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幹嘛的?”這是楚雲霓對目前的上官循的唯一疑問,他沒有一次不掉鏈子,每一次都在刷新楚雲霓對他的認知。
可是,眼前的情況,等不得楚雲霓去責備上官循,但見瓔珞的狼爪已經朝着上官循的心口處抓去,楚雲霓不得以之下出手。
在狼爪的冰刃朝向上官循的心口處抓去的時候,楚雲霓一掌揮去,正好打中了瓔珞的手腕處,瓔珞這一爪抓去,落了個空。
見楚雲霓朝着自己出手的時候,正想將狼爪對準楚雲霓的時候,豁然臉色一變,但只覺得渾身驟然虛軟無力,整個人如同喝醉了的一般。
“怎麼回事?”瓔珞有些恍惚,眼前天旋地轉的場景,讓她有些心慌。但是爲怕楚雲霓再度攻擊過來,不得不嚴陣以待。
“誒……這麼回事?”上官循也發出同樣的疑問,原本嚇得癱軟在牀榻上的身影,在見到眼前的情形的時候,驟然就像是活了過來似得。
“瓔珞,枉你自詡聰明,就連中了我的貴妃醉,都毫無知覺,你栽在我的手裡,也得心服口服了吧?”楚雲霓見瓔珞如此虛軟無力的模樣,心也放了下來。
只是……瓔珞甚至都想不明白,楚雲霓連碰都沒碰到自己一下,怎麼自己就中了楚雲霓的着了?
“楚雲霓,你這又耍的什麼手段?”瓔珞憤然的問,她想要極力的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腦海之中的暈眩加重,可是,腳下卻是逐漸的虛軟無力,整個人就像是逐漸的漂浮起來了似得。
這種感覺,楚雲霓深有體會。
“你當真以爲,正殿裡的那個燭臺,是爲了絆倒你的嗎?”楚雲霓冷哼着,自己在吹滅燭火的時候,就已經細細的在上面將貴妃醉抹了上去。
當初莊妃的東西,後來她在邊城的危險解除了之後,曾研究過這東西。沒想到,瓔珞整個人頑強,不怕毒液,無論楚雲霓對她下什麼毒,她都不怕死的扛了過去。
可是,在這貴妃醉的面前,她就束手無策了。
“這種如同醉酒一般的感覺,不錯吧?”楚雲霓訕訕的問道。
轉身去,她朝着這寢殿內的燭臺走過去,從燭臺邊上取出火摺子,將這房內的燭火點燃。
燈火驟然亮起,整個寢殿內輝映着這金碧輝煌,瓔珞但只有種睜不開眼的感覺,她強撐着自己的身子,不想讓自己這麼狼狽的栽在楚雲霓的手裡,只想做最後的抵擋。
一點點的,瓔珞的身影朝着後面挪去,想要找機會離開這個寢殿。
可是,楚雲霓豈能讓她有逃跑的機會,隻身擋在瓔珞的面前,“瓔珞,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怪不得我……”她說着,眼光冰冷冷的看向了上官循。
“上官循,今晚就算是我犒勞你的,這個女人任你處置,可是……”楚雲霓說着,眼神瞥向了此刻蒼白無力的瓔珞,眼神冷,聲音更冷,“我要她的命,你懂我的意思吧?”
楚雲霓說着,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把匕首,朝着上官循的方向扔了過去,那是顧蕭當初留給她的匕首,她一直帶在身上。
“這個女人留着,始終是個禍害,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了結了她,也算圓了你的夙願。”楚雲霓說道。
“楚雲霓,你何不直接殺了我?”瓔珞憤然的看着楚雲霓,她看着此刻癱坐在牀上,那個下半身被被褥給遮掩去了的男人。
這一身肥膘,這一臉的垂涎……
如此模樣的人,要瓔珞落在他的手上,瓔珞寧可要一個痛快。
楚雲霓聞言,冷不丁的笑了起來,“殺你,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更何況,你是我和上官循交換的條件,自然得餵飽了他,才肯甘心替我做事。”
她神情冷漠,看着瓔珞此刻逐漸癱軟着,最後也是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的模樣,她也蹲身下去,將手緩緩的扶起瓔珞的下顎。
與她的容顏相對。
楚雲霓的絕色,襯映上她的妖嬈,都是人間的極品。可是,此刻卻是一個神情漠然,一個卻是怨憤交加,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瓔珞,你千方百計的慫恿樑子驍來殺我,這可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不好好折磨折磨你,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她輕輕的說着,全然不顧此刻瓔珞目光如刀一般,剜在自己的身上。
她鬆開了瓔珞,站起了身。
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主宰着此刻瓔珞的生死,燭光熠熠,帶着光輝襯映着她的一身水色衣裳,與瓔珞此刻大相徑庭。
“楚雲霓……”瓔珞憤然的看着她,此時此刻,她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親自將這個女人帶到邑宮裡來。
“別怪我,是你自己選擇和我的對立,我若不死……”楚雲霓緩緩的朝着外面走去,在走到門邊的時候,停頓下來了腳步,繼而言道:“就是你死……”
這句話,如同宣判一般,將瓔珞此刻的生機全部堵死。
要想收拾她,對於楚雲霓而言,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楚雲霓終究還是有所擔憂的事情。
她側首朝着上官循望了過去,“貴妃醉加上五石散是催|情之藥,只不過,看她現在這樣,也用不了五石散了,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只不過……”
“斬草除根的道理,我希望你明白,再掉鏈子的話,可就不死她死在你手上,而是你死在她手上了。”楚雲霓淡淡的囑咐着。
她不想動手去殺瓔珞,更確切的說,是她不屑親自動手去殺這個女人。
但是,上官循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楚雲霓不得不多加囑咐。
“放心吧!”上官循盈盈的笑着,看着此刻瓔珞癱軟在地上的情景,喜逐顏開,“魚已經在砧板上了,要切要剁,還能讓她跑了不成?”
