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力度緩緩的放輕了下來。
有風吹過涼亭邊上的薄紗,輕紗揚過她手中的長劍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柔得如同美人拂過一般。最終,楚雲霓還是將長劍收了回來,“雲昭的事情,與你無干,最好你不要把主意打在雲昭的身上去,否則……”
“我是皇上義子,真正的身份你也明白,你如果殺了我的話,不但是你,楚雲昭也別想活着走出靖國。”孟贏言下之意,雖然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但是卻是事實。
這一點,楚雲霓不說也明白。
如果按照孟贏的身份來說的話,恐怕這國公府的周圍到處都是靖帝的暗探,自己如果在這裡就這樣殺了孟贏的話,靖帝那邊,絕對震驚。
“公主,屬下覺得應該殺了他。”荊山本不該多嘴,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卻出乎楚雲霓的意料之外的‘插’嘴了。
荊山的用意,楚雲霓又怎麼會不明白,孟贏如此對待自己,獨孤翊宸無論站在什麼樣的角度,都不會放過他的,這是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誰都不會忍受得下。
楚雲霓沉默了下去,看着此刻孟贏的身影屹然在自己的面前,楚雲霓最終也還是軟了下來,“我念在當時跪倒宮‘門’口的時候,你贈衣之情,今天不殺你。但是,再有下一次的話,哪怕爲了我的名節,我也絕對會將你碎屍萬段。”
孟贏詫異的看着楚雲霓,這一刻見到楚雲霓轉身帶着荊山離去的身影,翩然如同畫裡仙子一般,孟贏纔有種初初覺察到她真正的美的錯覺。
“楚雲霓,我一定會得到你,絕不罷休。”‘花’園之中,獨剩下孟贏一人,在看到楚雲霓的堅決之後,心中的佔有‘欲’卻是越發的癡狂。
手中依舊,還拿着楚雲霓那條留下的腰帶,隨風飄揚。
……
府‘門’外,荊山爲楚雲霓準備了一匹快馬,得讓楚雲霓儘快趕回皇宮,否則要是接待使者宴上找不到楚雲霓的話,也不知道事情會鬧成什麼樣。
駿馬高大,楚雲霓牽過繮繩的時候,心中卻是始終都帶着猶豫的感覺。
在上馬之前,楚雲霓卻是回過頭來,對着荊山道:“荊山,今日孟贏無禮的事,不許告訴你的主子。”
孟贏到底是沒將自己怎麼樣,但是如果傳入獨孤翊宸的耳中的時候,也不知道又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波’來,楚雲霓可比任何人都知道,獨孤翊宸表面裝作很懦弱無能的樣子,但是骨子裡卻不是這樣的人。
這事情如果讓獨孤翊宸知道了的話,保不準他會的怎麼對待。
荊山垂着首站在楚雲霓的身邊,於他而言,他是獨孤翊宸的人,在剛纔既然僭越的要求殺了孟贏,也是這個原因。
但是最後卻是被楚雲霓阻止,這對於荊山來說,主子的‘女’人被人欺侮,就是一種失職,故而現在楚雲霓這麼要求的時候,荊山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楚雲霓見荊山沉默的樣子,也沒有多大的在意,徑自蹬蹄上馬,朝着皇宮的方向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