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個小時的路程讓郭異靈三人奔潰了,除了依舊沒感覺的郭異魂外,他們三個人恨不得立刻找個軟綿綿的牀躺下繼續睡覺。雖然是軟臥,但是顛簸的火車依舊折磨着他們。
他們幾人沒有立刻去花溪鎮,而是在市裡睡了一夜,打算第二天去花溪鎮,這裡離花溪鎮還有四個小時的車程,幾個人租了一輛車打算自己過去。
這一夜註定是舒服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準備好出發了,這裡雖然偏僻但是風景非常的不錯。
四個小時的車程不算長,很快就過去了。
剛到鎮上郭異靈幾人就覺得不舒服,這裡太過於乾燥了,而且地上幾乎不長草,明明已經十月了,這裡還是如此的熱。
不遠處傳來了喇叭聲嗩吶聲,幾人看了過去,一片的紅色,原來是有人結婚。
楊唱晚立刻來了興趣,畢竟他們都是大城市來的,還沒有看過這麼傳統的結婚方式。
“嘖嘖,我以後結婚也要轎子。”楊唱晚也快結婚了,所以她現在很興奮,原本她就一直糾結是中式還是西式,現在看着那華麗的轎子更加想要中式了。
“你算了吧。”郭異靈瞥了她一眼,楊唱晚那兩家相差那麼遠,難道真的擡着轎子走麼,豈不是要累死。而且楊唱晚那個表哥是西方文化的支持者,如果楊唱晚選擇了中式,肯定要鬧翻天。
“那麼不覺得氣氛很奇怪麼?”南楚風的視力很好,他看着那隊伍的人覺得很奇怪,除了音樂聲很大外,隊伍裡的其他人都是面無表情的。
郭異靈和楊唱晚也發現了,這個隊伍一點都沒有結婚的喜慶。
“去看看。”這件事情勾起了楊唱晚的好奇心她便直接跑了過去,跟在轎子後面。
這個隊伍是去迎親的,去新娘家。這個鎮子就這麼一點大,一會就到新娘家了,然而新娘家卻門庭冷落,好像沒有人一般。
“接新娘嘍。”喜婆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大喊了一身,語氣中明顯帶着不耐煩。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狀況。”楊唱晚看着依舊沒有反應的新娘家小聲的說着,“難道新娘逃婚了?”她也只能想到這種情況了,而且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娘。”忽然新娘家的門開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大哭聲。
“唉,現在城裡的姑娘嫁人哪有哭成這樣的。”楊唱晚嘆了一口氣,覺得這纔是真性情啊。
“對不起啊,閨女。對不起。”跟在嚎啕大哭的新娘後面的就是她母親,母親緊緊的抓着自己閨女的手不想放開。
“這又是哪一齣?”楊唱晚覺得奇怪了,新娘哭正常,怎麼女方家人都哭成這樣,整個家都在哭啊,結婚不該是喜慶的麼怎麼像是送葬。
其實不僅僅是這家人欺負不對,整個鎮子的氣氛都不對,按道理這個鎮子就這麼大,兩家人嫁娶鎮子鎮子都該轟動下的,可是路上卻沒有多少人,而且每家都是大門緊閉的。
“這個鎮子有點奇怪,我們還是注意點吧。”郭異靈提醒着大家,鎮子死氣沉沉的,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又不知道能問誰。
“你們看那騎馬的。”楊唱晚忽然指着騎馬的說着,“他手上抱着什麼?”
郭異靈他們擡頭看去,這才發現騎馬的人雙手抱着冥照,那麼結婚的人根本不是這個騎馬的人,而是這個照片裡的死人?
大家沒有想到這居然是冥婚,怪不得孃家人要哭成這樣……
“先找地方住。
”郭異靈拉着已經快要爆發的楊唱晚轉身離開,她知道再待下去楊唱晚肯定要上去搶人麼。
在鎮子中間有家小旅館,他們幾人就在這裡安頓了下來。
“豈有此理!這個年代了居然還有冥婚!”楊唱晚拍案叫起,臉上帶着怒氣。
“別人的事情別管。”南楚風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是不對,但是畢竟是這個鎮子的事情,而且這個鎮子很封建,他們貿然插手肯定要出事。
郭異靈也同意南楚風的決定,封建的地方就是麻煩,要是他們觸及到他們的一些底線,他們幾個肯定要被趕出去。趕出去是小,要是被他們當做壞人給丟進祠堂那麻煩就大了。
“總不能不管吧!”楊唱晚知道他們兩個擔心什麼,但是要是不管的話那個新娘豈不是要守一輩子寡。
“既然已經結婚了,女方家肯定是同意的,再捨不得也沒有用。”郭異靈覺得這件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不肯結婚一開始就可以說明白,沒有必要像今天這樣哭哭啼啼的。而且經常有比較封建的地方是有錢人家出錢給那些要錢的人家買女兒給自家去世的兒子當媳婦,說不定這次女方家也拿了不少好處。
聽到郭異靈這麼說楊唱晚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她覺得郭異靈太過於冷漠了。
“唉,你們是外來人吧。”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老人站在他們身後,彎着背向他們走來。
“恩。”郭異靈點頭。
“誰都不願意把自家閨女嫁給一個死人啊。”老頭目光渙散,很自覺的坐在了郭異靈他們桌上。
“老頭,你知道什麼?”楊唱晚來了興趣,如果新娘家真的有苦衷,她今晚就可以把新娘給救出來。
“老人家,我們沒有興趣。
”郭異靈總覺得如果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就多了一份責任,她直接拒絕了,不要老人說故事。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那麼冷漠。”老人家沒有生氣,臉上反而帶着笑,好像是看透了郭異靈一般。
“我們只是來玩的,不想惹上什麼麻煩。”郭異靈把自己的態度表明了,然而楊唱晚卻不高興了。
畢竟楊唱晚是警察,身上帶着一股正義感:“郭異靈,你呆着聽着,別廢話。”郭異靈皺眉,瞪着楊唱晚,但是又不好說什麼,楊唱晚的脾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與其讓她一個人冒險,還不如一起上。最終郭異靈還是妥協了在一旁聽着這個老人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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