楚雲霓聞言,輕嘆了一口氣,隨後看了一眼瓔珞,這個女子……死有餘辜。
神情之中,帶着憤然,看着楚雲霓此刻轉身朝着外面走去的背影,她只恨不得能將楚雲霓碎屍萬段,“楚雲霓,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她憤然的話語,在楚雲霓將寢殿的門關上的時候,隔絕在了這房間裡面。
上官循見楚雲霓走後,房間內此刻登時只剩下他和美人獨處,不禁心裡飄飄然的,躡手躡腳的下了牀,就連遮羞的被褥都不要了,徑自光溜溜的跑到瓔珞的面前。
“不要動……”上官循將剛纔楚雲霓丟給他的匕首,朝着瓔珞的脖子上牴觸了上去,“她說得對,你就是個禍害,絕大的禍害,我趁着天亮之前,就把你這禍害給剷除了。”
瓔珞看着他將匕首牴觸在自己的脖子處,她但只緊緊的捏着拳頭,想要感受一下,自己到底恢復了幾成的力道?
可是,她卻發現,這貴妃醉的勁道,當真是比任何烈酒都要猛烈。
看到了瓔珞的想要逃脫,上官循卻是將自己手上的匕首一丟,狠狠的將她的墨發一拉,讓她的臉湊近了自己。
“賤人,你是我要來的玩物,卻還敢爬上樑子驍的牀,你真當我沒辦法把你弄到手嗎?”上官循憤怒的說道。
他再怎麼蠢鈍,也是個男人,特別在女人這一方面的事情上,他尤爲的忌憚,絕不容忍自己的女人這麼背叛自己。
“上官循,我現在是樑子驍的女人,動了我……你休想有好果子吃!”瓔珞憤怒然的說道,沒有什麼力氣,可是卻說得咬牙切齒。
誰知道,上官循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有本事來將我大卸八塊啊?”
說着,上官循卻是將嘴朝着瓔珞的脖子上啃咬了下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隨後起身來,將這個癱軟在地上的女子,朝着牀榻的方向拉扯了過去。
“可是……爺爺今晚就要你欲仙|欲死……”上官循一邊將這個女子從地上拉過去,一邊說着,“這口氣,我可忍得太久了。”
瓔珞身子在地上,卻被上官循像是拉死人一般的朝着牀榻的方向拉了過去,毫無抵抗的能力。
只是,卻在上官循將她朝着牀榻邊上拉過去的時候,她在地上拖着走的時候,卻是觸碰到了一件冰涼的硬物,那是……
上官循剛纔,隨便丟在地上的匕首。
瓔珞這一刻,如同遇到救醒的一般,忽然沉寂了下來,暗自將這匕首把柄握在手上,任憑着上官循將自己朝着牀榻上拉扯過去。
這一場遊戲……
纔剛開始!
寢殿外面,楚雲霓緩緩的離開了這房間,孤身隻影的,站在這外面的院子當中,偶一回首,看着上官循和瓔珞緊閉着的那個房間。
遠遠看去,那輝映着燭光的房間內,楚雲霓的心中始終提着一顆心,不知道爲何,倉促不安。
“貴妃醉力道那麼大,上官循再怎麼荒唐,也不可能出事的,我想多了。”楚雲霓看着那個緊閉的房門,淡淡的開口說道。
繼而,轉身朝着伊人的房間方向走去,伸出手,“篤,篤,篤”的連敲了三下,神情淡淡的,看到伊人來開門的時候。
看着伊人這張羸弱蒼白的臉,楚雲霓但只有種,久違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