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中午還是很熱,郭異靈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便睡着了。
而夢中又出現了那雙繡花鞋,郭異靈這次不害怕,而是在考慮這個場景反覆出現的原因。
這一次她慢慢的走到靈臺前面,依舊沒有照片,她索性拿起來仔細的觀察着。
上面繡的花是小白菊,而小白菊在這個鎮子上是隨處可見的。但是白菊不該是送給死人的麼?怎麼能作爲求婚用的呢。雖然是冥婚,但是男方繡這隻鞋子不該是用來求婚麼?怎麼樣也要繡個吉祥點的吧。
而這次陳亞逃走了,東方家肯定要選下一個目標了,這也是郭異靈頭疼的地方,畢竟能就走一個兩個,總不能一個鎮子上能穿上鞋的都救走吧。
郭異靈拿着鞋子比劃了下自己的腳,大小剛好,她自己是36碼的,但是這個是很普通的鞋碼,能穿上的人肯定很多。
鎮子上不算出去打工的還有一百多號人,年輕未婚的女子起碼有三十號,能穿上36碼的最起碼有一半,總不能全部救走吧。
郭異靈想想都頭疼,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鞋子漸漸地出神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忽然一個激靈她醒了過來,就發現那雙鞋子已經穿在了自己的腳上。
她瞪大了雙眼,死命的想要脫下,可是卻拿不下來。
“我可不想嫁給死人。”郭異靈用力的脫着,可是卻沒有辦法,在夢中她也沒有符咒可以用,該怎麼辦呢。
忽然靈臺上出現了一道光,那張早該出現的靈照終於出現了,郭異靈也顧不得鞋子了,而是等着光散去,看看東方家的小兒子長什麼樣子。郭異靈也不知道爲何就認定這個靈臺肯定是東方霧天的。
就當光慢慢散去的時候,郭異靈發現驚叫了一聲,因爲她發現自己正在往下掉着。
“醒醒。”南楚風的聲音響起。
郭異靈猛的睜開了眼,發現她自己正在旅館的房間裡。
“我怎麼在這裡?”她記得自己明明是祠堂,然而就是一陣睏意,接着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剛纔在祠堂的時候就昏昏沉沉的,我們就看着你一直往旅館走,以爲你是去休息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睡了一天了。”楊唱晚語氣中帶着擔憂。郭異靈的身體一向不錯,今天怎麼累成這樣呢。
“沒事,醒來就好。”南楚風端着一杯水走了過來。
郭異靈剛想接過就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刻掀起被子盯着自己的腳瞪大了雙眼。
“你什麼時候穿的繡花鞋啊。”楊唱晚盯着郭異靈腳上的鞋子問到,“還挺好看的。”
“白菊?”南楚風仔細的看了下居然發現上面繡的是送給死人的菊花。
“還有一隻呢?”楊唱晚看着郭異靈腳上只有一隻鞋子便問道。
“怎麼穿着鞋子睡覺?”楊唱晚再次問道。
郭異靈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提問而是用力的想要把鞋子脫下來,可是這隻鞋子像是粘在上面一般怎麼也脫不下來。
“怎麼回事?”楊唱晚和南楚風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鞋子怎麼會脫不下來呢。
“我來。”南楚風坐在牀邊拿起郭異靈的右腳拔着,可是還是脫不下來,反而折騰的郭異靈腳開始疼痛,這雙鞋子好像是會咬人一般,死死的咬着郭異靈的腳。
“你什麼時候穿的啊。
”楊唱晚有點急了,這隻鞋子太邪門了吧。
“夢裡,我夢到了之前的那個靈堂。”郭異靈放棄脫下鞋子了皺眉想着夢中的一切。
“你怎麼穿上這隻鞋子了?”這個時候趙老頭直接推門而進,死死的盯着郭異靈腳上的鞋子問到。
郭異靈不悅,這個老頭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這隻鞋子就是東方霧天繡的那隻啊。”趙老頭看着鞋子立刻走了過來,想要脫下這隻,可是卻沒有用。
“什麼?!”大家聽到了都大叫了出來,這隻鞋子不應該在陳亞的新房麼?怎麼在這裡了。
“這,快想辦法脫下來,肯定是那個女巫搞定鬼。”趙老頭一邊說着一邊向外走着,“我去把店門關了,你們速度點。”
郭異靈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要是東方家的人來了肯定逼着自己嫁人,她可不想嫁給死人,更加不想嫁到這裡來。
“沒辦法啊。”楊唱晚也試了幾下,根本脫不下來。
南楚風貼着符咒在鞋子上,嘴裡念着咒語,可是鞋子一點都沒有鬆,而郭異靈反而覺得有點緊了。
“再試試。”楊唱晚對着南楚風說着,如果真的是東方家策劃好的,那麼最晚明天一早他們就要來人了。
可是郭異靈和南楚風兩人不管用什麼咒語都不管用。
“是不是上面被人施咒了?那麼解不開?”楊唱晚看着鞋子問到,她後悔了,一開始還覺得這個鞋子好看呢,現在看來就是一邪物。
郭異靈和南楚風點頭,肯定是有咒語的,不然不會脫不下來,而且那人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郭異靈穿上。
但是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郭異靈是趙老的外孫女,難不成是想陷害趙老?
“見鬼了。
”南楚風忍不住罵了出來,他們還真拿這個鞋子沒辦法了。
“你夢裡到底看見了什麼?”南楚風急切的問到。
“一個靈臺,一對白蠟燭,一隻繡花鞋,一個即將出現的靈照。”郭異靈想了下,就這麼點東西,她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
“什麼叫即將出現?靈臺上原來沒有照片麼?”南楚風仔細的問到。
“我夢到過幾次這個靈臺了,全部沒有照片。這次我拿起鞋子想要看看,然後就是一陣光出現,照片差一點點我就能看見是誰了。”郭異靈還是覺得有點遺憾,雖然認定是東方霧天了,但是親眼看到那纔是王道。“這個鞋子怎麼辦?”南楚風問到,總不能真的等第二天東方家來要人吧。“那還不簡單,你們兩個今晚一起睡覺,等着東方家來人,然後你們就說你們是夫妻,他們總不能要一個有夫之婦吧。”楊唱晚的腦子裡也只能想到這個方法了,“最好脫得乾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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