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儘管再怎麼害怕楚莫,依然不留情的罵着,這些日子以來,她滿肚子都是火,特別是折騰了那麼久的雜草,一文錢都沒有賺到。
顧秋喬就是故意的。
何清罵得很難聽。
屋子裡的顧柺子,楚陽等人都聽到了,紛紛從屋子裡出來。
顧柺子面色陰沉,還不待他開口,楚莫已經抄着木棍掄了過去。
何清身子一閃,差點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子。
她知道楚莫發起瘋來,不是一般的恐怖。
可……
這翻臉也太快了吧。
打得這麼用力,他是來真的嗎?
這個傻子,瘋子。
“你再敢罵喬喬一句,我現在就打死你們。”楚莫暴吼。
顧秋喬在他心裡,那是最好的,誰也不能欺負喬喬,哪怕他們是她的叔叔嬸嬸。
“你……你要打死我們,你也要坐牢的。”何清底氣不足,可要不開口,未免也顯得自己太丟人了,只能回了那麼一句。
楚莫哪裡管什麼坐牢不坐牢的,眼裡怒火騰騰,要是她們再敢說一句,隨時有狠狠揍死她們的衝動。
顧來子趕緊拉住何清,低聲道,“你跟一個傻子說這麼多,他也聽不懂,萬一他真的打過來,倒黴的不還是咱們。”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親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纔會嫁給你,你看他們把我欺負的。”
顧秋喬冷笑一聲。
到底誰纔是極品。
如果他們不找到她家來,她又怎麼可能會去找他們,每次找茬的都是他們。
顧來子嘿嘿笑着,笑得有些諂媚,跟剛剛囂張的態度大不一樣。
“你三嬸不會說話,你們別往心裡去。是這樣的,秋錦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姐妹,你們怎麼可以當着全村人的面,脫幹她的衣服呢?”
顧來子說得小心翼翼,好像怕極了顧秋喬一家人,何清心頭火起,狠狠瞪了他一眼。
接道,“秋錦還沒有嫁人呢,你們這麼做,置她於何地?你讓她以後怎麼嫁人,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胡說,孃親是爲了救她才把酒塗在她的身上,讓她退燒,要是孃親沒救她,她的燒又怎麼會那麼快退呢,指不定還已經去了呢。”
楚陽聲音很稚嫩,也不大,可在場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何清臉色更差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脫光她女兒的衣服,再把酒塗在她身上,就是救她嗎?
這是哪門子救人的辦法,分明就是扯淡。
顧柺子見他們臉色越來越不好,趕緊解釋道,“沒有脫光她的衣服,只是掀起她的褲腿跟衣袖,喬喬說,把烈酒塗在身上,可以退燒。”
“只是掀起褲腿跟衣袖?大哥,如果你的兩個女兒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掀起褲腿跟袖子看個精光,你會怎麼想?”
顧柺子一噎。
顧秋瑩接道,“當時姐姐有叫爺爺讓人退開的,是爺爺說不用的。而且,姐姐不是治好了秋錦姐姐的病嗎?姐姐都是爲了救人才會這樣的,你們不知道感謝就算了,還罵姐姐。”
“你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那麼大,大人說話,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嗎?”
何清習慣性的想揪起顧秋瑩的耳朵,楚莫上前幾次,攔住何清,惡狠狠的瞪着她。
何清動作一頓,不敢再動了,只能罵道,“你爺爺說不用就不退嗎?又不是他被人看光,再說了,誰說秋錦是顧秋喬治好的?顧秋喬她懂醫術嗎?別一有什麼功勞,就往自己身上扣。”
“那你想怎麼樣?”沉默許久的顧秋喬終於開口了,跟這些人講理根本講不清。
何清只是心裡一大堆的氣,就想過來這裡狠狠罵她們一頓,打她們一頓。
現在這麼問,她一時間倒不知道怎麼回答。
顧來子眼疾手快,馬上搶道,“賠償五兩銀子,只要你們給我們五兩銀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顧柺子等人紛紛嚇了一大跳。
五兩銀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五兩銀子有多大?
顧秋錦的病還是她們治好的,她們沒跟他們要錢就不錯了,居然還想跟他們要五兩銀子。
當她們銀子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即便最好說話的顧柺子,臉色都沉了下來。
顧來子似乎也知道自己開的這個銀兩有些多了,特別是看到他們臉色不佳,顧來子馬上改口,“三兩銀子,二兩銀子也可以,你們知道的,我女兒可是沒有出閣的閨女,被人看光了,這個損失可是幾兩銀子能夠搞定的,也許,我女兒有可能因爲這件事而嫁不出去。”
何清忽然反應過來了。
對啊,罵他們一頓有什麼用,得從他們身上撈點什麼出來,不然這幾天不是白白忙活了嗎?
何清接道,“你們騙我們,害得我們以爲雜草可以賣錢,這幾天辛辛苦苦去山上摘了那麼多雜草,還連夜挑到鎮子上去賣,這些可都是要工錢的,你看,來子還被藥鋪的人給打了,打得可嚴重了,得加醫藥費。”
“對對對,哎唷,我的胳膊好疼,要不是你們,我們怎麼可能會挑着幾大麻袋的雜草,千里迢迢跑到鎮子上去賣呢,這個損失可大着呢。還有我的酒,那是我珍藏好幾年的,一年都沒捨得喝,你一下子全把它糟蹋了,這個酒也得賠。”
“對,這酒當時買的時候,也很貴,珍藏了這麼多年,更貴了,算你們二兩銀子都是便宜的,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
顧秋喬一家人都無語了。
合着說了那麼多,還全是她們家的錯了。
“你們還要不要臉了,孃親,以後她們家生病,你再也不要救他們了,陽陽很不喜歡他們。”
顧秋瑩也是滿臉不開心,不過她不敢像楚陽一樣直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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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剛定時定錯了,現在修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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