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的羅佳人說道:外面是髒東西,他要害你,還模仿你朋友的聲音,誘惑你出去……不要出去,千萬不要出去。
我本來已經要拉開玻璃門的手,立馬鬆掉了。
“水子,你猶豫什麼?爲什麼不拉門……快點,是不是找死啊!”
馮春生猛地喊我。
我身後傳出了幾聲貓咪的叫喊聲,還有羅佳人的聲音:千萬不要出去,千萬不要出去……我求求你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我一下子,陷入到了羅佳人曾經在“盤山中學”要做的那個選擇。
當時,羅佳人在操場散步,卻不小心散到了一個墳場——墳場裡面,有一老太太告訴羅佳人:路不平,不要瞎走,夜太黑,不要回頭。
羅佳人就跟着老奶奶走,結果,期間,又有一個聲音,告訴羅佳人,如果你往前走,就要被老奶奶帶到鬼門關裡去了,趕緊回頭。
羅佳人立馬選擇了聽後面人的話,結果差點死掉。
現在,我也到了這種處境,我是相信身後半人半貓的——羅佳人,還是相信門外疑似馮春生的人?
二選一!
我該選擇誰?
我想了一分鐘,最終,我下定決心了,我趴在了門上,始終沒有開門。
外面“馮春生”喊了我好幾分鐘後,忽然發出了一聲獰笑:小子,你爲什麼不信我?信那個半人半貓的怪物?
我低沉的吼道:如果你是馮春生,你就已經踹門了,他不會像你這麼冷靜。
“嘻嘻嘻……咯咯咯……嘻嘻嘻嘻!”外面的影子冷冷的笑道,接着,他在廁所的磨砂門上,寫下了一個血字“九”後,消失不見了。
我剛纔和羅佳人來賓館的時候,我聽羅佳人說過——她離二十五歲的生日,還有十天,現在看……估計羅佳人還能活九天。
這時候,我聽到了羅佳人的話語:於水,你可以回頭了。
我聽了這句話,直接虛脫,趴在了地上,我的後背,全是冷汗。
我猛地轉過頭,發現這時候的羅佳人,已經變成了原本的樣子,剛纔的半人半貓,已經恢復了“秀色可餐”的酮體。
她猛地蹲在了地上,蜷縮着背,頭埋得低低的,哭得很大聲:於水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再活九天就死了——我對不住我的同學,是因爲我,他們才死去的……嗚嗚嗚!
她一下子,哭得極其傷心。
我也有些不忍心,勉強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背上,說:放心,我於水就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羅佳人擡起頭,滿臉都是淚痕,她對我說:只要能幫我,我願意出錢。
“多少?”我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問出來了。
羅佳人說:五十萬……我爸有錢,這筆錢,我會給你的。
我讓羅佳人先穿好衣服出來。
到了牀邊,我問羅佳人:你碰到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你父親沒來?
“我父親不知道爲什麼沒來,他只跟我推薦了張哥——我通過張哥,來找到你。”羅佳人說。
我搖了搖頭,說這事弄得——羅佳人是不是他父親親生的。
當然,話雖這麼說,可我毫不懷疑羅佳人是他父親的親生閨女,因爲她的背後,有一道和父親紋身一模一樣的胎記。
我剛纔看到她背後的胎記輪廓的,真的是那個模樣——一模一樣——銅鈴黑貓的輪廓。
我問羅佳人:錢當然是夠了,剩下的事,我們去咖啡廳裡談談吧。
我得和馮春生——會診一下羅佳人。
我們兩個,又去了咖啡廳。
咖啡廳裡,馮春生一個人挺無聊,竟然掏出手機看電影,看的還是“驚悚類”的電影,我也是服了這人,自己幹這行的,還看……不怕有心理陰影?
我拍了拍馮春生的後背。
馮春生看向了我:這就繳槍了?你小子也不行啊——
“去你的,胡說八道啥呢。”我把剛纔的事,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了我們在衛生間裡的遭遇,笑着說道:羅佳人……實在話,你招惹的那髒東西,現在不是想要害你!
“啊?”羅佳人說:那是啥?
“嚇唬你呢!”馮春生說:如果真想害你,一道玻璃門,不能破?它這是在製造恐懼吧,讓你感覺到比死還難受的恐懼。
“那髒東西爲啥這麼做?”我問馮春生。
能動手的決不bb,這髒東西有能耐害死我們兩個人——爲啥不害?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有時候,鬼魂的思維很奇怪的,當然——每一種奇怪的思維下面,都隱藏着什麼事——這次,銅鈴黑貓背後的事,到底是什麼?
我問羅佳人:對了——你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嗎?
