那樣做一次看看。這份愛情到了那樣的地步,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們兩個人沒有可比性。如果是我,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永遠的離開。讓那個人,再也找不到。”
“是啊。或許那樣做,我就真的失去了這份一直守候着的愛情。”楚天嘆口氣。
“怕失去,就不要輕易在最憤怒的時候,做任何衝動的決定。那樣只會讓你們更快的失去彼此。失去這份一直以來,並不是很堅固的感情。”
“是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每次都忍受着這樣的折磨。想打電話給她,卻又忍着,想要不去想關於她的事情,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堅持三天,可是第一天過去,我卻覺得時間真是個很忙長的等待。”楚天說的很無奈。
他說:“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你說我這樣的堅持究竟是爲了什麼?呵,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自己這是怎麼了。聽不到關於她的消息的時候,我是千方百計的搜索。現在近在咫尺,卻覺得好像天涯一般的遙遠。”
“在遙遠的距離,也一樣敵不過你對她的愛。既然選擇了愛,那就要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不要覺得甘心或者不甘心。愛情上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是事情。有的只是無怨無悔的愛和守護。”
“是啊。總是在碰見別人的問題的時候頭頭是道,可是一到自己這裡,呵,卻顯得力不從心。”楚天望着灰濛濛的天空。最近的天氣不好,一如他的心情一樣。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我對愛情看得多麼透徹。是我處在的這個位置,讓我比誰看待你們的愛情都要真,都要切。也包括你們倆人在內。”
“是啊!人生難得一知己。我楚天這輩子,何德何能,能遇見你這樣的紅顏知己,也是我的福氣。”楚天感慨。
“哈!那時必須的。好啦。別在這憂傷了。李後主,一首‘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道春水向東流。’送你了。就怕你自己‘剪不斷,理還亂’。剛看開的,就往好處想。不要總糾結着一個人的壞。那樣你永遠不知道其實她也有你看不見的好。”陽陽說。
“是麼?呵呵。”楚天終於不再壓抑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是。以前的我就是,把她的‘壞’當成‘好’一樣看待,現在有區別嗎?區別就是我們總是無端的爭吵。爲了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真是不值得。”楚天覺得其實自己也有錯。自己不該只是看見曲湘婷不好的地方。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呵呵。必須的。我想,我還是要堅持一下,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堅持下去。”楚天說。
“隨便你嘍。呵呵,我保持沉默。不過,我也想看看我們的楚霸王是有什麼能耐矜持下去。”
“呵呵。好。和你說話真的很開心。感謝……”楚天心情舒暢的打着哈哈。
“謝個屁。好啦,心情好啦,就早早睡覺。養足精神,做你想做的事。”
“好!晚安。”
“晚安。”
兩人道聲晚安之後掛斷電話。楚天的心情恢復平靜。看着灰濛濛的天,似乎也覺得明亮了許多。
楚天還是想要固執的堅持着。可是第三天的晚上,他還是抵擋不住對曲湘婷的關心和思念。
當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曲湘婷正好拿過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可是她的心情卻格外的好,這個號碼是來自楚天所在的區域,直覺告訴她,這個電話就是楚天打來的。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接起來了。
“小天,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來。”興奮掩蓋不住曲湘婷說話的語調。
“爲什麼?”楚天在聽到曲湘婷的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說不上來。
“因爲不巧的是,我的耐性,總是比你要好那麼一點點。”的確,楚天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比曲湘婷提前那麼幾分鐘的時間,將電話打過來。
楚天還是耐不住性子,說好三天不打電話,卻還是在最後一天撥打了曲湘婷的電話,儘管電話是陌生的號碼,可是曲湘婷卻一下子,感應到是楚天。
“是啊。是好那麼一點點。有意思嗎?我承認,我還是想你。我忍不住不去想你。沒有你,我覺得我的生命都是不完整的。”楚天說的都是真心話。
曲湘婷說:“我知道。我也想你。再過幾天我就會過去,那樣可以把票遲訂幾天的,就有時間陪你了。”
“也好,我是擔心到時候……”楚天也有他的擔心,怕臨近年關,道路擁擠,耽誤她回家和母親相聚的時光。
“沒關係啊。等我啊。”曲湘婷笑呵呵的跟楚天甜言蜜語着道了晚安。
躺在黑暗中的楚天的嘴角裂開一條細微的縫隙。他想自己不是沒想過後悔,但是在看見這個自己愛着的女人很好的時候,又會覺得無比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楚天總是會提醒自己,要往好的方面去想,那樣纔能有好的發展。要把她的“壞”,當成“好”來對待。
看着她的幸福,把她的幸福當作幸福一樣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