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夫震驚得不行,不過他更開心前溪鎮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清水鎮輸了,願賭服輸,你們還記得輸給我們後,需要做些什麼吧。”
清水鎮的大夫們一個個臉色難看,可他們不敢怪‘顧秋喬’,要怪只能怪那個白衣男子太厲害了
連麼複雜的藥水,他都能辨認得出來,還知道煉藥過程,這簡直就是逆天的醫術。
當今世上,有幾個煉藥師。
白以澤只是想會會傳說中的顧秋喬,從沒想過贏了後,需要清水鎮的人做些什麼。
此時看到清水鎮的人個個臉色難看,忍不住開口,“這局不算,我們各邊各贏一局,就當作取消吧,不知可否來第三局。”
前溪鎮的人都蒙了。
好不容易贏了,幹嘛不算,明明他們前溪鎮的人比較厲害。
醫宗門又怎麼樣,照樣也比不過白公子啊。
如果是以前,夜大夫還會刁難,但是現在,他卻有所顧忌了。
那可是醫過門的人,萬一真得罪了,以後日子也不好過。
見自己帶來的一衆大夫都不滿的勸白以澤不用再比。
夜大夫咬咬牙,朗聲道,“既然白大夫說再來一局,那便再來一局吧,咱們白大夫那麼厲害,難道還怕了他們清水鎮不可,這是第三局,也是分勝負的一局。”
肖紅收起藥水,冷哼一聲,“我還怕你們不敢再比呢,來了正好,姑奶奶我今天非得要打敗你不可,哥,你跟他比,把他狠狠打敗。”
肖藍頭頂滑下三根黑線。
又比?
這麼複雜的藥水,他都能辨認出來,即便是他,估計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到時候要是真輸了,那醫宗門的臉,可就徹底被他給玩沒了。
肖藍躊躇着如何開口拒絕。
沒想到,白以澤竟然朝着顧秋喬恭敬的作揖,溫潤的笑着,“姑娘,不知第三局,可否由姑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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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喬倒是沒有想到,白以澤竟然會找上自己。
看來,他是察覺出,她有醫術,甚至醫術還在肖家兄妹之上了。
“抱歉,沒興趣,也不會。”
密密麻麻的圍觀人羣,不明白爲什麼白以澤會找上那個女人,更不認識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不過她穿的,似乎是粗布麻衣,應該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吧。
白大夫對他恭敬有加,這個女人什麼態度,居然一口拒絕,表情冷漠,她也不想想,白大夫是什麼人,那可是連醫宗門都能打敗的人啊。
夜大夫怒道,“白大夫找你比試,那是給你面子,你還敢拒絕。”
楚莫上前一步,擋在顧秋喬面前,“你是什麼東西,他又是什麼東西,你們給我們面子,我們就一定要還回去嗎?”
夜大夫雙眼瞪直,怒氣滔天,“你……你是什麼人,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管你是什麼人。”
“我告訴你,我可是前溪鎮鼎鼎有名的夜大夫,也掌管着前溪鎮所有的大夫以及醫藥。”
“關我屁事。”
夜大夫恨不得將楚莫捏碎。
他是大夫,受人尊敬,何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如今一個山野村夫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 面罵他,他何曾受過此等鳥氣。
夜大夫一招手,正想命人好好教訓楚莫。
白以澤伸手攔住,以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
自己則又上前幾步,再次有禮的作揖,“姑娘,我們純粹醫術切磋,不是前溪鎮與清水鎮的比試,我們點到即止就可,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肖紅悠哉遊哉的笑道,“姓白的,你不會怕了我哥,不敢跟我哥比試,所以才找她吧,她又不懂多少醫術,跟你比,不是穩輸的嗎?你還要不要臉了。”
“放肆,你敢這麼跟白大夫說話?”
“你才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滅了你,前溪鎮的大夫之首?很威風嗎?”
夜大夫被肖紅這麼一罵,瞬間不敢開口了,他怕醫宗門的人找他麻煩,到時候他在前溪鎮也混不下去。
看到夜大夫閉嘴,肖紅這才走到白以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道,“老兄,敢不敢跟我哥比?”
白以澤掃了一眼肖藍,對他和善的笑了笑,卻沒有一絲想要比試的想法,倒是很期待跟顧秋喬比試一局。
肖藍把肖紅拉到一邊,“你這是做什麼呢?”
“我輸了一局,你得幫我掰回來啊,不然醫宗門的面子不要了嗎?還有清水鎮這麼多大夫呢,都得跪下道歉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肖藍掃了一眼衆人,發現大部份人都在看白以澤,這才低聲道,“妹妹,你別鬧了,我的醫術比不過他的。”
肖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可是醫宗門的天才呢,要是你都比不過他,那我們醫宗門年輕一輩的,還有哪個人是他的對手?”
“只怕我們的長老都比不過他呢,這個人看似溫文和煦,但是,他就是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水潭一樣,我們永遠都看不透他的深淺。”
“這麼厲害?”
“對,就是這麼厲害,再比下去,對我們不利。”
“你確定不是爲了哄我收手,才說他厲害的。”
肖藍氣結,“長老們聯手,研究了十年的藥水,他僅僅只是聞一聞,就知道這是療傷 的聖藥,又能說出配方以及煉藥過程,你覺得他簡單嗎?”
當然不簡單,這味道可是雜得很,很難辨認的。
“你覺得憑几根銀針,就可以治好花斑的人,真的很簡單嗎?他看似輕鬆隨意,看是你能辦得到嗎?還有顧柺子老爹,他的腿傷,又怎麼可能只是逼出毒血就好了,在逼出毒血的同時,還得護住他的心脈呢,可是你施針了嗎?他根本沒有啊,他是用內力幫他護住心脈的。”
肖紅越聽,冷汗越多,“哥,那我們不比了嗎?”