“也不是,但是,我害死了我兩個同學了。”羅佳人說。
她跟我們講,只要喝酒,就會遇到在衛生間裡的那種現象。
她大概幾天前,就喝酒後和同學在牀上歡愉,結果她弄完,就沉沉睡過去了,第二天,發現同學死了!
這件事,在四天前,又重新上演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起牀,他同學已經死了。
在到前天,她自己喝了喝酒,才發現了自己的問題——變成了半人半貓。
馮春生笑了笑,說:你那同學,應該都是死於心肌梗塞,對不對?
“是的!”
羅佳人說這兩天,學校領導找她談過話,警察也找她談過話。
不過,醫院認定,那些同學是因爲“性.生活”興奮太過於激烈,死於心肌梗塞的。
學校領導和警察倒是沒找過她麻煩。
畢竟現在她是研究生了,上牀這類事,都是成年人的事,學校也管不着。
在學校和警方,確定羅佳人和那兩個同學歡愉的時候,沒有使用過“大麻”“毒品”之類“助興”的東西后,這事在她這兒就沒下文了。
馮春生笑道:嘿嘿,你那同學,不是銅鈴黑貓害死的,是被你活活嚇死的!
他說這正常人,大半夜忽然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當然是拿着手機照了,照到了羅佳人那半人半貓的模樣,還不直接給嚇到心臟停止跳動?
別說那些正常人,就我這種專門接觸陰行、古怪事情的人,我在有心理準備狀態的情況下,看到了羅佳人的模樣,也給嚇得半死,更不用說她那些沒有心理準備的同學了。
馮春生說:這事……說到底,都是因爲銅鈴黑貓而起,水子,你想想看……銅鈴黑貓的陽繡,到底有什麼作用?
我搖了搖頭,說:鎮鬼、鎮心,其餘的用處我就不清楚了。
“只是,我師父紋的這個銅鈴黑貓的紋身,實在不太一樣。”
我說:銅鈴黑貓的額頭,會有一張道符的符籙。
“啊?有這個說法?”馮春生問我。
我說是啊,以前有個道士,走遍天涯海角,銅口直斷,一卦千金,不畏鬼神擾本心——聽說他行走江湖的一大利器,就是他養的一隻銅鈴黑貓——那黑貓的額頭上,天生長着一副紋路,像極了“符籙”,所以,當時有傳聞,說那貓叫“老貓子道士”,是那道士的師父化成的,專門輔佐道士。
因爲這個傳說,所以,陰陽繡裡,加入了一幅紋身,就叫“銅鈴黑貓”。
銅鈴黑貓的紋身,也會在額頭,繡上一張“道符”。
馮春生聽了,點點頭,說:這事就玄乎了——你說這紋身,會不會不是銅鈴黑貓?
“不好說!”我說除了那額頭道符,所有部位,一模一樣。
當然我師父既然不紋道符,那肯定有不紋道符的說法。
“走!”
馮春生站起身:去找個人!
“找誰?”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找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號稱是“閩南包打聽”,他那兒估計有“銅鈴黑貓”的消息,問問他,很快就能平這事。
反正事情怪,何必咱們自己到處去查呢?不如找資源問問唄。
我說行,接着,我問羅佳人:跟我們走。
……
很快,我們開車,到了墨大先生的家。
墨大先生也是陰行高人,但是深入淺出,家裡住在一個郊區的院子裡,院子裡不怎麼拾掇,到處都是雜亂的野花野草。
倒是這些野花野草,自成一派,別有風味。
我敲了敲墨大先生家的木門:墨大先生,我們來了。
“請進。”
我們推門而入,墨大先生正帶着一老花鏡,看一篇古籍在。
他見到了我們之後,直接拿下了老花鏡,看向了我們——說道:問人,還是問事?
“問事。”我把羅佳人拉了過來,詢問墨大先生的:她最近遇到了挺怪的事……這事,有點怪,希望墨大先生,指點迷津。
“不用指點。”
墨大先生盯着羅佳人看了一眼:她背後有以前老廖的手筆——不過,這事牽扯到另外一個人,你師父,當年和那個人,定下了協議——秘密永封,不見天日,一方有違,天誅地滅。
“啊?”我看向了墨大先生——搞了半天,羅佳人的事,好像挺複雜的?
墨大先生說:你師父不知所蹤,那和你師父定下協議的人,也是多少年沒見了——兩人都不在,這個秘密,本來應該永封的,不見天日!但是……我老墨給你指一條道,你去找一個人,找到了,剩下的,就看你於水的能力了。
“啊?”我看向墨大先生:誰?
<h4>作者隨筆:</h4>
第一更到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