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四又說:看看金珠子上,寫了什麼東西沒有?
我看了一眼金珠子,發現這金珠子上,還真有一些古怪的圖案,感覺像是泰國字。
“泰國字?”金小四問我:你發一張圖片給我,我幫你仔細瞧瞧。
“好!”
我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金小四。
過了兩三分鐘,金小四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道: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叫“娜琳.盛莎坦”,應該就是那個童牙的主人。
接着,金小四欲言又止。
我詢問金小四:你怎麼了?
“其實……其實!”金小四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讓金小四有什麼話趕緊說,別磨磨唧唧的。
金小四說道:其實這個“娜琳.盛莎坦”,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童帝”——菩薩童子的名字!
啥?
娜琳.盛莎坦,就是阿刻度大師嘴裡的那個極其兇悍的女童陰屍——菩薩童子!
這菩薩童子,就是被陰三爺一夥人,在許多高手的看護下偷走了的古曼童——泰國最有兇名的古曼童。
我知道——現在這菩薩童子,就在陳雨昊和柷小玲日夜追擊的“白衣獠”手上。
那怎麼菩薩童子的“童牙”,會出現在大平原孝的手上?
我問金小四:這童牙一般都放在什麼地方?
“哦!”金小四說:別人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個娜琳.盛莎坦的童牙,就放在存放她古曼童的寺廟裡面,那寺廟,專門給她的童牙,修了一座三米高、一米直徑的“牙塔”,童牙就放在牙塔裡面。
金小四說:那童帝特別兇,如果童牙沒有在她感知的範圍裡面,那會兇相畢露的,因爲童牙和童帝隔得不太遠,所以當時泰國失竊的,除了童帝這尊最邪門的古曼童之外,同時被偷掉的,還有“童牙”。
原來如此。
按照金小四說的……那童帝和她的童牙,是同一天被盜的,那應該就是陰三爺偷的。
可是……爲什麼本來落在陰三爺和白衣獠手上的童牙,竟然會落在了大平原孝的手上。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是大平原孝從陰三爺的手上拿到的。
但我覺得,不太可能,陰三爺也是個頂個的高手,這傢伙手上的東西,能是那麼好拿到的嗎?
第二個可能——大平原孝和陰三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交易”。
陰三爺偷了“童帝”和童牙,但是直把童帝給了白衣獠,童牙卻偷偷給了大平原孝,他爲什麼這麼做?
金小四提醒了我一句,說:童牙雖然只是童帝的善念,但在關鍵時刻,卻能剋制……童帝!
哦!
我恍然大悟了,這陰三爺是給自己留了一招後手呢,他要利用大平原孝,來當自己最後的一張底牌。
大平原孝,到底和陰三爺,有一場什麼樣的“聯手”呢?
就是單純的爲了爭一爭閩南陰行老大嗎?
我感覺,這個陰三爺,真的野心不小……只是,經過了上次一戰,也不知道陰三爺瘋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人不除,始終是我的心頭大患啊。
我握住了童牙,卻笑了笑,說道:但不管這些人,心裡藏着什麼陰謀詭計,至少,童牙,在我的手上。
有了童牙,那白衣獠的“菩薩童子”,對我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
我好生將童牙給收了起來。
接着,金小四提醒我:對了……陰三爺和大平原孝有交易,那陰三爺肯定知道,童牙現在在你的身上了,咱們弄死了大平原孝,那陰三爺會不會……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咔噠一下——還真是……這陰三爺,可能會爲大平原孝出頭呢——不爲了給大平原孝報仇,也要爲了這枚童牙啊。
我搖搖頭,說:該來的總得來,手上握着籌碼,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也只能這樣了。”金小四苦笑一聲,掛了電話。
……
童牙在手,我的心情高興了不少,我將“童牙”和我的無字天書放在了一起。
龍爺搞定了,大平原孝搞定了,還弄到了一枚童牙!
陰三爺暫時生死未卜!
閩南木前的敵人,除了那個逃得不見蹤影的白衣獠,其餘的一切安好,我也迎來了還算平靜的時間,前段時間,那麼多的強敵,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多少次都在生死抉擇——有時候做出決策,稍微晚了一會兒,可能我就得告別這個世界了。
而且如果不是柯白澤的出現,我們也不能這麼快的速度,搞定大平原孝啊。
我躺在了紋牀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目前,爭閩南陰行老大的唯一心病,就是那個不知道死活的陰三爺了。
他什麼時候來犯,我這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懶得管他!
