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如風給他指了指。!
“這……這怎麼可能?什麼時候修的?誰修的呀?”老村長也是看的滿頭霧水。
“敢情您是真不知道啊?我還以爲您開玩笑呢!”
老村長說他小時候來這兒和幾個小夥伴們玩,那時候姑子廟已經空了,他記得很清楚,他和小夥伴們玩捉迷藏,可那找人的小夥伴愚鈍,找了半天一個都沒找着,於是自己竟然這麼下山回家了。
老村長在廟裡躲了能有一個多鐘頭,漸漸的可沒了精氣神了,他竟然趴在前殿後邊那棵老樹的樹杈子睡着了。
他在樹做了個怪夢,他夢到有個很漂亮的姐姐說,讓他來後殿給自己洗洗臉。他醒來後覺得這夢做的特別真實,小孩也不懂啥,好心促使着他一步步朝後殿這邊走來。
他推開後殿木門,只見後殿裡是一片狼藉,根本不見夢裡的漂亮姐姐。正當他猶豫是否要邁步進去的時候,突然,身後的小夥伴喊他,原來天快黑了,再不回去爹孃可要打屁股了。
他也沒多想,反身重重關了木門跟着小夥伴們一溜煙似的跑下了山,然後……還是捱了爹孃的臭罵。這事他記得很清楚,直到今日,那夢境依舊能夠清楚的回憶起來。好像是昨夜剛剛發生的一樣。
老村長站在殿內,弓着腰,仰着臉,用那雙老花眼盯着這樽女像看了許久。
“沒錯……是她!我那日夢到的是這位姐姐呀!”他顫抖着聲音一邊說,一邊給神像跪了下來。
可他還能做什麼?也是跪下磕幾個頭,燒幾柱香而已,總不能把神像扛回去跟自己過日子吧!
拜了拜,嘴裡叨咕了幾句,吩咐那兩個漢子去給神像擦拭一番。神像的漆色雖然保存十分完好,不過肩和頭卻全都是蛛和灰塵。
“老村長,我勸你還是別擦了,咱今兒前腳後,等明兒一颳風又是一層灰。另外,這位神仙姐姐來路不正,也不能瞎拜吧?在我們北方有這種說法,說只要受了你的香火那你日後不能斷了。”花如風對他說道。
“哎!好吧,天也不早了,以後有機會我再來拜吧。”老村長揹着手,滿懷心事地走了出去。如風緊隨其後,也沒多想,只覺得是一種巧合吧。
山裡人迷信的很,興許是以前有人認得這位娘娘的身份,見這姑子庵後殿還有個地兒,爲娘娘重塑法神供奉在這兒了吧?
他跟着老村長等人邁步已經走後殿走了出來,可總覺得好像手裡少了點什麼?哦,這幾日他已經習慣與阮星琪手牽手了,回頭一瞅,阮星琪還站在那漂亮的娘娘神像前發呆呢。
“星琪?走了!回去吃飯了!”他喊道。
“啊……我……我想再待會兒行嗎?”他現在看不見阮星琪的表情,星琪正背對着他站着,不過她的語氣卻又一次傷感,聲線也正在哽咽着。
“怎麼了?這誰惹我家小美人傷心了?”如風趕緊跑回去摟住她的小蠻腰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阮星琪抽搭幾下,趕緊拭去眼淚。
“還沒什麼呢,都哭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哦,我知道了,哎喲,你怎麼還跟個神像吃醋呀?好好好,我們琪姐長的最漂亮,是仙女下凡還不行嗎?以後我心裡只想着你沒有別的女人!”花如風安慰着她說。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很想哭,眼淚止不住!”阮星琪嘟着嘴,再也抑制不住心悲傷,眼淚和鼻涕嘩啦啦地往下流。
如風退後兩步,詫異地看着那樽漂亮的神像。心道,莫不是這邪像在作祟不成?可現在大白天的,算是那些有修爲的冤魂厲鬼也不敢出來作怪呀?
“星琪別哭了,走,趕緊離開這裡,這女像透着一股詭異!不對勁兒!”如風拽着她的手往後走。
沒走幾步呢,阮星琪突然掙開了他的手不走了。她依舊哭哭啼啼,哭聲更慘了,跟誰家的仙人死了子孫哭喪似的。
“不是……大姐,咱能不能別這麼多愁善感呀?人家老村長不是給你講個夢嗎?算她長的像你,那也不是你的前生,我看你面相知道,你輩子乃是是壽終正寢,死時候不可能是人家這般甜美長相!”如風對她喊道。
要說女人來了小情緒可是毫無徵兆的,花如風在這兒越勸她越哭,哭的更歡了,怎麼拽都不走。
“阮星琪你有完沒完啊?要撒潑回去撒,別在這兒丟人現眼行不行?”如風對女人可是一點耐性都沒有。她又不是自己媳婦兒,要不是看在昨天她救了自己的份,早扔下她不管了。
“嗚嗚嗚……如風!我……我也不想啊,可我是忍不住!怎麼辦啊?你教我!”她抱着如風,把鼻涕眼淚全都擦在瞭如風身。
花如風以爲阮星琪肯定是了邪了,趕緊拿出自己的陽鈴在阮星琪耳畔輕輕晃動。懸魂鈴清脆悅耳的動靜譁啷啷地響了起來,可這根本無法改變阮星琪悲傷的情緒。
她這不是裝的,哭的稀里嘩啦,這是由心而生的悲傷。
老村長他們見花如風遲遲不肯走,趕緊回來查看,見阮星琪放聲大哭不肯走,也勸他要不陪陪她吧,把一個女孩子留在山裡很危險。
“小夥子,你來,我有話跟你說。”老村長把如風叫到了一旁。
“你看,你這位小媳婦兒哭的如此傷心,像不像是在給自己的仙人哭喪啊?”
“嗯?”如風回頭看了看阮星琪,又看了看那樽詭異的神像。
只見剛纔他們出來時候神像嘴角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呢,可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啊?再回頭去看她臉的笑容竟然不見了,轉而代之的卻是一雙柳葉眉倒皺了起來,眼神竟然也流露出了一絲哀傷的情感。
難道她在迴應阮星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