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不能說祖上是什麼規矩,你現在就得是什麼規矩?
不破不立。
禿頭、老煙槍和女人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對花名冊的事如此強硬,甚至說出了“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話,不但把禿頭他們三個人,搞得無法適從,甚至連馮春生,整個人的眼神,也實在不對勁,他少有的在我聊事的中途,把我喊到辦公室內。
馮春生關上辦公室的門詢問我:水子,你莫非是真的想要那本花名冊?
我說是的!
其實以前,我在要搶陰行老大,對付白衣獠的時候,我就想過這件事——只是這件事,不太靠譜,我也沒有提起過。
現在機會來了,我就把我的訴求提出來了,要這些花名冊。
馮春生說道:水子,我可先說好——你如果拿到了花名冊,那你剩下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咱們的日子,啥時候好過?”我跟馮春生說,咱們手上,還有比花名冊更棘手的東西呢。
我們手上,比花名冊更加棘手的東西,不就是無字天書麼?
我們因爲無字天書,樹敵也不少。
“那不一樣,無字天書,是在暗地裡,你這花名冊,是明面上的。”馮春生說:我看啊……花名冊,你只是單純的當個要求提0出來,算是讓財團的氣焰被我們壓一籌,可你要把花名冊全部拿到手上,這事……性質可就變了,我開始以爲你就是爲了打壓一下財團的氣焰呢,現在聽說你要不破不立,我才知道,你是真的想要花名冊。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規矩。”馮春生說:陰行花名冊讓那幾家財團掌控住,這是規矩。
“規矩可以打破的。”我說。
“核心的規矩要打破,需要漫長的時間。”馮春生說道:你現在就要一次性打破,操之過急了。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道:其實我在搶陰行老大的時候,就想着要控制這本花名冊——這本冊子太重要了。
“的確重要。”馮春生說。
現在的陰行,除去那些活躍的,還有很多不活躍的——這些人藏着在,要想找到他們,就需要花名冊。
掌握了花名冊——才能知道真正的閩南銀行格局。
我說道:我們閩南陰行,一直式微,東北陰行,一直勢力大,爲什麼?不過就是東北招陰人有所有陰人的名冊,經常籠絡,東北陰人,鐵板一塊,尤其團結。
馮春生看着我,說道:你……你的心思,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搶一個陰行老大?你的野心……非常大啊!
“老大當成了空架子,那就沒意思了。”我眯着眼睛,看向了馮春生,說:好不容易到了這個位置上,得做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那纔是真的有意思。
馮春生說道:你要扛起閩南陰行的重擔,帶着閩南陰行前行?
“對!”我一拍桌子,說道:就是要前行,讓閩南陰行,重新成爲全國第一的陰行團體——要達成這個目標……首先,就得拿到花名冊。
接着,我跟馮春生說:春哥,你說說看……平日裡,那些控制陰行花名冊的人,根本不會出現,但是這一次——泰國陰三爺出手了,他背後有高手,像狗一樣,順着蹤跡,追蹤到了這幾個人,現在這幾個人再來求我,讓我保護他們——這真是拿到花名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如果不是陰三爺,咱們還沒有這個機會。
一個機會,很容易轉瞬即逝的。
馮春生低着頭,數落我:你小子,總是喜歡在逆勢裡還要撲騰——現在白衣獠、陰三爺、唐多寶他們都虎視眈眈着你呢,你小子竟然還有閒心來折騰陰行花名冊——心是真大,我服。
接着,馮春生又問我:得,花名冊的事,我服了——我也算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想成爲一個傳奇,比你師父還要傳奇的人物,我服!這花名冊,爭!不爭還不行!不爭,咱們做的事,還真是沒意思了。
他跟我說道:得了,我出去幫你敲敲邊鼓,讓他們把花名冊送上來。
我問馮春生:你願意幫我了?
“廢話。”馮春生說道:咱也不是一個俗人啊,你有這麼大的野心,我剛纔一時接受不了而已,現在我覺得挺好!你野心大,咱們做的事,就刺激,咱還不就爲了刺激活着麼。
真要是偏安一隅的人,還就做不了刀頭舔血的買賣!
我和馮春生達成了一致。
馮春生也知道了我內心裡的衝動。
我們兩個人再次出了辦公室後,那禿頭三個,還是沒想好是不是把花名冊交給我。
我拍了拍巴掌,說道:哎!都緩緩神吧,花名冊的事,想得怎麼樣了?
禿頭代表那三個人說話,他說:我們剛纔短暫的交流了,都說不行。
“那好啊,回家吧。”我指着紋身店的門口,說:陰三爺,你們隨便找誰去見他,別找我了!我的勞務費就是一個——花名冊。
禿頭臉色有些犯難。
但最後,他也咬着牙,說道:撤吧,實在沒轍了,只能送死去了。
在他要走的時候,馮春生喊住了禿頭,說道:留步。
禿頭立馬回過頭,詢問馮春生:事情有轉機嗎?