我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半的時候,才醒過來。
剛剛醒過來,我就接到了墨大先生的電話。
墨大先生在電話裡,語氣十分柔和,他說道:水子……離龍擡頭的日子,越來越近啦——陰行老大的遴選,也沒個十天了……我的眼線告訴我……還有最後一個跟你搶“陰行老大”的人!過兩天我就把名單給你!只要這個人不爭閩南陰行老大了,你就是鐵板釘釘的大哥!
“喲!這是個好消息。”我對墨大先生說。
墨大先生冷笑連連,說道:水子……我可得跟你說一聲,你現在春風得意,還是得小心開船,說不定什麼時候遇到了一個暗流!你小子就前功盡棄了。
我對墨大先生說道:你說的是……陰三爺?
“還能是誰!”墨大先生說。
我說放心吧,我可小心着在呢!
“小心了就好。”墨大先生笑了笑,說道:就這麼說了,回見。
“回見。”我掛了電話。
好傢伙……咱們只剩下最後一個對手了……這個對手要是搞定,陰行老大的位置,唾手可得。
這消息,讓我心裡比吃蜜還甜呢。
墨大先生這邊的電話剛掛,鬼爺來了。
鬼爺也是陰行裡頭的前輩,地位很高啊,他一進我的紋身店,我就給鬼爺打了一個招呼:鬼爺!
“喊什麼呢?喊我老鬼。”鬼爺眯着眼睛,看着我,說道:你小子行啊……日本陰陽師被你們紋身店兄弟辦掉了,那黑道的龍爺,也被你們做掉了,有實力。
我說實力沒什麼實力,就是靠運氣。
咱說的靠運氣,也沒錯……
鬼爺搖搖頭,說:一次兩次是運氣,次次都是運氣?拿着?
說完,鬼爺丟給了我一個小東西。
我本能的伸手抓過了那東西——一個小小的撥浪鼓。
“這事?”我問鬼爺。
鬼爺說:還能是什麼?我的信物!我信物也交了,往後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咱能辦的,肯定幫你辦!
“撥浪鼓是你鬼爺的信物?”我問。
“還能是啥。”鬼爺說:說白了,你鬼爺我就是一個走貨的貨郎!貨郎不用撥浪鼓,去哪兒叫賣?
“閩南局勢漸漸明朗,你小子就等着吧,這幾天,有的是陰人同行站你的隊呢。”鬼爺說完,啞笑了一聲,說道: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好傢伙……這搞定了大平原孝,這額外的好事,還真是不少,我這才知道,爲什麼今天早上,墨大先生跟我說話格外的柔和呢——原來他和鬼爺一樣,都知道我們宰了大平原孝的消息!
估計他們老早就有眼線,得知了“大平原孝”的存在,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出手而已。
“大平原孝啊大平原孝,你的命也算幫了我大忙了。”
我掂量着撥浪鼓,心裡小聲說道。
現在……局勢真的明朗了。
我還真能安生幾天了。
我才說能安生幾天呢,馮春生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說道:大事不好了!
“咋了?”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陰三爺……陰三爺,原來真的沒瘋,只不過斷了一條腿而已!
“啊?”我問馮春生:你從哪兒知道的?
“你看這個。”馮春生遞給了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跛腿的人,正在和一位辣妹乾杯。
這跛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陰三爺!
不過,這陰三爺,只露出了一個側面,但咱對陰三爺多熟悉啊,別說側面了,看背影就分辨得出來。
我問馮春生:這照片,哪兒拍的?
“就是咱們酒吧啊。”馮春生說:昨天晚上,陰三爺在酒吧喝酒,被咱們酒吧的黑人經理——麥克給認出來了,麥克偷偷的拍了一張,不過說來奇怪,麥克不管怎麼拍,也只拍到了一個側面。
我的嘴脣稍稍顫抖了一陣。
這個陰三爺,上次在我店裡,被我利用他心裡的鬼,擊潰了他的精神,但竟然沒瘋?還能去喝酒?
我沉吟了片刻,安慰馮春生:春哥……先彆着急——這眼睛能騙人啊!這照片,有問題!
“這照片?不是真的?”馮春生問我。
我說照片當然是真的,但這照片裡面,有乾坤!
“什麼乾坤。”馮春生問我。
我直接反問馮春生:那春哥倒是說說看,麥克那麼精幹的人,爲什麼拍一個喝酒的陰三爺,只能拍到他的側面?
麥克這個人,別看表面上特別大喇喇,但心思很細,他誠心想去拍一張陰三爺的正面照,卻最後,依然只是拍到了一張模糊的陰三爺側臉……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陰三爺只願意讓麥克拍到他的側面!”馮春生一拍大腿,說出了這個答案!
ps: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