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腿腳不好,秋瑩還少,楚陽更小,他們是怎麼上來的?
爲了這些藥材,他們吃了多少苦。
雖然也採了兩麻袋,不過,這都是他們血汗換來的。
因爲晚上山路不好走,這裡老的老,小的小,所以他們在山裡度過了一晚。
下山的時候,他們都覺得奇怪。
從山上往下看,田裡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反倒是山上,到處都是人影。
這些人影都是杏花村的村民們,只不過他們搞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要拔一麻袋又一麻袋的草?
拔這些草做什麼?
比較低一些的山,雜草幾乎都被拔了半座山了吧……
“孃親,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拔草去燒火嗎?可是這些……好像也不好燒啊。”
楚陽被顧秋喬背在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問道。
顧秋喬搖了搖頭,“我上山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去拔草了,我也不知他們拔草做什麼,爹,咱們村花村有拔草的習慣嗎?”
顧柺子有些迷茫的搖頭,“沒有吧,我在這裡生活幾十年,也從見過這麼多村民同時扛着大麻袋拔草的。”
“我去問問看。”顧秋喬揹着楚陽,朝着最近大嬸走去。
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大嬸一家逃也似的扛着麻袋跑了。
顧秋喬又朝着另外一個大伯走去,哪知道大伯比大嬸還要誇張,見到她就像見到鬼一樣,扛着大麻袋快速奔逃着,因爲太過於焦急緊張,中途還摔了好幾次。
顧秋喬蹙眉,看向顧柺子等人,顧柺子等人也一片迷茫,搞不清楚狀況。
接連又想問幾個村民,可所有的村民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一樣落荒而逃。
甚至於,在她下山的一整條路上,所有杏花村的村民們看到她,都扛着大麻袋繞路而去,彷彿她就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喬喬,他們好像都很怕你。”楚莫一邊揹着顧柺子,一邊說道,那兩大麻袋的藥材,他昨天連夜就拿回家裡了。
“對呀,姐姐,爲什麼他們都不敢看你。”
顧秋喬搖搖頭,“管他們呢,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回到家裡,顧秋喬起火做飯,楚莫馬上搶過,傻呵呵的直笑,“喬喬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我來做飯就好了。”
“你去休息吧,昨天晚上我們在山上睡了一晚上,你扛着兩大麻袋的藥材回家,又連夜跑到山上,兩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了。”
“我不累。”跟她在一起,怎麼會累。
楚莫動作嫺熟的開始燒火做飯。
“孃親,村子裡家家戶戶家裡都堆了好多雜草,屋外也堆了好多,全村只有四嬸婆家裡沒有堆雜草,也只有她沒上山。”
楚陽忽然嘿咻嘿咻的跑進來,指着外面,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顧秋喬從窗外看去,果然,村子裡,很多戶人家門口都放着許多雜草。
摘那麼多草做什麼?燒火也不好燒,放家裡也佔位置。
“難道,她們以爲那些雜草可以跟她的藥材一樣賣錢?”
顧秋喬喃喃自語着,卻把正在歸類藥材的顧柺子與顧秋瑩嚇了一大跳。
應該不會有這麼扯的事情吧?
他們摘的都是藥材啊,可他們摘雜草做什麼?
就算有人真這麼傻,把雜草當成藥材,也不可能全村的人都這麼傻吧。
“姐姐,需要我去打聽一下嗎?”顧秋瑩問道。
顧秋喬懶得去折騰,轉身搗鼓自己留下的藥材,開始配藥,煎藥,準備熬好,給四嬸送過去調養身子。
雖然他們都累了整整一天,不過人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特別是顧柺子跟顧秋瑩,整個家裡洋溢着溫馨的味道。
顧秋喬熬藥配藥,楚莫燒飯,顧柺子與顧秋瑩歸類藥材,楚陽時不時幫忙添加一些柴火。
“喬丫頭,你們說,這些藥材可以賣多少錢?”顧柺子拿着藥草,就像捧着稀世珍寶一樣,就怕把它弄壞了。
顧秋喬頭也沒回,淡淡道,“多的不敢說,三四兩銀子總有的吧,這次的藥材品種,比之前的要好一些。”
顧柺子驚了,“三四兩銀子?這麼多?這一天賺的,都比我們以前幾年賺的錢還多了。”
“姐姐,這些藥材這麼值錢,我們把它賣了,再去山上採,要是每天都能採到藥材,我們家以後,肯定會變成有錢人的。”
“那肯定的,以後我們每天都要去山上採藥,這賺錢的機會,也是一時的,不可能一輩子這麼好賺,趁現在能賺,我們就辛苦一些,努力賺。”
顧柺子使勁點頭,他在村子裡呆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賺錢的活兒。
顧秋喬有些好笑,“藥材也不是每次去,每次都能採這麼多,而且藥材種類很多,我一時間也跟你們說不清楚,你們也認不完,咱們不是從二叔手裡拿了一畝多的田地嗎?我到時候培育看看,看能不能種一些藥草出來。”
“什麼,藥草還能用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