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贏……”楚雲霓也陡然站了起來,朝着孟贏恫嚇出口,也在伊人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再一次伸出手去,拉住了伊人的身影。()
“於情於理,你不該棄她於不顧,何況你身爲靖國皇帝,偌大的後宮,難道就沒有容她的一席之地嗎?”楚雲霓質問道。
孟贏沒有再開口,但是卻是佇立在當處,伊人最是尷尬,“公主,伊人寧願一輩子跟隨在你的身邊,哪怕老死終身我也願意……”
伊人知道楚雲霓的一片心思,可是,如今孟贏這麼冰冷的對待,着實也是傷透了伊人的心,她強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哽咽着。
孟贏對伊人,也有些想逃避的錯覺,“雲霓,你也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先皇遺妃,我要是真的納入後宮的話,天下人該怎麼看?不是我容不下她,而是……”
“你如果,我認她爲義妹呢?”楚雲霓打斷了孟贏的話,這一番話,讓伊人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也讓孟贏詫異了,“雲霓,你……”
楚雲霓鄭重的看着孟贏,“我將伊人認爲義妹,改頭換面,在你的身邊也可以保證你靖國和我邑國永世交好,兩國聯姻,天下還有誰敢再說其他的話?”
這一番話,着實重,如同泰山一般,楚雲霓對待伊人的情誼,至情至義了,伊人的眼淚不斷,卻是一直有止不住的訝異,看着楚雲霓。
孟贏也被楚雲霓的這一番話,說得沒任何辯駁的話語了,他看着楚雲霓,“你明知道我要是……”
楚雲霓知道孟贏接下來想要說什麼,她知道孟贏想要的是自己,楚雲霓爲了怕伊人聽到這話之後傷心,開口打斷了孟贏的話,“替我照顧好伊人,這是我的一塊心病,孟贏……”
真摯的話語,帶着懇切,不是任何的交易,而是一種近乎於央求。
孟贏頓住了,忽然一笑,頻頻頷首,“可以,自然是可以,靖國的後宮那麼多的女人,絕對有她你的義容身的地方,何況還是你的義妹,我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這下,孟贏算是應承下來了,楚雲霓聞言,勾脣一笑,可是,她卻是故意忽略去了孟贏眼中的那一抹失望和絕望的神色。
楚雲霓聞言,將原本握着伊人的手一送,將她交到了孟贏的手中,“等天下安定了,我將給你備一份大大的陪嫁禮,替我……好好的維繫着邑國和靖國兩國之間的關係。”
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語,是說給伊人聽的,也是說給孟贏聽的,就是要孟贏好好的對待伊人,不要輕看了她。
正好這個時候,青鯉端來了酒,“公主,酒到……”
楚雲霓頷首,親自動手斟酒,將酒杯親自遞送到孟贏的面前,道:“孟贏,只希望這一次的邑國的之行,能助你坐穩靖國江山,靖、邑永世交好,不動干戈。”
孟贏垂眸,看着此刻楚雲霓端上來的這一杯酒,心中有苦,可是卻也是難以抗拒的,他看着楚雲霓此刻親自爲他斟酒遞酒的模樣,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卻是想要將手朝着她的顏面上撫摸去。
他只想好好的……可是,終究手還是頓住了,僵在半空之中,“雲霓,我不會放棄的。”他但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手就朝着楚雲霓手中的那個杯子端去。
一口飲下。
只有楚雲霓自己知道,孟贏的這一句話是個什麼意思。
他說,他不會放棄的,是不會放棄自己,無論如何,孟贏的心不死,總有一天都想將這個女子納入懷中去,這是他除了江山之外,唯一的念想。
看着孟贏將這一杯酒給飲下,楚雲霓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心也沉下去了。
就在此時,有宮人過來稟報,“啓稟公主,騰龍閣有客到。”這一聲稟報,打斷了此刻對影三人的沉默。
楚雲霓頷首,帶着青鯉前去,“伊人替我好生招待好靖國國君,隨後派人送回西水閣。”說罷,便兀自離去。
整個院子之中,忽然一下子撤離了,只剩下伊人和孟贏在當場,這佈置在院子之中的宮燈,照映着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在這沉默之中,對於伊人來說,時時刻刻都像是一種煎熬,而孟贏的眼光,則是一直還流連在楚雲霓離去的方向,已然看不到她的背影了,可是,越是這樣,孟贏的心裡就越是不甘。
伊人也斟了一杯酒端到孟贏的面前,“皇上……”
