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難道警方就沒找到裡邊到底是什麼人在偷雞摸狗嗎？”馬程峰問。
“那……那就不道了，不過我爹說了，刑警們進去後，就聞到防空洞裡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那氣味不好形容，但無毒。”陸少又說道。
馬程峰心想，難道羋裡大祭司藏在那防空洞裡？這種解釋合情合理，不管是什麼道行的殭屍，都怕直接日曬，白天都要找個陰冷潮溼的地方躲藏。
“陸局有沒有在裡邊發現其他的，比如……比如人？”
陸少說裡邊除了那些動物屍骸外什麼都沒發現。
“法醫是不是說那些動物身上並沒有什麼致命傷，都是神秘死亡？”
“我靠……程峰兄弟，你真是神了，你咋知道呢？這事我爹都沒敢往上報啊，本來上幾天咱寬城子就有鬧殭屍的傳聞，要是讓老百姓再知道了這事，那不得人心惶惶啊？哼，我看呀，都特麼是莫那婁教授整出來的事，沒事閒着非得玩什麼古屍，這下可好，寬城子炸鍋了吧。”
三人一直喝到凌晨快四點，這才辭別。盛夏時節天亮的早，東方已經矇矇亮了，勤勞的環衛工人忙着在街上清理這一宿裡，醉鬼們留下的污穢之物。
那咻伸了個懶腰，連連打着哈欠，這倆小子都一樣，晚上倆眼睛瞪的溜圓，早上就犯困。“程峰，我們去找白姐姐匯合吧，困死了。”
“不，咱們今天有兩件事做，先去北郊看看陸少說的那防空洞，現在太陽已經出來了，就算羋裡大祭司真藏在裡邊，她在白天也不敢支楞毛，碰碰運氣吧。”二人攔了一臺出租車，直奔北郊而去。
寬城子北郊最出名的就是北郊監獄了，那監獄是當年小鬼子留下的一個集中營改建而成。監獄外邊一馬平川，種着的全都是苞米。司機很簡單，一聽他倆的口音就知道是從京城附近來的，一邊開車一邊給他倆介紹着寬城子的特色。
“二位小爺們，我們寬城子好吃的可不少，別看你們都是從皇城根底下來的，可卻不一定吃過正兒八經的皇家糕點，要說糕點呀，全國還得說我們長春的好，爲啥呢？清末溥儀皇帝在我們寬城子被小鬼子扶持重新爲帝，他把紫禁城裡邊的糕點師傅全都給帶來了，我們寬城子有個百年老字號叫‘鼎豐真’，那裡邊的糕點師傅，就全都是以前紫禁城御廚的後代，二位可千萬別忘了去嚐嚐，帶回去點給老人們回憶下小時候的味兒。”
“師傅，這片防空洞怎麼都拉起了警戒線呀？”那咻問他。
“喲，那我可不知道了，我們寬城子到處都是防空洞，有小日本留下的，有建國以後挖的，咱腳底下都是，沒啥稀奇的。以前也常有發現死屍，興許是又發生命案了吧。”
二人怕引起死機的懷疑，又往前開了一公里到了一個岔路口才下車。防空洞口，因爲警方並沒有在裡邊發現屍體和其他可疑東西，所以只是暫時拉了警戒線，並沒有留人看守。二人站在防空洞前探身往裡看了看，裡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防空洞內潮溼陰冷，跟外邊的豔陽高照形成了鮮明對比，一股股陰風裹着那神秘的香味直往人臉上撲。
“沒錯，就是昨晚上那股味兒。”那咻說道。
二人低頭就鑽進了防空洞，這防空洞的規模很大，寬城子因爲當初戰事的特殊地理位置，所以城下密密麻麻全都是防空洞網，有記錄在案的，也有市政沒有記錄的。經常有建築單位挖地基挖出來過這樣的神秘防空洞，有些，甚至裡邊還倒着死人屍骨呢。
記錄在案的，幾乎都是戰後****時期挖的，還有城區外的一些，那就都是小日本留下的了，有的防空洞深不見底，足有好幾十裡地，地下設施十分齊備，甚至時隔半個世紀，配電室的發電機還能正常運作。
老寬城子人有一種說法，說寬城子雖然是省城，但一直沒有其他省城大張旗鼓的擴建，城市規模也沒有大都市的蹤跡，爲何？就因爲小鬼子在寬城子地下留的那些神秘設施，不能隨便挖，有的下邊甚至還埋着炸彈呢。諸如此類說法一直是層出不窮。
當然，百姓的傳言都是越穿越邪乎，不能全信，不過有一件事是真的。現今就是現在，寬城子市中心叫人民廣場，人民廣場一角有人民銀行的省公司的一棟老嘍。那棟樓建築風格很奇葩，更像是二戰時期東歐與日本建築的結合體，外形上看上去就像座宮殿，在我印象中就跟動畫片“聖鬥士星矢”裡黃金十二宮的造型差不多。
按說銀行這麼有錢，尤其是生總部，肯定要建的氣勢恢宏纔對，可這銀行卻一直都沒拆，甚至都沒有翻修過。全因這銀行乃是僞滿洲國新京銀行的舊址，銀行地下有一處神秘的金庫。那金庫裡邊藏着最早小鬼子從奉天大帥府裡邊搶奪來的大量金銀財寶。小鬼子戰敗後，沒來得及把那些寶物帶回島國，只好在金庫大門上裝了一個十分危險的電子鎖。我國科技一直髮展到今日，卻依舊沒有一個人敢開那鎖，據說，銀行下不但有金庫，還有數噸烈性炸藥，只要有人想借助外力開鎖，那整座城市都會瞬間灰飛煙滅。
這可不是我信口雌黃，真事。至今，銀行下還有一個警備連不分晝夜的守護着呢。如果有寬城子讀者，可以問問自己的老一輩。
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
馬程峰舉着手電筒走在前邊，那咻緊隨其後，防空洞裡陰冷潮溼，水泥洞壁上長了一層厚厚的青苔，地面上堆積着灰塵。裡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二人的腳步聲。
陸少所說的那些動物屍體殘骸早就被警方帶走拿回去化驗了，防空洞內什麼都沒有。二人順着防空洞往裡走了能有十多分鐘，用手電筒一照，前邊依舊是不見終點。而腳下灰塵上留下的，先前進來的那幾個警察的腳印也早就消失了。