他們還是想着出點錢,就讓我去陪他們,和陰三爺談判呢。
但馮春生卻說:轉機不轉機的,另外說,我喊住你們,就是問問……
“問什麼?”禿頭說道。
馮春生說道:你們到底爲什麼不願意交這花名冊?有原因嗎?說出來,我們分析分析?
禿頭撓撓頭,說道:花名冊被閩商拿捏,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
“如果沒有這個規矩,你們是不是願意拿出來?”
“這個……?”禿頭愣了愣,說道:也……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馮春生鐵了心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禿頭說道:其實是……控制吧——歷來,閩南陰行大哥對陰行的控制,就不能太過於強勢!不強勢,才能維持陰行良好的發展,不能搞成陰行大哥的一言堂。
這下子禿頭算是說真話了——沒錯,就是怕成了一言堂。
這種害怕一家獨大的體制,有一個致命的命門,就是無法實現最終的團結。
馮春生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來說服禿頭。
我當然接下了這個使命,我走到了禿頭的身邊,按住了禿頭的肩膀,說道:你剛纔說了,一個是規矩,一個是控制,我就回答回答你!
“你說。”禿頭問我。
我跟禿頭說道:第一個,規矩——規矩的事,我想你們這兩天也知道了——陰三爺在上龍頭的宴會上,祖師爺靈位,靈牌倒轉!
“那當然知道。”禿頭說:我們也是因爲這事,所以纔打算在陰行裡撤資的。
我對禿頭說:祖師爺恨那陰三爺了都恨到靈牌倒轉了,現在,我要借用花名冊,搞定陰三爺,祖師爺也能諒解的。
禿頭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接着說道:如果說控制就簡單了……你們是希望陰三爺毀了整個閩南陰行,還是寧願讓我一家獨大?我於水什麼人品,整個閩南陰行,有口皆碑吧?你們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去詢問詢問墨大先生和鬼爺。
“等一等。”那禿頭又看向了我,說道:不可能的,陰三爺沒辦法毀了整個閩南陰行。
我湊到了禿頭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陰三爺是爲了蛇頭棍,纔要當的老大!
禿頭立馬盯着我,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說道。
禿頭他們,也明白蛇頭棍代表着什麼。
禿頭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你拿到了花名冊?
“只要你拿了花名冊——約出了陰三爺,我要他人頭落地!”我跟禿頭說道!
禿頭這纔打消了所有的疑慮,對我說:花名冊,一共七冊,晚上送過來!希望水爺說到做到——我們先回去準備。
“慢走不送。”我也抱起了拳頭。
說完,禿頭帶着老煙槍和女人,徑自離開了。
馮春生問我:你說了蛇頭棍的事?
我說我說了。
馮春生又說:那你可出賣了韓莉啊。
韓莉是拿着絕密的“資料”,來找我合夥的。
我跟馮春生說:出賣的事,談不上——一來,這禿頭知道“陰三爺爲蛇頭棍而來”和花名冊一樣,說出去只會惹禍上身,二來——我已經決定了,和韓莉合夥!
“你還是願意和韓莉合夥?”馮春生問我。
我說道:願意……現在這情況,就得快到斬亂麻!陰三爺得快點做了……那後面尋找蛇頭棍的黑衣阿贊,也得快點翻出來!不然等他們找到了蛇頭棍,這事,可就危險了。
“有魄力。”馮春生問我:那你打算怎麼辦那陰三爺?
我說道:我這兒有殺手鐗,除去這個……只要花名冊一到位,立馬搞定那陰三爺。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於水是不是真有乾貨。”
我跟陰三爺說道:等着吧。
……
我們這邊,已經確認了下一步的行動了,下一步行動,必須要除掉陰三爺,除掉陰三爺,再把剩下的兩個祖鬼和那泰國黑衣阿贊找出來,先把無字天書的秘密給破解了再說。
搞定了這些,我先去了倉鼠家,繼續照顧那失落了靈魂的陳詞。
陳詞躺在牀上,十分安詳,倉鼠則暗罵道:那個唐多寶,真不是個東西,原本以爲是個老實人呢,現在看……根本不是什麼老實人,就是一個二缺。
嘿!
我笑了笑,沒多說話。
就這個時候,龍二跟我打了一個電話,他一開口就說:水子,你來一下紋身店,我給你篩選出了一個奇怪的客戶!這個客戶,有可能是被祖鬼纏上了,很怪,很怪。
“好!我馬上過來。”我跟龍二說道。
ps:本來答應大家要十二點之前寫三更,但現在創作狀態不算太好,寫得很慢,先發一更,還有兩更,老墨也會熬夜寫完的哈,後面兩更,不寫完不睡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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