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樂腦子轟的一下，幾乎不敢想像，曾清就這麼倒在他的面前。
他是恨他，可他根本不想讓他死。
楚莫更加不想讓他死，第一時間扶住他的身子，幫他止血。楚莫的其他下人很有默契的攔住那些弓箭手與三王爺的人。
“公子……對……對不起…”曾清哽咽道，“我……我還有家人，還有夥伴……我……”
“什麼都別說了，我幫你止血，喬喬，你趕緊過來幫他看看。”
顧秋喬看到他的傷口，眼裡劃過一抹爲難。
射中的是心口，哪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的。
雖如此，顧秋喬還是幫他止血。
曾清搖了搖頭，撐着一口氣，虛弱道，“我快不行了，不用……不用救我，公子……我……我對不起你……我沒臉見你。”
“你若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把傷養好，以後回到我的身邊，以前的事，我可以全部不追究，若是你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楚莫將自己的內力度到他的身上。
這麼多年，他早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了。
曾清氤氳的眼裡閃過一道霧氣，有感動，有自責，有懊惱，有歡喜，有欣慰。
“公子……小小姐……她……她在肖紅的手裡，肖紅……肖紅去了燕國……她們……並沒有在楚國的境地……”
“燕國？那不是常林的國家嗎？”難道常林跟這件事也有關係？
楚莫與顧秋喬同時看向常林。
常林一臉蒙圈，“我不知道啊，陽陽是秋秋的女兒，你們不會懷疑我對她做了什麼吧？我冤啊，我疼她都來不及，該死的，肖紅竟然敢把她帶到燕國，我定不會放過她的。”
常林跺腳，馬上讓人去調查楚陽與肖紅一事，順便把她們背後的組織全部調查出來。
曾清顫抖的從懷裡拿出一封帶血的書信遞給楚莫，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卻在笑，“來生……曾清會一心一意效忠公子……”
握着書信的手一軟，曾清無聲的倒了下去，也代表着他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楚莫緊緊握着書信不發一言，雲樂身子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連三王爺等人已經制服也不知道。
良久，楚莫才輕輕吐出一句，“把他厚葬了。”
轉身，楚莫居高臨下冷眼看着被數把利刃架在脖子上的三王爺，過往的情誼在這一刻破碎。
“我最後問你一句，陽陽在哪裡？”
三王爺哈哈大笑，一張陰美的臉上染着縷縷血跡，看起來妖冶而陰鷙，“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哈哈哈，成王敗寇，我輸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你想殺就殺吧。”
“我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我想讓你生不如死，更簡單。”楚莫忽然攥住三王爺的下巴，逼迫他跟他直視。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陽陽如果少了一根頭髮，我要你的千千萬萬將士們賠上性命。”
三王爺先是一怒，繼而瘋狂大笑，“好啊，那你把他們都給殺了，千萬他們也都是楚國的人，既然是楚國的人，那也是你的人，你都捨得，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是嗎，那她呢？”
隨着楚莫的話落，他的手下押着幾個女人與幼童來到三王爺面前。
那些女人與孩子一看到三王爺，紛紛哭泣着喊王爺以及父王。
三王爺臉色一變，狠狠瞪向楚莫，“你還是不是人？她們只有無辜的婦人與孩子。”
楚莫隨意掃了一眼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冷冷道，“我娘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你爲什麼就能殺他。”
“楚莫，我告訴你，你若敢動她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你大可試試。”一招手，楚莫的人便拿起屠刀，朝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孩童腦袋砍了過去。
“住手，你幹什麼？”如果說剛剛他還會留一絲希望，希望楚菲不會真對他們動手，可現在三王爺不敢抱希望了，楚莫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好人呢。
“我要陽陽的下落。”楚莫言簡意賅，大有若他不說出下落，馬上便會把這裡的人都給屠殺殆盡。
“就算把他們都給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最多我們地獄重逢。”
“是嗎，我有一萬種手段，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不，咱們現在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