“啪……”孟贏豁然一個巴掌朝着伊人的臉面上扇了過去,一下子打得伊人連酒杯都拿不穩了,杯子掉落在地上,酒水也灑了一地。
“這下,遂了你的願了吧?”孟贏冷冷的一聲鄙夷,怒目望着眼前的伊人。
伊人怔在當場,但只感受着此刻臉頰上不斷傳來的火辣之覺,提醒着她眼前此刻這個男人的轉變,那一夜的熱情如火,和着此刻的這一巴掌一模一樣。
她的眼淚落下,心裡如同踩了空似得,這一掉下去就是萬丈深淵,她第一次覺察到自己有些可笑,那麼死心塌地的,從一張畫像,就愛到這樣刻骨。
眼前的,卻是如此的薄情。
“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靖國的後宮絕對能夠將你好好的養着,楚雲霓要我留你在身邊,我就留,榮華富貴,三千寵愛,我都同樣不吝嗇,但是……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孟贏一步步的走近了伊人的面前,一手握住了她的下顎,對着她道。
“孟贏,我的愛,難道就如此的廉價嗎?”伊人在這一刻也是大膽的擡眸,“從頭到尾,有誰能比我更愛你?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的質問,卻是引來了孟贏的笑,“你身爲先皇的妃子,留在我身邊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清楚。”孟贏一把放開了伊人。
“可是,既然這是雲霓的意思,我不會拒絕。”孟贏說着,回首朝着邊上的酒壺拿了起來,仰頭一口喝下。
酒水從他的下顎處,一路竄進了衣領當中,帶着刺激,灌進了心裡,此刻源源不斷的燃燒着心裡的怒火。
雲霓,就這麼對待自己,拼命的將這個女人,朝着自己的身邊塞了過來,“既然如此,楚雲霓,我會好好對待她,這樣你就滿意了,你就開心了……”孟贏一邊喝着酒,一邊怒吼着。
他就如同是酗酒的一般,伊人也怕他喝出事,上前阻止,“你不要喝了,再喝下去就醉了……”
“醉了不是更好?”孟贏被伊人這麼一阻止,一怒之下將酒壺摔在地上,他頓時轉身擒住了伊人的手腕,帶着這一身的酒氣。
“你不是就想留在我身邊嗎?那麼你就該安安分分……”他說道,怒氣宣泄着出來,一手伸過去,猛烈的一撕,將伊人襟前的衣裳一把給撕裂了開來。
露出的那肚兜中緊緊包裹着的,美妙的身姿在他此刻看來,就像是一種諷刺,他將她欺壓而上,啃咬着她的頸部。
疼痛,從頸部處傳達宣泄,伊人“啊”的一聲痛呼叫了出來,孟贏彷彿是藉此才能夠宣泄心裡的怒火似得,“我現在清醒得很,你好好等着吧,往後的日子裡,偌大的靖宮,有你受的了……”
他說罷,見她的衣裙一撩,推到在那石桌上,推開了桌上的酒杯茶壺,欺在她身上的進攻,帶着兇狠與殘暴,這種佔有,帶着怨恨,被楚雲霓要挾的怨恨。
他忿忿然的,伊人則只能忍受着,毫無徵兆的佔有,在這冷清的莊嚴殿之中,這院子當中的宮燈照映着石桌上交疊着的身影繾倦。
瑩瑩如玉的身子在這交擊之下,逐漸的痛呼聲湮滅了,只剩下那快意和歡愉的難以忍耐,她的指甲緊緊的掐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赤白身子,肌膚瑩瑩如玉,在與他的結合撞擊之下,酒水與宮燈相互輝映,就像是一幅畫般,她將死的心,在這一刻他的強力佔有之下,又再度深深的淪陷。
她不知道自己的愛到底值不值得,但是此刻,她只知道自己這情與愛的無法自拔,讓她忘乎所以,即便是遍體鱗傷。
吟喔聲不斷的宣泄在這院子當中,這一次的交融,無關情和愛……
直到,這歡愉到達的巔峰,在這周邊不斷擴散的夜來香氣味,一次次的佔有與索取,直到天色越冷,她無力應和。
風冷一過,也不知道這一場歡愉進行到什麼時候,伊人無力繾倦,孟贏也宣泄得累了,兀自在這園子當中,看着眼前的伊人。
雪白肩膀,在宮燈的照映下,一處處的痕跡,被衣裳輕拂過去的時候,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孟贏整理好自己,再沒有說什麼,只是終究還是心中不忍,將自己的一件外袍丟在了伊人的身上,隨後便轉身離去,沒有任何的留戀。
伊人緊緊的握着那件丟在自己身上的外袍,心裡又是翻騰了起來,痛苦不已。
孟贏依舊是乘着那小舟回到西水閣裡,登上那樓閣上,卻見上官璃的身影,早依舊等候在裡面了,在見到孟贏回來了之後。
冷身嘲諷着,“皇上可真是好豔幅啊!深更半夜的,又是去夜會哪一位美人啊?莫不是……那囂張不可一世的長公主?”
“還是……那個船上的舞姬,先皇的靜妃?”這訕訕的冷言冷語,讓孟贏的心中豁然一肅,撇瞥着眼前的上官璃。
氣氛,頓時變得冷卻了起來,緊繃得就像是一根弦,隨時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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