“當然不比了。”
“那會不會很掉面子?”
“再比下去,更掉面子。”
“你真的不會跟他比了嗎?”
肖藍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不比了,等我把醫術學好,再跟他比吧。”
“好吧,那我知道了。真是倒黴,一出來就踢到一塊鐵板。”
肖藍望着顧秋喬的方向,喃喃自語,“只怕,踢到的是兩塊鐵板。”白以澤肯定發現顧秋喬不同尋常,所以纔會越過他,去找顧秋喬比試的。
可是顧秋喬怎麼會有那麼高深的醫術?這不可能啊。
“哥,你說什麼呢,什麼兩塊鐵板,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先看看吧。”
“哦。”
白以澤眼見顧秋喬仍不肯答應比試,躊躇了一下,緩緩開口,“姑姑,只要您答應與在下切磋,在下願將手裡的龍魂草,神清草各送十株,包括解毒冰蟬一隻。”
譁……
所有懂貨的人全部都驚叫起來,紛紛倒抽一口涼氣,連和大夫都嚇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龍魂草與神清草,可是一甲子才長一株,生長環境又極其惡劣,現在幾乎已經斷絕了,那是有市無價的呀。
平常的時候,一株都價值連城,更何況是十株。
白大夫的手筆也太大了吧。
各送十株,那豈不是二十株了。
還有解毒冰蟬一隻……
天啊,解毒冰蟬那可是鳳毛麟角,世上總的也不超過十隻。
衆人徹底暈眩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白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拿出這麼多寶貝,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而且……
而且出這麼多寶貝,只爲與她切磋醫術?
饒是肖家兄妹也傻眼了。
他們醫宗門手筆再大,也不可能拿出這麼多寶貝的吧。
解毒冰蟬,那可是解毒至寶啊,比她的冰蟲有過之而無不及。
冰蟲都是醫宗門的聖物了,除了門主,誰也沒有的。
那是門主爹疼她,才把唯一的解毒冰蟲送給她。
肖紅呼吸都急促了,“哥,你看,十株龍魂草跟神清草啊,還有冰蟬啊,你快去跟他比試,哪怕輸了,我也開心,這麼多寶貝,上哪兒去找。”
“哎呀,妹妹,你拉我做什麼,就算我去了,人家也不會找我,他找的是顧姑娘。”
“他眼瞎了嗎?放着醫宗門的天才在這裡不比,偏去找一個不懂什麼醫術的村婦,他腦袋絕對被驢給踢了。”
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顧秋喬眼神一挑,連一句話也沒有,直接拉着楚陽與楚莫進了屋子,砰的一聲,屋門重重關上。
屋子裡響起她的話,“快正午了,今天的午飯我來做吧。”
衆人全部蒙逼。
這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腦子有病是不是?
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龍魂草跟神清草,以及冰蟬啊。
一看就是不懂貨的,真不明白白大夫找她做什麼。
只要是大夫,哪個不想得到神清草跟龍魂草。他們巴不得能夠分到一些。
可惜,白以澤根本不會給他們。
這個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張紅紅愣愣的問顧秋鴻,“什麼叫神清草跟龍魂草?什麼又叫冰蟬。”
“這……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挺值錢的吧。”
“顧秋喬腦子有病啊,就不會先把東西搞到手嗎?至少可以賣些銀子。”
“她要是搞到手了,我們還不好搶呢,楚莫武功那麼高,不夠他打的,這個穿白衣服的,看着白白淨淨,應該是個文弱書生,好啃。”
顧秋鴻的話剛說完,冷不防的看到白以澤朝着他這裡看了一眼,似乎還對他笑了笑。
顧秋喬身子一抖。
他幹嘛突然看他?
他那個笑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聽到他說的話了?
不可能啊,這裡人多嘴雜的,一人一句鬧哄哄的,而且他又站得那麼遠,怎麼可能聽得到他說的話。
“娘,我感覺那個穿白衣服的,好像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你開什麼玩笑呢,我們聲音壓這麼低,他怎麼可能聽得到。”
“也是,隔這麼遠呢,難不成他有順風耳不成。”話雖如此,但他心裡還是毛毛的,總覺得這個人不好惹。
和大夫趕緊打圓場,“白大夫,顧小姐的性子比較……比較難琢磨,但是她一定會跟您比試的,我這就去勸勸她,您稍等一下。”
白以澤笑着點頭,“勞煩大夫了。”
“不客氣不客氣。”和大夫趕緊敲門,就怕白以澤突然反悔,不肯給了。
可是他敲了好一會的門,裡面還是沒有開。
和大夫訕訕的笑着開口,“顧小姐,白大夫只是想切磋一下,並不是想真正比試醫術,白大夫說了,無論輸贏,都會把龍魂草,神清草,以及冰蟬給您的,那可是好東西呀。”
屋子裡安靜一片,只有楚莫跟顧秋喬討論中午炒什麼菜的聲音。
外面的人,直接風中凌亂了。
村婦就村婦,再好的東西擺在她面前,她都不識貨。
清水鎮的張大夫直接上前,不客氣的道,“喂,只要你出來跟他比試,我給你五百兩銀子,前提是,你得把那些好東西給我。”
張大夫出來了,前溪鎮的一個大夫也趕緊站出來,就怕顧秋喬答應給張大夫。
“這位姑娘,我出一千兩銀子。”
“我出一千兩百兩。”
“我出一千五百兩。”
------題外話------
今天說是會停電,也不知會不會真的停電呢,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